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夜半忽闻赶尸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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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黑,朝里走去,穿过弄堂,一处小小的天井将周围照亮了很多,在往里,则是一间间用木板隔成的房间。

刚才消失的人影又突然出现了,手里还多拿了一盏油灯,指着身边的一间小屋,对着我俩努努嘴,轻声地说道:“你俩就住这了。”说完,也是带着我俩推开了那间房门,将手中的油灯交给张麻子后,一转身的功夫,又消失不见了。

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愣了一会儿,心想可能是深居山野不谙世事,心性和正常人有些不同,难免会有些古怪之处。心里也是努力的找了个理由,给了自己这么一个解释,随后,也是由着张麻子架着我,进了房间。

房间里并不算好闻,除了一股子霉味外,还有一种牛粪混杂着菌菇的怪异气息,气味并不是很重,倒也能接受。就是房间里面,异常的潮湿,并且冷森森的,比在外面还要些凉些,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一张破旧的竹床,一张四方桌,一把小木凳子,床上还有张破被子,除此之外,也就没别的什么东西了。

将油灯放在四方桌上,桌上倒有盏茶壶,就是太小了,前面没能看见,想着能喝口水也是好的,没成想,提了提,才发觉这茶壶也是空的。

躺在床上,半天也没点睡意,张麻子刚进屋的没多久就说着要出去瞅瞅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咋样了。

要不,我也出去瞅瞅,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拿着油灯朝外走去,出了房门,回想一下这的布局,也没发现哪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便也就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往前没走多远,在走廊尽头拐角处,出现了道楼梯,沿着楼梯朝上走去,二楼并不大,除了几间放着粮食的房间外,便也就没什么东西了。搜寻一番无果后,也是准备回了。

倒是在前方楼梯准备下楼时,才发现,在楼梯的后面,还有一片空地上,站着几个人。起初看到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越看越觉得有什么古怪之处,忍不住好奇,便也就端着油灯走了过去。准备走到跟前仔细瞧瞧,来到那人跟前,定睛细看,才发觉是几具贴了符的尸体。

尸体一个个面色紫青,紧闭着双眼,在摇晃的火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瘆人。又瞅了几眼,除了个年轻的小伙子外全是些老年人,想着是不是这边独有的习俗,想罢过后,也是打着灯,朝着楼下走去。

回到屋里,张麻子还没回来,真不知道这个人是去干嘛了,怎么走了大半天,也不见人回来。

躺在床上闲得无聊,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气的我也是给了咕咕叫的肚子两拳,现在好多了,起码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放在桌子上的油灯,在闪烁了几下后,也是灭了。刚想着要不出去找找张麻子,别在把这个人也弄丢了。摸着黑朝外走去,呜呜的喊了几声,没曾想,远处张麻子的声音便立马回了过来。

“马上就回去了,别急。”听到张麻子的声音,我心里也是一松,随即也是朝着张麻子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走到跟前,才发现张麻子蹲在前厅处,一张椅子旁边,椅子旁还有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尊小鼎,鼎内插着几炷香,就是香没点燃而已。

鼎内有一股子奇异的香味,凑近了仔细闻闻,还挺好闻的呢。

蹲在张麻子身边,推了推张麻子,呜呜的喊了两声,张麻子这才扭过头来,看着我,轻声地对着我解释道:“这椅子有些不同寻常,桌子上的香也是,你仔细摸摸这椅子上的花纹,我觉得特别像师傅书上记载的雷云箓。还有,你有没有发现,这花纹的分布很有规律,像极了一篇写好的文章。”

唉,听张麻子怎么一说,我不禁想了想,刚才摸这椅子上花纹的时候,还真是这么回事唉,想到此,我也是点了点头。

看到我点头,那张麻子又接着说:“这雷云箓啊,我也不认识,只是见书上是这么说的,这也是苗族的一种文字,至于记载了什么,咱俩是没什么福气知道了,好了,走吧,咱们回吧”

嗯,我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嗯。随后,也是两人肩并着肩朝回走去。

正往回走着呢,突然听到一阵“当……当……”的锣声传来,这锣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也打破了这宁静的客栈。听到这锣声传来,也都知道这是有人来了,这不,随着几声高低起伏的狼嚎声过后,一盏亮着的昏黄灯笼,从远处的密林间,走了出来。有些远,看的并不是很真切,灯笼摇摇晃晃的,在前面带着路,没一会功夫,便走到了这木屋下方的小道旁,停了下来。

而我俩呢,想着去问问那人这是那,便也就出了这客栈,朝下走去。

灯笼挂在路边的树上,一动不动,等到我俩下去的时候,才发现,除了一老一少两个人是蹲坐在灯笼旁外,其他的几道人影都是直愣愣的,立在小道两旁。头上套着个麻布袋子,浑身上下也是弥漫着一股纸钱和腐烂的臭味。

聊了几句,才打听到这是那。那老汉身边的年轻小伙子,开口打断了我们之间的交流。

“先生,上面亮红灯了。”顺着那人的话,朝着山坡上望去,一盏红灯笼也是被人挂了出来,没多会,几道人影也是一蹦一蹦的,跳了出来。领着那几道人影跳出来的,是哪个之前见到过的客栈伙计,那人还是和之前一样,眨眼间出现,又眨眼间消失不见,留下几道人影在客栈门口后,就没了踪迹。

那老汉领着那年轻小伙子爬上山坡,一一将那几道人影接下来,拿出黄符,摇晃着手中黄铃铛,没几下功夫,那几道人影也是乖乖的站在队伍的最后方。

在聊过几句过后,那老汉也是准备带着那年轻小伙上路了,临走前,还是忍不住的对着我俩说道:“小伙子,我也知道,你们不是那客栈里的人,能别住最好就别住了,听咱们一句劝,吃不了亏得。对了,你把这个煎成汤药喝下去,嘴就好了。”说着,也是丢过来一张饼,不大,比手掌还小些。看上去像是晾干的山货压成的圆饼一样。

“好嘞,先生,您就瞧好吧。”张麻子对着那老汉说道,随后,也是和我站在原地对着远去的两人摆着手。

看着手中的药,张麻子还是忍不住的打趣道:“这山里的人啊,就是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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