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当局者迷 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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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位小哥，看样是初来凡城的远端之人吧。”旁边一个感觉自来熟的小伙突然搭讪说道。

还不等无名少年做出什么反应，小伙接着介绍起来：“你别看这凡城表面上和和气气，欣欣向荣，实则笑里藏刀，杀机四伏，你若是初来乍到一定得多加小心，不可轻易中了他人的圈套，你看其实这局棋就是张猛得知这位老先生着急卖货却又无人问津，便邀之进行赌弈。”

“若是张猛输了便全额买下老先生的货，如果张猛能赢老先生，老先生就必须以七成的价格将货全部卖给大猛并且不做登记。”见旁人也还并未做出什么回应，小伙便又一口气说了下去。

“表面上看他这是按照规矩找个借口好心帮忙，实则却是稳赚不亏，趁人之危，张猛这样欺负新来的人也不是一两天了，以前也就跟别人比比力气，没想到几日不见这个家伙从哪又跟人学起下棋了，真是粗中有细，也难怪巧御天工那伙人会招揽这厮，但我还是气不过，力气方面我势必怎么都比不过他了，可我若是会下棋我必上去教训教训他！”

听着此人一番讲述，一旁有一位长发飘飘身着素色锦缎的俏丽少女侧顾几许，回过头看往台上也露出一副忿忿不平的表情。

少年似乎一开始也记不得自己究竟会不会下棋，仔细看了看后发现自己好像慢慢看懂了，此局方至中盘，整体局势以及刚刚落下的几手中都能看出壮汉棋力是不如老先生的，难道此人并不像旁人说的那样，真的只是单纯技痒想送一个顺水人情？

少年再次仔细观察棋局，突然脑中模拟出了整盘棋至此全部的棋路顺序，甚至是之后的各种走向也都一一推导出来，终于发现了一丝诡异。

果然中盘过后，在一局部的激烈争夺中老先生好像忙中出错转优为劣，形势似乎已落下风，不过经少年一番模拟，虽然机会确实十分渺茫，但老先生这边仍有取胜之法，不过这重新逆转的神之一手，身为局内之人恐怕无法窥探。

此时老先生觉得大势已去后好像已经失去了信心，长叹一口气后满面愁容地看着棋盘迟迟不肯继续落子。

那位俏丽的少女也是先表惋惜而又气愤的样子继续注视着棋局，应该也是在寻觅最后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少年见其好像仍未找到，便靠近两步低声向她指出了破局之法，她顿时豁然开朗，但这局棋其实并没有这么简单，正当少年还想继续跟她解释时，不料老先生正准备投子认负，少女竟快步上台阻止了老先生并示意公证裁判。

“哟，这么俏丽的女娃上来作甚，真当自己小女子不受观棋不语真君子的限制想来帮老头不成？”壮汉抬头打量了一番突然上台的少女。

“不，这局棋虽然老先生觉得自己已经输了，但是也不能就这样算你赢了，既然你要趁人之危，那我便要以大欺小追加赌弈。”

“哈哈哈哈，你这女娃竟还想以大欺小，不知是什么大什么小，不妨说出来听听拿出来看看？”

“好，那本姑娘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姑娘说着从随身的行囊中掏出一条精致的长盒，打开之后里面竟排列着十二块玲珑剔透，灿光流彩，栩栩如生的玉制品，看上去应该是十二生肖。

壮汉包括在场众人的目光无不被此吸引，虽然早有期待，但是这种看上去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得到的东西，哪怕是这天下第一的凡城也并不多见。

“怎么样，我拿这一列十二生肖玉做赌注，跟你下一局，我要是赢了，你不仅要全款买下老先生的货物，还要把你的亮银令给我，若是我输了，这十二生肖玉就归你，并且由我出钱买下老先生的货物。”姑娘一副大小姐模样的高傲与自信。

少年见此情景不由得暗自感慨：这是哪里来的暴发户大小姐，这就是传说中的以大博小，有钱任性吗？是不是不该跟她讲这局棋，是不是应该拉住她……正当少年再次抬头之时，发现那位老先生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是那似笑非笑的诡异神情让人觉得很不自然。

张猛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已经看我下过一盘知道了我的棋力，你若是自知棋力甚高于我，你就把你自己也压上，我也不会拿我这蛋去碰你这硬石头。”

“好，那本姑娘就把自己也压上，并且让先于你，你若是赢了这些玉去做成了交易，你便也能升至鎏金，到时候来繁心院买我便是。”看到壮汉有了些许示弱，姑娘竟直接选择将计就计？

少年感觉这已经不是赢了输了，而是疯了疯了，虽然有些话听得还是云里雾里，但无人不知这是又以自身为筹码加大了赌注。

看壮汉并没立刻回复，少女一边打理自己的头发一边向壮汉抛出媚眼“怎么，难道小女子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