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诚信买卖 前楼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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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抬头一看，竟是一位模样可爱的少女，看起来年纪应该比自己小了几岁，其目光已经完全被摊位上摆建的“小乐园”所吸引。

无名还没来得及张口招呼，便又听得小妹妹急促地跟什么人说道：“哥哥，哥哥，我要这个，给人家买。”

这才看清紧跟少女身后还有一人，是一十分壮硕干练的青年，应道：“你又看中什么了，让我也瞧瞧。”说着他拉住好像马上就要钻入“小乐园”里的妹妹。

无名打量了一番兄妹二人，其穿着都为兽皮毛绒制成的猎衣，并佩戴许多看似兽牙制成的饰物，应该也并非城内常驻之人，许是来此贸易的猎户人家。

青年也认真打量起无名和这些玉器，稍微抬手试探，无名并也点头应许，他便拿起其中一方仔细端详。

一旁的妹妹看哥哥已经上了手，便也按奈不住，直接抓起一个离得最近的把玩了起来。

哥哥叫道：“你可小心点，这可不是一般的玩具，摔坏了你可赔不起。”然而妹妹已经被活灵活现，手感润滑的小玉雕深深吸引并没有做出回应。

青年看妹妹如此着迷，放下手中的那块，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其余，接着问道：“确实皆为上品，不知小兄弟为何会在这杂市摆卖？”

无名并不打算隐瞒直接答道：“这是今天跟我一样刚到这凡城的朋友托我代售，没有凡令便只得在这所谓杂市摆摆。”

“那还真是捡到宝了，既然不是拍卖便也不会有人竞价，小兄弟不妨直接给个一口价？”一旁的妹妹见哥哥似乎已经有意购买，便又直接拿起了第二块，更加开心的继续把玩。

无名也是初来乍到，而这青年不仅非常识货，对凡城的买卖好像也已经轻车熟路，不像是才入城中的新人。自己也不记得以前是否确实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不过既然已经做足了功课，买家态度又似乎十分坚定，便回道：“我已经找人专门问过了，材料加手工以及以往的成交价格，所以若是全部打包，一万金即可。”

“什么，才一万金？小兄弟若是不嫌，可否告知为何只要一万？”青年好像出乎意料地听到一个实惠低廉的价格，不太相信地追问起来。

“你如若确也觉得便宜了些，真想刨根问底，告诉你倒也无妨，虽然这些玉的用料皆为很上乘的灵玉，并且打磨工艺手法也很专业到位，但其实这几块用的只不过是原本玉胚所剩的一些边角料，即便是受人之托，我也无法将其作为真正的上品出售。”其实无名早已发现了这一点。

“什么，用的是边角料？”青年好像还是不太相信：“只用边角料是如何做得出如此这般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动物雕的？”

无名便拿起其中一只梅花鹿向青年指出：“你看这脊背，虽然已经通过一些巧妙地打磨形成了花纹，但是真正的行家还是能够一眼看出这是因原本的粗糙刻意为之。”

照无名这么一说，青年又仔细一瞧，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小兄弟得此美玉竟也诚不欺我，即便如此也是瑕不掩瑜，这般高端技艺手法也是巧夺天工，也难得妹妹如此喜欢，就按你说的价格，这些我全都要了。”

“谢谢哥哥！”听闻交易已经谈拢，一旁的小妹乐开了花，全面接手，按照自己的心意摆玩起了玉雕与景物。

无名拿起状纸写好了交易内容，与青年签好名字，交给一旁的管事，青年递过几根金条，顺便说道：“小兄弟不但着装古怪，连名字也这么清新脱俗，好一个无名。”

无名也无心跟他多做解释，只能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而一旁的妹妹见哥哥已经交完了钱，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跟青年说道：“哥哥，小动物是买了，这些小树丛小房子我也要，你也要给我买。”小妹妹言语间竟没有丝毫商量的意思。

青年突然愣了一下，先是看了看妹妹，然后又看了看无名，也面露些许尴尬之色。无名马上反应过来帮忙整理了一下摊面上的木雕说道：“若是小妹妹真的喜欢，这些就当作赠品一同送给你了，不要钱。”

小妹妹听闻十分欣喜：“喜欢喜欢，真好，谢谢无名哥哥。”青年也反应过来一同表示感谢，然后说道：“无名小兄弟真是通情达理，一表人才，刚才签名时你也看到了，吾名牧野赳，这是小妹牧野琼，我们与族人一起来凡城做些兽料毛皮生意，此行也是才来不久，交个朋友以后有事也多个照应。”

“牧野兄过奖了，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能结识您这样的朋友自然是我的荣幸，那便祝牧野兄你们此行一帆风顺了，时候不早，我也该去找个地方落脚了。”

“彼此彼此，无名兄若是第一天来，此番也是别人的委托，恐怕今天是取不到寸铜令了，要是还有些盘缠则可先去凡梦楼前楼落脚。”

“好，感谢牧野兄告知，我这就前去瞧瞧，告辞。”跟牧野兄妹道别，无名便起身前往所谓的凡梦楼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