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交易：功德如钱财，大道可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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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化执念妖灵获功德12250”

威哥倒吸一口凉气，我的个乖乖，从没获得过这么功德，性价比太高了。威哥默注天赋，心头明悟，原来功德之所以这么多，还要感谢宋半城宋老爷，宋老爷这么多年积德行善，在宋老爷被度化解脱的瞬间，这功德好似报酬一般成了威哥的收获，妖灵本为妖物所化，虽未宋老爷执念所融，如果不度化存在变数就更大，甚至发生更大祸害。

威哥拿出那块琳灵作为报酬给自己的梦魇神石。

“可消耗2000功德度化梦魇残念”

“可消耗500功德度化善女执念”

威哥心头不解，神兽神马的花费那么多功德可以理解，为什么琳灵的执念需要消耗这么多功德呢？默注天赋，才知道，原来琳灵心底对父亲始终抱有歉意，认为没有完成花老爷的嘱托，不仅没能为花家延后，甚至这神石也作为报酬给了出去，也就是说本质上琳灵的执念相对与宋老爷的自我解脱，有太多的不舍和牵挂，甚至不甘，所以要度化她就需要消耗更多的功德，或者威哥也可以想办法化解她的执念，功德度化消耗自然就少了。可惜威哥不是宁某人，也不是秋生哥，没法给花家延后了，至于神石那是报酬，更不说了。

威哥心底确认度化后，天赋显现。

“度化梦魇残念获得功德5000，获得奇宝梦界之匙。”

“度化善女执念获得功德1000。”

还好没有亏本啊，威哥越来越觉得这个天赋本质就是交易，功德就是货币，只不过交易对象是这个世界而已。或者天赋叫功德交易系统更合适，威哥给自己一个小目标，赚他一个亿，先苟一个大都无敌再说。

主宰：杜威

功德：15720

畜道业力：358

职业：杀猪匠

道法：畜道化生法（练气）

境界：九转练气

法器：梦界之匙（九禁）

武器：二转功德斩骨刀（破煞）

技能：二转斩骨刀法（破法）化生真言（一律）

又多了一个道器栏，原来所谓道器是指孕道之器，这类器具一般蕴含道禁，道禁分为从一九道禁一直道九九道禁，威力自不相同。譬如这梦界之匙是梦魇神石所化，而梦界是一个介于虚幻和梦想的世界，是众生梦境所在，这梦界之匙就是通过梦境进入梦界的媒介。传说有大能于梦界一梦演化三千世界，得成大道，也有贤达之人于梦界游历万千，恍悟本我非我之道，感悟无上逍遥之道，发出蝶亦我亦的灵魂之问。

再看功德，威哥心头一阵火热，想着提升下自己压压惊，又有点迟疑，通过这次宋老爷事件，威哥发现自己面对这些诡怪妖魔好像一个瞎子，靠猜靠蒙，一点不苟道啊，亏得自己以前还感觉自己深得苟道精髓，现在才知道一直在作死的边缘徘徊啊。想到这里，威哥忍着消费功德的想法，想着回到东都，知县老爷答应给他引荐镇魔司王大人，到时候得传镇魔功诀，再使用也不迟，再加上知县老爷承诺的斩妖使，要是真负责斩妖杀魔，那功德还不是哗哗的。

这趟西王县之行，可谓有惊无险，收获满满的同时也让威哥认识道了自己的不足。坐在返程的驴车上威哥总结也反思着这次行程，这个拟古时代，有飞天遁地的神魔却没有人好好发展下交通，这驴车啥玩意的做的太辛苦，要不是这体格还可以就真散架了。

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以前那个威哥不知道，现在这个威哥确实如此。

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驾车的老李头闲话着，威哥这是搭的顺风车，来的时候也是搭的老李头的车，老李头常年在大都六县十三镇倒腾货物，从威哥父亲那辈起就经常关顾威哥的肉铺，算是熟人一个，不过比起小三子，老李头明显事故的多，句句不离威哥的英雄事迹，包括这次威哥宋家庄的事，老李头更是赞不绝口，毕竟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亲历者。

“杜少爷，这次您可威风了，西王县的杜县尊亲口夸赞您甲子伸奇冤，仗义通鬼神呢！”

“哈哈，老李头你跑江湖这么多年了，还听不出来这是捧着我呢。”

“那不能这么说，这次老汉我可是亲眼所见啊，您那真是神威凛凛，妖魔拜服，想那宋半城伪善半生，要不是您怎么会被识破行藏，真是恶毒啊！想那花家老爷，花家老爷待他不薄啊，谁知道他狼心狗肺，恶毒如此。”

威哥嘴里闲话着，心下却忽然想起道家圣人的一句话“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确实，凡人大体如此，凡心大体如此，威哥自问也无太大差别，如老李头此刻义愤填膺，但假如易地而处，老李头又能做到什么程度，所以说人心是最难揣测，也最不可考验的。

抬起头，向着最深的天空望去，威哥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看到异地而处的自己，恍悟人心，好似一下子卸下了身上的枷锁，不在为善而善，为恶而恶，但有所需不贪不着即为自我，一切随心随意，率性而为。威哥坦言，咱可不是为苟找借口，而是该苟就苟，本性如此本心如此，何不飒然。

西王县和东都县是相邻的两个县，而不是如名字一般一东一西，宋家庄到东都县威哥的肉铺不算远，大概有个四五十里的样子，中间经过一山，名都灵山。当威哥他们的驴车走到都灵山脚的时候，天已经傍黑，因为山路老李头也格外小心。

忽然，拉车的驴猛地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老李头怎么驱赶也不挪地方，威哥就和老李头说道：“老李头，别忙着鞭打那驴，它拉着咱们俩一路几十里地也不容易，我下去看看，你可拉住了驴啊，别溜了车。”

“行，杜少爷，我年纪大了，看不清，您看仔细点，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挡在路上了，要是石头什么的，太沉的话，您言语下我跟您一起搭把手。”

“得咧，您拉住那驴就行。”

因为老李头拉货的缘故，这驴车有一个车厢一样的挡头围着，威哥沿着挡头跳了下来。还没仔细看清前方有什么东西当着，就听一句奇怪的人身传进了耳中。

“少年人，您觉得老夫像人还是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