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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黎麦尔交易后,弗里德并没有急着离开。 他找黎麦尔要了件斗篷,做贼似的溜到阿芙罗狄宅邸。 安都都在传言阿芙罗狄公爵死在了和阿尔贝托的刺杀中。弗里德才不信,或者说他百分百不信。 他拢了拢斗篷,推开了阿芙罗狄家的大门。 为什么没有人把守? 为什么没有盗贼闯入? 弗里德心有疑惑。 阿芙罗狄家的玫瑰均已枯死,它们垂着头,呈现不详的黄黑色。但它们的残骸却又朝着同一个方向——即是弗里德的方向。 一瞬间,弗里德产生了一个错觉。他仿佛看到这些花上都长了一张脸,风一吹,那些脸就开始摇动,就像一群人排成一排,突然被某个手指碰倒一样。 难怪没有盗贼。 估计都去当花肥了。 正厅的大门缓缓打开,如同迎接参与舞会的客人。 接待客人的是一只猫头人身的怪物。它一只耳朵和半张脸都缠满绷带,另一只耳朵上挂了个长表。穿洞的位置别了朵玫瑰。它穿着正宗的管家服,猫尾巴在燕尾下一甩一甩。 看到弗里德后,怪物装模作样地行了一礼,随后向走廊深处一蹦一跳。 想也知道是要他跟上。 弗里德怀疑梅塔梅尔还在这里。 他跟着猫怪物往更深处前进,四周越来越暗,渐渐的,连火烛都消失在黑暗里。弗里德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走,他只能紧紧跟着怪物猫的足迹。 就在他逐渐适应黑暗时,周围又忽然亮了起来。 像是商铺常挂在门口的广告牌那样,接连不断的广告牌一一浮现。 它们各式各样,有的朴素如一块木板,有的华丽,上面挂着数朵玫瑰。但相同的一点是,它们都发出荧光。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而当弗里德的视线投过去,荧光逐渐变化。在光影间,弗里德看到了一些“过去”。 艾斯蒂娜被杀死的场景、他和艾斯蒂娜玩游戏的场景、二人一同品味下午茶的场景、他们初见的场景……所谓杀人诛心,梅塔梅尔特意将往事给弗里德放了一遍,是为了让他动摇吗? 可它们早已驻扎在弗里德的脑海里,他从未忘却,也从未回避。这些回忆不仅无法令他动摇,反而会助他走得更远。 然而,回忆还在继续。再往前,弗里德看到了另一个艾斯蒂娜。 那是在阿尔贝托时的艾斯蒂娜,作为尊贵长老的艾斯蒂娜,略带矜持的艾斯蒂娜以及……与凯因斯交易的艾斯蒂娜。 弗里德看到了她心中的纠葛,他透过另一人的眼睛、另一人的记忆,穿越时空,看到了故事全貌。 从未有什么天定缘分,只有刻意为之的初遇。 他的脚步不知不觉间停下了。 “你想说什么?” 怪物猫也停下了。 它勾起嘴角,像是讽刺,又像怜悯。可当声音发出来,却是梅塔梅尔的声音。 弗里德听过他的声音,那婉转而勾人的语调换了张脸便得显阴森可怖。 “硬要说的话,测试吧。” “无聊。” “请谅解。”怪物猫躬身行致歉礼,“不过是必须的。” “?” “我想知道你有多爱艾斯蒂娜。是否爱到无论是什么样的她都会接受。你爱的是在你面前温柔可人的艾斯蒂娜,还是奸诈自私的艾斯蒂娜呢?” 弗里德啐了一口,“那是我与艾斯蒂娜之间的事。我们的爱无需让第三人评判。” 怪物猫的笑容更诡异了。“那我们进入正题吧。” 它打了个响指。 霎时间,铺天盖地的血水将弗里德淹没。他甚至来不及寻找血水来源,便被冲得连滚带爬。 水是从哪里来的? 弗里德来不及多想,因为他的身体产生异变。他感到体内器官都在跳动,血管、肝脏、皮肤……如同被扔入油锅的青蛙般,弗里德张大嘴,妄图发出惨叫。可他的尖叫声没有发出来,他的嘴开始腐烂,掉落一块又一块腐皮,长起脓疮。而他伸出的手也未能幸免。弗里德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从完好到坠落。 双腿自然也是支撑不住了。他的身体迅速膨胀,任谁都看不出数分钟前它还是一个人。 更恐怖的是,弗里德也无法思考。他的大脑同样异变,成为一滩烂肉。唯一能作为反抗的,仅仅是那双睁大的眼。 等再度找回思想时,弗里德发现自己趴在地上,恐惧而急促地喘息不止。 黑暗与光亮都离他远去,原来他从未跑进走廊,一直处在大厅里。 “刚才只是一场演练。”怪物猫,或者梅塔梅尔说。“但如果你触碰神水,就会变成现实。” 弗里德总算平复下呼吸,他苦笑道,“所以艾斯蒂娜并不想跟我谈过多神眷者的事情。” 艾斯蒂娜的能力是“预知”,不是“全知”。换而言之,她只能看到未来发生的情景。所以,她知道弗里德会与神水排斥只会有一个理由,那即是未来发生了。 弗里德联系前后稍一思索,便理解了梅塔梅尔口中的“演练”为何。 艾斯蒂娜啊,你遵从了命运与我想爱,却又为何想要违背命运呢? “你的金库密码多少?”弗里德毫不客气地说。 怪物猫歪头,从自己裤裆里掏出一把钥匙。 弗里德一脸嫌恶地接了,“你这人……可真够讨厌的。” 根本不可能有怪物猫存在,它就是梅塔梅尔造出来的幻觉。那么,从裤裆里扔钥匙也只会是故意恶心弗里德的恶趣味。 “嗯哼?我记得你第一次见我还有点喜欢我。” “你也说了是第一次见。不是所有人都会被你那张脸迷得神魂颠倒。” “你的意思是即使艾斯蒂娜毁容了,你也会爱她?” 弗里德笑了一声。“她不会有那个考验我的机会了。还不如把她换成我。咦?她已经见过了。” “哦。还有一件事。我跟黎麦尔的交易你会帮忙的吧。” 梅塔梅尔装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弗里德适时露出一个快吐了的表情。“凯因斯怎么受得了你的。” “因为我强。” “呵呵。” 没再与梅塔梅尔瞎扯,弗里德拿着钥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阿芙罗狄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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