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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家里一个有趣的事情,是身为木匠的爷爷家,竟然没有什么家具;而现在这一点不存在了的同时,又一个有趣的事情,忽而冒了出来!那就是:有一位身为木匠爷爷的这个家,竟然缺烧火做饭的柴火。 懂事了,知道柴米油盐贵的师鉴,这一日一家三口围着炕桌吃过早饭之后,他跟爷爷奶奶说想去砍趟柴、他觉得把钱花在那贼贵的柴火上有点冤!爷爷奶奶倒也不以为师鉴这就是要去砍柴,只以为这是在家憋屈了一段日子的师鉴,其实是想去外边放放风:故而,只叮嘱了师鉴几句记得回来吃饭之后,他们同意了。 可说,师鉴就真是为了抠那一点钱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了!其实是现而今肉太贵、实在买不起的情况下,想让奶奶补补身子的他,这是想去打只野物回来。 他也知道,倘若是爷爷奶奶知道他是为了打猎的出去,他们是定然不会同意的,故而这才用了这个砍柴的说法、为的是让爷爷奶奶安心。至于回来之后又用什么说法,那他完全可以说是搂草当中打来的!他这么的聪明,反正到时候爷爷奶奶是问不住他的。 因为是以砍柴的名义,所以师鉴不能准备其他的东西:腰里别着把砍柴用的柴刀;把那杆儿而今也能舞得起来的长枪扛上,这是当挑子来用的;倒是绳子没少预备,整整的一捆儿! 虽然从未打过猎,但犹记自己小时候在鹰崖寨把兔子追得满山跑的他,在他的认为当中他最起码可以在兔子之上收获丰厚!他也压根儿没想自己能不能逮着,只顾着寻思若是打到了太多、亦或是猎物太大那该怎么办。 出门,是在和爷爷奶奶挥手告别都带有急切意味当中进行的;而事实是虽然他的确急切,但仍旧死记爷爷奶奶的叮嘱,而没有忘记回家吃饭!也就是说,他不光是出去的时候急切,回来同样是急切,其实也压根就没出去多长时间。 回来的他,倒是打了一捆柴,其他……事实情况又是怎么回事呢?事实是师鉴这个原本是野生的犊子,变成家养的了,事实是师鉴这一回丢大人了——他其实是被吓回来的。 话说满腔抱负的师鉴,刚刚从自家小院里出来,转眼就有点茫然了!因为,他似乎是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打猎。 紧靠县城这边的山上,更多是城中居民的耕地,他不认为这山上会有兔子、野鸡什么的,有也早被人家给打完了;而且,听说这山上还经常有狼活动的踪迹!他也不认为凭自己,就能把人家那狼当猎物。 所以,他把他的目光,放到了河那边的山上!满心以为自己这次一定可以打来好多猎物的他,就好似在担心人家对面山上那无数乖乖排队等他的猎物会焦急一般,他那甩开来的步伐、那还真就如飞的一般。 上山,真的很容易!满身的力气都变作了脚下的轻快,而满心的情急都化作了厉光,继而从他那总会抬起来眺望四周的鹰眼中迸发。可是,当他用最快的速度爬上了一座高山、而搜寻四外时——突然!浑身寒毛乍起当中,他抡起他那两个脚丫子、转身就逃。 原来,就在他眺望当中,忽然见到遥远处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在动,似是在朝着他这方而来。第一感觉中,他只是从其身形大小上判断出,这绝对不是人!当然也就不会是兔子什么的了。 那么,这有可能会是什么呢?本能的,他脑中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狼!他是来打猎的、可不是来给狼当猎物的,故而清楚自己不是对手的他,不赶紧逃、还能怎么样?抡起来、双腿宛如飞轮一般的他,这下山的速度那可真是犹如风、差点没让他回旋到什么山沟旮旯里去。 然而,也只能怪这下山,实在是太容易了!还没怎么的呢、就来到山下的他,忽而止住步伐的一个回想当中,他忽然发现自己逃的似乎是有点早了:因为时至现在,他仍旧无法肯定那就是一只狼——而若不是呢? 他想重新上山,可望着那刚刚下来的山,他的脚还就踏不出去!他又在担心,万一那东西确实是狼呢?再说了,就算那不是狼,也定然是一只什么食肉的动物,那么也就是说这一带定然是没有兔子什么的。 这么一来,他还有必要上去吗?师鉴,开始犹豫了,他的脚在方寸之间回旋了。不过,也没有犹豫多一会儿,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一次的出来实在是有点太鲁莽的情况下,他已经拿定主意的准备回家了——不过这是在他真的砍到一担柴之后。 不知是不是依旧被吓到了的缘故,亦或是根本就没心,反正师鉴最终所‘砍’来的柴,也只是一捆蒿草!这一是因为若想砍其他的柴,那就得上山,而他就是不情愿上去;二是,在他的想法当中,蒿草就不是柴吗?总是还可以烧的嘛。 实际上,他心中早已急着想回去、回去向自己的那些小伙伴取取经,问一问他们、到底哪儿能打到猎物。所以,绝对不能说是那捆蒿草太轻之故:急切想回去的他、即使是背着柴,依旧是宛如一阵轻风、犹如一朵飘过的云! 师鉴的回去,刚好赶上吃午饭。虽然师鉴所背回来的柴,顶多也就能热热两碗水,但对于如此能干的自己孙子,爷爷奶奶仍旧是毫不吝惜他们的夸赞! 只是,埋头吃饭的师鉴,一直表现的很是沉默。也不知他这是实在没话说、还是因为其实他在思索这即将去取经的对象,反正师鉴表现出来的是从未有过的安分:倒是,差点带给爷爷奶奶一种他这是长大了的错觉!师鉴,其实是羞得啊—— 饭后,本以为砍柴回来累了的师鉴应该休息,可谁知那师鉴却宛如一只灵快的玩猴、且还是那种用无赖方式腻缠着人的灵猴!先是腻在人家奶奶的身边,一边巧笑嫣然的给人家讲故事、一边手底下忙着给人家捶腿兼揉肩;而当奶奶累了、需要休息之时,他又突溜溜的跑到爷爷的身边,时刻关注人家爷爷的眼神及一举一动当中,但凡是人家有所动、他都会第一时间抢上去干。 因为惜爱,老早以前就把师鉴给整个化成水、融入自己血脉当中的爷爷奶奶,能不熟悉师鉴?今儿这总有明显卖乖嫌疑的师鉴,定然是心里藏着什么事、而让他静不下来:可人家爷爷奶奶,还就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不问不说,就在暗地里等着看师鉴能憋到什么时候去。 另一方面,如此卖弄、卖乖、讨好的师鉴,更是让爷爷奶奶喜欢的不得了!师鉴刻意、他们二老也刻意,是在刻意的享受自己孙子表现出来的孝顺和乖巧。谁能知道,那去休息的奶奶,即使梦中也在偷偷的笑?谁能知道当师鉴抢先在他之前去忙什么的时候,那无聊的爷爷心里其实是如何的撩骚?他们在等着,就等着看师鉴什么时候,能让他们爆发出心里的笑! 晚饭眼看就要做好了,这时候的师鉴,倒好似是变作了那炉中最后腾起来的一把火!有点急、有点切,夹杂悠悠然当中的缭绕。犹如一把旺火爆开了那一直沉闷的木头一般,膛中红红火光在他小脸上一闪之间,那师鉴终于是按捺不住的出声了。 只听那师鉴这时候有点迟疑的道:“爷爷,我今天碰到了‘王大叔’,他转告我说‘二狗子’让我去找他一趟。说是先前我教他的那篇文章中,有几处他不明白,让我给他讲解一下。爷爷,我先去、回来再吃饭可以吗?” ‘二狗子’是‘王大叔’家的小儿子,曾是师鉴的玩伴。虽然两家是邻居、也根本就没相隔几步路,但爷爷还是略带调笑意味的道:“哦?吃完饭再去不行吗?这个点儿,人家兴许也正吃饭呢。” 师鉴有点急的回道:“哎呀!人家二狗子一整天都不见人,也只有这晚饭后有一点点的时间。我早一点为他讲解一下,他不是能多出一点时间来学习吗?况且,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不会耽误人家吃饭的。” “快去、快回,家里等着你吃饭呢。”爷爷扭头忙活当中说了这么一句,这其实也是告诉师鉴,不要留在人家家里吃饭、现在谁家家里也不怎么好过。“好的,爷爷!我马上就回来。”应声当中,师鉴随手把手里的最后一点点柴扔到了炉子当中,其后宛如脱缰一般的跑了。 厨房中,溢漫的水蒸气恭送师鉴的身影,融在其中的饭香此际也全都扑到了那手快的爷爷身上!让他的脸上,也现出了那种温温暖暖、且还香香的笑容。 如同往常,第二天一大清早,当那隔壁的公鸡隔墙唤师鉴起床之时,谁知早有其他家的公鸡抢先:此时的师鉴,已经开始在小院当中舞枪弄剑,演练起了他的武艺;当起身的爷爷开始为奶奶准备洗漱之时,抢出时间的师鉴已然能抢着帮忙了。 从爷爷的手里抢来脸盆,服侍着奶奶洗漱当中,师鉴道:“奶奶,我今天想出去玩儿,行吗?”奶奶一边擦拭着手,一边笑着问道:“我的乖乖小心肝儿,今天这是想去哪里玩儿?” 师鉴乖巧的回道:“昨天去教二狗子的时候,没想到那二狗子那么的笨!那么简单的一篇文章、竟然有那么多不懂的地方,昨晚我根本就没时间给他讲解完。他邀请我今天跟他一道去放牛,说放牛其实也很好玩儿的,顺便还能再接着给他讲讲学问。奶奶,您说能行吗?” 奶奶看了他一眼,回道:“不行。”“啊?”就在师鉴傻眼当中,只听奶奶接着道:“你怎么不早说?早说、也好让你爷爷给你提前准备好吃的。要不然……算了!干脆,我给你点钱,你路过的时候顺便买几个烧饼。” 师鉴本是不想拿钱的,奈何奶奶的意志根本就不容他拒绝;而拿着钱,其实他也只是为了安奶奶的心,从心里他就没想过去买什么饼子!原本的师鉴是想往怀里塞两个家里的窝窝头的,可转而一想、这岂不是露馅儿吗?所以一咬牙之后,最终的他也只是扛着枪的走了。 另一方面,在他想来这一次去一定可以猎来兔子!因为昨晚在二狗子的嘴里,其放牛的地方那兔子什么的可多了去了,多到了总是能看到、多到有时候都会和牛抢草吃的地步。在师鉴想来,等他猎到兔子就立即回来,兴许还能赶上吃半凉了的午饭呢。 可是,谁能想到,原本应该是十分美好的一天,这一天竟然成为了师鉴最最狼狈、最最难熬、最最难以忘怀的一天!不过,倒是从没有什么后悔。 二狗子其实已经算是人家地主家的长工了,已经给人家放了有一段日子牛的他,对于河这边的山沟、那可是熟悉的不得了!每天,当鸡打鸣之时就是人家吃饭的时候;其后在天色微亮之时,人家会去地主家牵着牛、继而把牛引领到一个山沟里。 河这边的山沟很多的,因为城里负责给人家放牛的人也不少:所以为了不引发冲突,这诸多山沟都被各个地主家给划分成片的各自‘承包’了!每天放牛的二狗子,不是去这道沟、就是在那道沟,总之是在有草的沟里、在承包的沟里轮流。而今天,这沟里,还多了一个陪着他的师鉴。 一开始跟着人家二狗子来到这山沟沟当中时,师鉴还有点新奇!发现人家打理十几头牛非常轻松、且把牛赶到山沟里之后,人家就好像是变作没事人一般的根本就不去管那些牛。 好奇发问时他才知道,人家这些牛也早就熟悉每天的日程了;而且那每一个山沟都是只有一个可供牛出入的出入口,放牛进去后、只要守着山口就行:一般情况下,除非是出现了什么让牛惊慌、紧张的情况,否则根本就什么也不用理。 而这让牛惊慌和紧张的事情,一般还就是什么东西引发的!比如突然蹦出来一只兔子、或是突飞起一只什么鸟的惊到了牛,亦或是那牛当先发现了隐藏在草丛当中的蛇啦什么的、而呆立在那里说什么也不走。 在人家二狗子的嘴里,想找兔子什么的东西,那实在是太简单了!他们根本就什么也不用做,自有那牛去替他们搜寻:所以,他们只需要安心的等着就行了。然而,实际情况是……师鉴饿了。 天知道是不是那低头吃草的牛,在其吃草当中一边美滋美味的咀嚼着那嘴里的鲜美、一边还不时的扭头望一眼那实在陌生的师鉴之缘故!总之是,还没怎么的呢,师鉴老感觉那吃饭的牛总是在满眼温柔的邀请他同食——反正是师鉴看着人家那一头头的牛、他忽而感觉自己饿了。 本来是想让人家牛,去给他们发现那一只只的兔子的;可这时候的师鉴,哪儿还有心思去管什么兔子?好在他本身也就是一个山里长大的家伙,对于山中什么东西可以吃,他也绝对不陌生!所以,在人家那一头头根本就不着急的牛周围,师鉴已经有点急的开始为人家牛去发现那草丛里隐藏着的蛇鼠一类。 其后,有点可笑的一幕,出现了!这个山沟当中,那放着的牛在专心的吃草上边的部分,而师鉴开始刨下边的部分、自己吃——倒是两者都不耽误的同时还互补。不过,往往都是师鉴先把那些上边的部分喂给人家牛吃之后,这才轮到他吃;偶尔的,在他吃当中,人家牛还满脸嫌弃的把头扭向一边。 哦——在他们这两方都忙于吃的家伙周围,还有一个专门为他们去发现的家伙,那就是埋头搜寻可食性植物的二狗子!他手里拿着的那把用来防身的柴刀,显得好像人家他才是来打猎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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