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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善言被流放的消息迅速传遍了京城,在朝中还算中立的几位年轻官员还为江善言可惜,而大部分的官员在此之前因江善言的铁面无私,公正选拔,得不到晋升,如今算是给他们出了一口恶气。只有一个人真的痛哭,那就是江善言的同乡任志松。 任志松与江善言同乡并且同时北上会试和殿试,他们后来分到不同的地方任职,几乎没有利益往来,只是江善言此人能力出众被皇帝提拔,而任志松委任谨小慎微,缺少魄力,政绩并不斐然,一直晋升不成,后转入到首辅派阵营才有了出头之日。 江善言在三司会审前,找到了都察院内的老朋友,让他将自己最后的两封信送到通州知府任志松的府上,江善言一直不知道任志松是首辅派,但也正是这样,才差点害到自己的妻女。 在流放的第二天,这两封信正好送到了任志松手中。 ‘志松兄:见字如面,你我同乡,且相识数十载,如今我即将流放离京,此信或许是我人生中最后一封信,时至今日我已无任何心愿,唯放心不下远在江宁的妻女,请志松兄务必帮我把另一封信送到江宁,我将不胜感激。善言敬上。’ 任志松也知道江善言的为人,知道他清廉,此次被罚也是首辅派的意思,作为他的同乡,任志松接下了这个任务,找到了最信任的一位通州的捕头袁慎将信送往江宁。 原本在任志松看来自己只是送信,只是没想到送去的还有首辅派的杀手…… 袁慎将此次送到江宁的时候,将江善言流放的消息也捎给了陆柏舒,但这已经是2个月以后的事了。 “夫人,这就是江大人的消息了,在三司会审前他将这封信托我们任知府交给你们,现在我也将信送到了。您……”袁慎有些略到共情的心理,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带着一些可惜。 “这……老爷!这叫我可怎么活呀!”江善言的夫人陆柏舒抱着信痛哭道。陆柏舒失神的从椅子上滑落,那封信一直捂在胸口,眼泪也在眼角滑落。 “吾妻柏舒,你我夫妻携手十余载,此次事件我自知自清,但我无奈,难以自救,唯奢望你和千芙能安度余生。我便此生无憾了。” 陆柏舒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江善言的信,跪在地上小声啜泣,站在一旁的袁慎看着此情此景,唯有暗暗叹气,安慰的话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夫人……这次的事情,皇上并没有追究大人的家眷,你们的生活还是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夫人带着小姐好好生活才是。” 陆柏舒听着袁慎的话,心中的悲凉无限放大,是啊,老爷的罪,皇帝没有罪及家属,已经是隆恩了。想到老爷在几个月前让他们离京,怕是那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了吧。 袁慎从江府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奶娘和江家小姐外出回来。他不禁为这个才只有67岁的小姑娘感到可怜。暗暗摇摇头便骑马离去了,只是虽袁慎来的还有两个黑衣人…… 江家的变故,只在一瞬间。几天后不知道是谁来给陆柏舒报信,说江善言在流放路上因不耐苦寒已经去世了。陆柏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 “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奶娘吴氏安慰道。陆柏舒虚弱的躺在床上,自从几日前听说江善言的流放后,她便精神一日不如一日。 “吴奶娘,你照顾千芙这么多年,辛苦了。以后怕是还是要辛苦你了……”吴氏一听陆柏舒的话,心中不禁有些骇然,莫不是这主家夫人有什么想法。 “我写了一封信,麻烦你带人送到徽州的陆家,我父母年事已高,唯有一个嫡亲妹妹,以后千芙就托付给她了。”吴氏虽没有受过什么文化,但也知道夫人有托孤的意思。心中不免踌躇,犹豫道:“夫人,您这样做,小姐可怎么接受得了。” 陆柏舒眼角流下了一串眼泪,什么也没有说。 吴奶娘转天要送信的时候,陆柏舒已经离世了。这封信她托她最信任的同乡去了徽州,并且给了足够的盘缠,希望能找到陆家。 江千芙在7岁这年便遭遇到了这么大的变故,她心里对这件事没有具体的认知概念,但她知道她再也不会见到自己的父亲母亲了。 她披着孝跪在母亲的灵位前,低着头啜泣着,身后是父亲母亲生前的同乡和亲信。一瞬间一家子的重任全都落在了她幼小的肩膀上,然而有野心勃勃且贪婪无知的盗窃者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以至于江千芙在第二个月的时候已经开始流落街头了。 吴奶娘和周围的仆人都被遣散,江千芙无人照料,家道中落,流落街头,这一流浪便是2年之久。 这期间,城北的破庙就是她的栖身之地,白日跟随着其他乞丐到城中央的繁华路上去乞讨,以前白皙的脸庞现在沾满了泥土与灰尘,以前绸缎再也没有了,有的只有破破烂烂甚至满是窟窿的棉布衣。 江千芙一夜之间变得孤立无助,流浪街头,但始终没有想过结束生命,自始至终心中有一股特别的力量在支持着他。 她又想到了母亲在离世前一晚,告诉她的话。 “芙儿,你要切记,父亲流放是遭人陷害,以后你一定要找到陷害父亲的凶手,为父亲报仇,知道了吗?母亲如今走到这步也是被逼的,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还有,你父亲之前交给我的这封信,你留好,千万要保护好。” 7岁的江千芙并不能立刻理解这句话,但母亲严厉的语气,让她记住了这句话,在往后的日子里,她不断琢磨着这几句话,时常也会偷偷拿出来细细,只是其中深意她却不知。 “父亲,母亲……”深夜,江千芙在睡梦中不禁呢喃着。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流浪乞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一下没了父亲母亲,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活下去。当日母亲下葬后,她的奶娘就离开了江家,临走前只是说了一句,已经托人去了徽州找陆家的人了。 本就清贫的家中更是无人托付,江千芙在孤立无援下被当地的丐帮帮主乔毅带到了城北的破庙。江千芙还记得被乔毅收留那天,乔毅所说的话。 “你父亲为人清廉,一生为民,当年中举后在乡内帮了不少人,我也理应帮助你。”幼小的江千芙虽还不知道未来如何,但此刻她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动力让她活下去。 “你父亲突然被流放,其中肯定少不了苟且,你也理应好好活下去,争取未来为你父亲报仇平反……”说至一半,帮主乔毅欲言又止,望着江千芙清澈且无辜的眼神,帮主乔毅知道说多了她也不能理解,叹了口气,说道:“以后你跟着我,等到你母亲安排的亲信来了后接了你,以后你就可以安心生活了。” 江千芙在7岁那年便一直跟随着丐帮帮主乔毅,有他口吃的,就有江千芙一口吃的,在这样艰难的日子里,2年后江千芙的小姨陆柏离终于找到了江千芙。 —————我是2年后的分割线——————— 两年后的江宁城郊树林,陆柏离应丐帮帮主之约准时到达,两三个人从东边树林深处走出来,打头的是一个四五十岁,十分沧桑的男人,然后是一个20来岁年轻的小伙子,最后边是一个78岁的小女孩,陆柏离仔细一看,正是自己的亲外甥女江千芙。(这段时间的详情敬请期待番外篇) “千芙……”陆柏离呼唤道。江千芙虽记不清自己小姨的样子,但一看眼前这个和自己母亲长相相似的人,也差不多认出了。 江千芙犹豫着不敢动,偷偷看向丐帮帮主乔毅,乔毅摸了摸江千芙的头,说道:“这是你的小姨陆柏离,去吧。” 陆柏离看千芙和此人关系亲近,不免问道:“敢问阁下是?” “区区小名不足挂齿,以后要抚养好千芙才是。”千芙在一步三回头中朝陆柏离走去。陆柏离牵过江千芙的手,在她面前蹲下,轻轻抚着她脸庞上的碎发,看着她脸上的泥渍,心中不免感伤,明明2年前还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幸福的小姑娘,如今弄得家破人亡。 “走吧。”陆柏离的刚要起身牵着江千芙离开,身后便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听脚步声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陆柏离迅速将江千芙护在身后,迅速看向前方来人,陆柏离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她盯着围在周围的几个人,不免冷笑道:“你们是谁的人?” “想知道我们是谁的人,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完后,陆柏离身后的一个人突然冲过来,好在陆柏离反应迅速,躲了一下,趁混乱之际,乔毅拉着江千芙藏在树后。 陆柏离行走江湖多年,又在明释司做了2年,在几个回合之后,陆柏离能感受出来,这拨人不是江湖上的,更像是高官贵胄所养的死士或者特务。 不过好在陆柏离的武功在他们几人之上,撂倒他们几人还是绰绰有余,只是在打斗之际,那名首领突然拿着刀冲向树后的江千芙。 眼看着那人拿着刀越来越近,陆柏离心中着急,她无法一下赶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帮主乔毅挺身而出,挡在了千芙前边,陆柏离踢开眼前人,提起地上的刀便一个轻功飞过去,刺在了那人的背后。 而帮主乔毅却中了那人一刀,危在旦夕。 陆柏离迅速解决了现场的几人。 “毅叔……”江千芙哭喊出声,乔毅是这两年里对她最好的人,护着她,给她吃,给她穿,给她住的地方。她心里也很依赖他。 “千芙不哭,毅叔只是受了一点伤,你不要担心。千芙一定要记得,千万不要忘了你的父亲母亲,今日这群人也是害你父亲母亲的那群人,你以后……一定不要忘了为你父亲平反,为他们报仇……” 乔毅在说完这段话后,便撒手人寰了。要是说2年前江千芙内心的仇恨种子已经埋下,这件事后便开始发芽了。 陆柏离揽住江千芙的肩膀,见她如此痛哭,心中也不好受,如今这拨人虽解决了,但不免还会有人来,遂对乔毅带的另一个人说道:“如今这地方也不安全了,先撤吧。” 那名年轻人虽没见过这种事,慌了神,但也听从着陆柏离的吩咐。背起乔毅的遗体。 (关于这一部分的详情会在番外篇呈现的) 陆柏离处理完丐帮帮主后事已经是来到江宁的第三天了,怕夜长梦多,在第三天夜里带着江千芙从水路离开了。 江千芙乖巧的跟在陆柏离身后,陆柏离手紧紧地牵着她,在夜色中,这艘小船丝毫不起眼,陆柏离感慨着幸运,又担心以后千芙要过这担惊受怕的日子。 “千芙,不用担心,以后你跟着小姨生活。”陆柏离安慰道。陆柏离从离开永宁寺后就进入江湖,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其他女人,她以前曾立下誓言,不进庙堂,不寻夫家。如今已经打破了一个,她不想再打破第二个。 以至于从私心里,她把江千芙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护她周全。 9岁的江千芙早早便经历一场磨难,陆柏离从心里疼惜她,不禁又说道:“以后把之前的事都忘掉,你以后是我陆柏离的女儿,你以后是陆千芙。不要叫我小姨了,叫母亲,知道了吗?但唯独不能忘的一点是要为父亲平反为母报仇,知道了吗?” 江千芙点点头。过早经历的这一切新笔趣阁着她,逼迫着她像个大人一样。她不知道以后是否还会经历这种动荡,但至少遇到亲人便心安了。 “我不会忘记父亲母亲的死。我会为他们报仇。”小小的身体,语气倒是十分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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