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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文悬着的心只放下一半,狠狠地责备小妹:“叫你收功怎么不听话,你不要命啊!” 于雪挤出鬼脸:“以前,打不过你,现在,你来咬我啊!” 扑哧,乔静被这兄妹俩拌嘴逗乐了,尤其看见于文吃瘪的模样觉得好笑。 于雪得意地道:“那个老恶棍太可恨,我好容易逮着机会不揍到他不解气,要不是乔静姐姐拦我,非要他的命不可。” “胡闹!你没揍到他,自己的小命先完蛋!”于文没好气地说,“别以为凭你的筑基符宝可以打遍天下无所不能。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你们别斗嘴了,好好想想更有用的东西。”乔静大有深意地眨着眼,笑着打断了他们。 三人轻松地说个不停,说明卢曾敛造不成任何威胁,此人现在正自身难保。卢曾敛好不容易斩开毒荆藤樊笼的围困,绝望地发现那个让他无比恐惧的熟悉身影已经出现在前面的彤云里。 这是一位穿绛红衫裙梳半高宫髻的美丽女子,柳眉倒竖,素面含恚,一双眸子散发出寒彻骨髓的目光逼视着他。 “逄尘香,做人何必太绝,我避到极西落阳山脉,你竟然从东珑追过来,非得把我往绝上逼吗?” “我来就是杀你的,你这疯狗现在还咬得动人么?有什么跳墙的招数尽管使出来,否则再没有机会了。” “你敢杀我,暗炎会不会放过你,就算你是青毓仙阁的太上长老以后日子也不会好过。” “可笑啊,一个从元婴期永远掉落回金丹期的废物对暗炎会还很重要吗,否则你至于丧家犬般逃这么远?我发誓要杀你,如果不实现它如何在渡劫晋升元婴中期时抗过心魔?所以哪怕你横穿落阳山脉逃到另一头我照样追去取你狗命。” 话都说到这份上,卢曾敛明白就算求饶也无济于事,临死前的疯狂涌上来,一出手居然是将脚边的通玄灵狐劈成了碎块,恶狠狠地骂道:“白养你这没用的畜生,老子的性命今天就坏在你身上!” “卢曾敛,你一直依靠着它的天赋神通才能屡屡避开我,它替你立下那么大的功劳,算起来不知道救下你多少命,你翻脸就杀了,可见你这个人的心性如何的自私残刻、毫无人性。” “逄尘香,你要装别在我面前装,你我知根知底,在我面前这般惺惺作态难道不觉得恶心!” 逄尘香玉面一跌:“死到临头还嘴硬,既然这么赶,我这就送你好了。” 天空中光芒闪动,四下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一会儿巨石飞砸,一会儿巨浪排空,一会儿鬼气森森,一会儿亮如白昼,一个元婴期和一个曾经是元婴期的修仙顶尖人物在这荒山深处的天空上舍命相搏。 于文他们三个隔得太远,听不大清空中两人的对话,其中东珑两个字倒是模糊的听到了,心中惊诧难言,东珑在这块大陆的最东端,东临衡门海,距此数亿里,也许数十亿里之遥。 这个世界总共几块大陆没人讲得清,反正从来没人到过别的大陆,也从来没有人从别的大陆来,就连海里生活的妖族也说衡门海只能算近海,远海被无数夺命的漩涡、闪电以及不可跨越的海底火山阻断,要知道衡门海已知的范围就比大陆广阔数倍。 从东珑一直追杀到落阳山脉,这得多大的仇恨哪! 于文对于雪道:“抓紧恢复点力气,只要能动马上走。” “走,为什么?”乔静十分意外。 “你想从那位元婴期前辈处讨些好处吧。”于文一语说穿她的心思,不管她的反应继续道,“我的预感不太好,大人物们心机深涩、喜怒莫测,我们这种人在他们眼里就是小蚂蚁,如果有只小蚂蚁向你索要这索要那的你怎么做?” 乔静脸色一变,迟疑地道:“应该不至于吧,我们对她有功劳,我们拖住了卢曾敛她今天才有机会报仇。” “究竟怎么回事?” “我是听曾祖父讲的,卢曾敛是元婴期散修,后来被暗炎会吸收进去担任高级执事,他的活动区域主要在大陆中东部。十几年前因私怨与一名修为差不多的名门的老祖争斗,被人家打成重伤,逃到靠近东珑国边境的地方避祸兼养伤。 本来暗炎会已经出手帮他,安排好养伤地点,提供他灵药,他偏急不可待,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张据说可在短时间里治好伤并且提升一层修为的丹方。方子里有味药比较歹毒,须用到筑基期木属性天灵根处女的元阴和精血。 巧的是没过多久有个符合要求的女修士路过附近,他撞见后马上抓去,什么也没问就把她吸干元阴和精血弄死了。女修是东珑最古老神秘的修仙门派青毓仙阁一名元婴期太上长老唯一的亲传弟子,后来那位元婴期前辈查出真凶,对心魔发誓必诛杀凶手,十年来一直在追杀卢曾敛。” “青毓仙阁。”于文念了遍这个名字,“卢曾敛掉落境界就是被她打伤的?” “不是,可笑的是卢曾敛闯下杀身之祸炼成的丹药的确很快将伤治好,可是境界却从元婴期永远掉落到金丹期的顶峰假婴,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 “活该,偷鸡不成蚀把米!”于雪有些解气地评价。 “卢曾敛违反组织的命令在先,境界还掉落一等,青毓仙阁在东珑的势力非常强大,所以暗炎会不太愿意保下他。他被追杀得没法子,几年前不惜主动要求降职调来吉武国,就是想躲开仇家。所以说我们今天对那位前辈是有功的,你的担忧未免太过敏感了些吧。” “是呀,二哥,咱们什么都不图,更用不着躲着溜走,我们跟她又没仇。” “你们兄妹两个受伤不轻,我现在只是凡人,深更半夜荒郊野外能走去哪?况且我们真要不声不响走掉说不准反而犯着前辈的忌讳,可就弄巧成拙了。” “咳,希望真象你说的那样是我太过敏感。”于文被她说服,只得先按下心中的惴惴,暗自抓紧运功恢复体力。 发生在天空上的战斗持续了一会儿,最终以卢曾敛身亡、元神被灭结束,逄尘香在空中大笑数声,收拾好东西降落到地面。 乔静早恭恭敬敬拜倒在地迎接大驾,于文和于雪同样不得不以大礼相迎,面对这种大人物唯有本份地采用畏服的姿态才不至于无由取祸。 逄尘香在天空大笑的时候的心情不错,降落到地面的时候脸上全无笑容,冷漠并且高傲,仿佛一尊俯视众生的冰冷金属雕像。她的目光从三个人身上依次扫过,最后落在乔静的身上:“你们在这儿说的话我全听见了。你是乔静,死在卢曾敛手下的乔毅飞的唯一传人。” “晚辈正是,微名能入得前辈的清听实在是晚辈莫大的……” “好了,不用对我献谀词。是你一路上悄悄留下标记指引方向的吗?” “正是晚辈。” “你为什么这么做?” 别看这句话问得似乎有点白,语气普通得象闲聊,乔静身上一下子就被汗浸透了。她声音有点抖地回答:“晚辈……晚辈是想保命。” “我刚才说过,你们在这里讲的话我都听见了。我逄尘香最讲究赏罚分明,你有什么要求不妨提出来。” 乔静暗暗松了口气,鼓起勇气道:“晚辈,不,弟子没有别的愿望,只希望能做您的弟子,哪怕是婢女,只要能朝夕侍奉您就行。” 逄尘香没有表态,拿冷冰冰的目光在她身上反复打量,直看得她冷汗再度淌出,才道:“你的心机太深,元阴已失,资质平平,我并不缺端茶倒水的仆婢。换个要求吧。” 乔静的脸色刷地变得苍白,开始不甘心地苦苦哀求。 逄尘香马上很不耐烦地喝斥道:“住嘴!我言出如山从不更改。要你换个要求你不听,也罢,我来替你做主好了。那老狗封禁了你的功力,在你身体里种下追踪讯符和生死符,我给你拔除掉还你的自由。你以后取掉脸上这层皮膜到别的地方换个名字和身份活下去,暗炎会本事再大也找不到你。就这么定了。” 乔静的脸色已经白得象纸,本来好看的眸子里几乎看不到生气,呆了呆才艰难地吐出句话:“晚辈感谢前辈恩赐。” 逄尘香将目光移到于文身上,下巴向于雪那边微微扬了扬,问道:“她是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回禀前辈,舍妹名叫于雪,晚辈名叫……” “我没问你的名字。”逄尘香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妹妹我看中了,我带她回东珑做亲传弟子。这件东西给你拿着,收好了,不然被人谋财害命我不会管的。”说着她抛下一件东西。 于文没有接,任凭那东西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逄尘香脸色一变,一股威压爆发出来将于文压在地上瑟瑟发抖。 于雪艰难地扑过去扶他,口中大声道:“我才不做你的弟子,我哥就可以教我,不要你多事!你快放开他!” 旁边的乔静见她如此放肆吓得脸色都由白转绿了,赶紧道:“前辈,她还是小孩子,不晓得厉害,言语冲撞,求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逄尘香的脸上已经怒火密布,用神念隔空将将于雪制住手脚抬离地面,同时放开对于文的威压,冷冷地道:“你不劝劝你妹妹?” 于文鲠着脖子道:“感谢前辈对舍妹抬爱,我们兄妹做惯了散修,无福消受您的美意。” “哈哈哈!”逄尘香大笑三声,“我讨厌碍事的人,你既然不识抬举,这就让你上路。” 于雪急得哭了:“你敢伤害我哥,我就杀了你,我就死给你看。” 逄尘香皱皱眉,再对于文道:“木系天灵根固然少见并非没有,青毓仙阁的强大超乎你这种乡野小子想象。如果她不识抬举而你不能劝服她,我不介意让你们兄妹两个轮回路上继续作伴。” 面对她的死亡威胁,于文沉默一下后沉声道:“你让她过来。” 逄尘香将于雪放下来。 于雪立即大哭着扑进兄长的怀里:“二哥,我不要去东珑,我不要去什么仙阁,我不要离开你,你快救我走!” 于文心里难受,几个弟弟妹妹里面只有这个妹妹跟自己相处最久,几年来亲手带她长大,真正是长兄如父的情分。他强自压抑感情,沉着嗓子道:“小雪别哭了,听我说。” 于雪哭得更厉害:“我知道你要不管我了,我知道你会让我去东珑,我不要去那里,我要回家,我要爹爹娘亲,我要二哥保护我。” 于文难过得说不出声,好不容易才硬起心肠长吸口气道:“小雪,你相不相信二哥?” 于雪哭泣的声音小了点,泪眼婆娑的点点头。 “听好,二哥告诉你两句话。” “什么话?” “第一句,活着。” 于雪的眼泪马上重新汹涌而落,她强挺着不哭出声,抽泣得喘不过气:“那第二句呢?” “我一定去接你。” 逄尘香忍不住冷笑:“好个痴心妄想的小子。”去接于雪意味着将来要打上青毓仙阁的山门强逼他们自动取消于雪的弟子身份,是以一个人挑战一个门派。 于雪信了,问他:“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于文略微一想,有点无奈地道:“总要百年才成吧。” 于雪追问:“到底是三百年还是五百年?” “最长不超过五百年。” “不行,五百年太久了。” 于文垂眼想了想,抬眼很肯定地道:“三百五十年之内一定去接你。” “拉勾,你别骗我。” 于文伸指同小妹拉勾:“二哥说到做到。” 于雪拉完勾抱着他脖子哭着说:“说好三百五十年啊,你一定得活到那个时候,你要是不能来接我,我也会回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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