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剑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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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为何物？对他来说……

“剑为命、”叶凌如是说道。

“性命？”洛凡尘神色微凝，试探问道。

“保命。”叶凌回道。在魔族地界之时，长剑就是他的保命之物，如果没有长剑，他早就被那些魔族生吞活剥了，又怎么可能等到他师傅救他回来。

“保命？”洛凡尘不解，以刚刚叶凌的所作所为，明明侵略性十足，为何会是保命？而不是取人性命。

“保命！”叶凌再次回道，“我的剑，只是为了保住我的性命。”

“可曾杀敌？”洛凡尘眉头微皱，继续问道。

“曾杀敌无数。”叶凌实话实说。

“杀敌为何？”洛凡尘眉头皱得更狠。

“为保命。”叶凌继续说实话。

“仅保自身之命？”洛凡尘眼中的赞许渐渐消失，剑者，君子之器也，仅为个人挥剑，终入邪道，不入大雅之堂。

“非也，吾辈持剑，自当保可保之人性命。”叶凌在魔族之地时，救过很多人，虽然也被背叛过许多次，但是他还是习惯救下别人。

“何为可保之人。”洛凡尘眼露惊诧，疑惑问道。

“我辈人族，怎可丧命魔族之地，为魔族<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叶凌说完，突然感觉脑海闪过一阵清凉，下一刻，他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前辈德高望重，对我这个小辈使用摄魂引导之术，未免有有失身份。”

刚才他说的都是实话，而现在，是最不应该说实话的时候，因为……

他现在是李随云，而不是叶凌。

“哈哈哈……你又不是李随云，洛某自当亲自验证你的本性。”洛凡尘大笑道，“你这粗糙的易容术，你觉得可以骗过谁？还有，你可知道，那边坐着的那个老道士暗中收了一个徒弟。”

“他收徒弟关我……等等……他的徒弟不会是……”叶凌一开始还有些迷惑为什么洛凡尘或说这个，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洛凡尘这是在点自己。

“嗯，他徒弟，千面剑客，李随云。哈哈哈……”洛凡尘笑的非常高兴。“小子，你知不知道，那个老道士说了好几次，他徒弟深得他的真传，一身实力远超境界……可是今天来的李随云，竟然是别人……”

“……”叶凌无语了。他想说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这都无所谓，他轻轻的松了口气，反正，他还没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师父是谁？七十年前，我们明明已经封上了和魔族世界的屏障，你又是在什么地方和魔族交战的？”

洛凡尘目光变得凌厉起来，说到魔族，他的身上顿时充满了杀气。

叶凌想了想，实话实说：“不知道，我师父只是我师父，我从小就是我师父养大的，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洛凡尘想了一下说道：“你……算了，不说就不说吧，魔界入侵，不可能没有一点征兆，只要你的立场是人族，我便不会找你的麻烦。”

“千文轩能接受传承吗？”看了一眼身体颤抖的千文轩，叶凌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啊，虽然出身名门正派，但是身上的枷锁太多，剑客自当洒脱，无拘无束，他的心都不自由，又怎么可以拿得动象征自由的剑客之剑呢。”

洛凡尘回了叶凌一句，随后似笑非笑的说道：“倒是你，明明身上有着成神契机，成神之路不过是水到渠成，又为什么要来我这里继承剑神之位？”

“成神契机？可否详说？”

这是叶凌第二次听到成神契机，第一次是武朝圣上李昊苍说的，而第二次，就是现在这次。

“你不知道？”洛凡尘目露神光，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叶凌，然后微微点头，“也对，你不知道才是正常。”

“说实话，我其实挺讨厌前辈这种说话说一半的样子。”叶凌看着洛凡尘，笑呵呵的说到，“因为这种故作高深，只能让我觉得你其实什么都不懂，如果让我举个栗子，前辈，虽然你现在是仙神之境，但是，你……唉，有些话不能说太多，不然您突破到了下一个境界找我报仇就不好了。”

“嗯？”洛凡尘眉头微皱，神色凝重的看着叶凌。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叶凌的确说到了他的心事。

“你看，我只是故作高深，说了句废话，然后再钓你一下，你就上钩了。”叶凌笑着喝完了手中的茶，然后倒了一杯洛凡尘身前茶壶中的茶。

“有话就直说，遮遮掩掩的，除了能满足你自己的虚荣心，还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不是吗？”

叶凌喝了一口茶水，随后，他惊讶的看了一下杯中的茶水。

洛凡尘看到叶凌的模样，笑着问了句：“你也体会到了吗？”

叶凌点了点头：“体会到了。”

洛凡尘笑了下：“你体会到了什么？”

叶凌强行把口中的茶咽了下去：“你这茶，不好喝，太苦了……”

粗茶，本来就是苦的。

也就在这时，千文轩手上的长剑“湛苍”红光一闪，一道冲击传出，千文轩顿时被击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长剑在空中盘旋一二，随后，飘到了叶凌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