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霍然使郑（1 / 1）

92、霍然使郑

那日的深谈，让清风发现了新的玩伴。随后他和杜绝爽朗的笑声，愣是赶跑了，崇武城原本的宁静。

林统清静的坐在书桌前，看着手里的五阁议案，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他抬笔写下，准予霍然全权处理的字样。交予护卫李敢，发了出去。

五日后，在清化城等了三天的霍然，受到郑主的接见。欢天喜地的他，怎么也没想到。那郑松一不等他见礼，二不于他客套。上来便直接责问“你等前来，不去觐见世宗，直接跑来我这，是何居心？”

霍然摸了摸鼻子，轻笑着掩饰，内心的尴尬。随后又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说道“回郑主的话，小人不去觐见世宗，理由有三。

其一，小人乃平民之身，自然没有觐见的身份。

其二，小人此来，非受大明国君差遣，当然也没有觐见的理由。

其三，天下皆之，世宗乐享清闲，对郑主信任有加，国事已尽托郑主之手。小人若以私利混淆了上听，误导世宗做出错误的决断，误了国事反而不美。

不知郑主，以为然否？”

“哦？即然没有国事，为何要打扰于我？”郑松开口时，已稍显不快。对霍然的提问，也冷淡至极。

霍然对郑松的冷淡，视而不见。躬身行了一礼，这才开口，缓缓的说道“回郑主的话，小人此来。主要是仰慕郑主的雄风，试图就近瞻仰。顺道与郑家，做些两利的生意。因此扰得郑主清闲，实是小人之过。”

“两利的生意？先生可说来一听。”那郑松见霍然有些气度，生出了几分兴趣，开口时已不似先前那般冷淡。

霍然见郑松面色缓和心下大喜，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有礼有据的款款而语“郑主容禀，小号有商船百余艘，长期忙碌于吕宋、倭国之间。因为谋划扩大经营，欲租用贵国的山茶山和山茶湾，作为经营中转之用。不知郑主意下如何？”

“哼！租用山茶山，先生每年付费几何呀？”郑松见霍然提出，这么个生意。租用的又是，从未听说过的小地方，不由的兴趣大减，态度也冷淡了不少。

霍然呵呵一笑，开口说道“还是郑主爽利！我海狼帮愿出一万两地钱外带三成的红利，郑主以为如何？”

“不过是些许的蝇头小利。”

“郑主恕我直言，山茶山若是在郑主手中，确实不止这个价钱。如今这山茶山却握在阮家手里，纵使郑主的实力也是鞭长莫及。霍然之所以给出高价，已含盖借郑主虎威行商安南之利。若是还要更多，霍然倒不如去阮主那里租取？”

霍然话音落地，郑松眉头皱起，面色渐渐的转为阴冷，开口已不如先前那般和气“阮、郑两家，即为世交，又是亲戚，我若是允了，阮潢自然同意，若是不允，阮潢那里你也休想获取”

“郑主所言只在常理，当下的阮家可不是常理能度的势力。郑主之言、阮主之利，海狼帮必须全盘考虑，若是错失了一方，海狼帮怕是无法在安南经营下去！”

“哼，此等挑拨的言语，竟然会传到我耳里。你若是没有个合理的解释，我定然让你凄惨无比！”

霍然闻言，不以为意，轻笑着开口再次说道“郑主无需试探，我即来此，便一心于郑主合作，共同谋利。

至于郑阮两家的关系，自那阮潢远赴广南，怕是已经难以为继。如今他坐拥横灵之险、云碑之固，金铁、鱼盐尽皆富足，若是没点想法，那才是怪异。郑主当世豪雄，定然洞若观火，霍然跑来挑拨，又有何益？

我等只是行商，此来借郑主之势客居渔利，只想本份经营，不想涉足其余。郑主若愿，你我利益均沾。郑主不愿，我海狼帮也就把生意做的小点。一切全凭郑主之意！”

“如先生所言，你等为何不于那阮家合作，而是来我这里？”郑松此时已不再小觑霍然，言语虽然客气，却有了提防之意。

“郑主有所不知，那山茶山地处正中，确是享有贸易便利。却不及郑主大势在手，举国镇俯的势利。我等愿于郑主合作，便是看中您的威势，谋取经营安南的大利。至于那山茶山，也就是提前布个局，待到郑主扫平天下，我们经营小成，得那寸土寸金之利。”霍然应对的虽然妥当，郑松却有着自已的视角，那语气再次咄咄逼人。冲霍然问道“依先生如此算计，我们郑家岂不是为你们在做嫁衣？”

“郑主着实多虑，先不说此时你我利益均分，便说以后经营有成。我等既带不走山茶山，也断不了供给线，郑家存在一天，便要与我等一起分钱。郑家若是稍有震荡，我等也会提前完蛋，何来嫁衣之言。”霍然的言语，让郑松沉默了许久。那霍然也不心急，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候。

“照先生所说，我大可自行经营，完全没必要与贵帮合作。”郑松打破了沉寂，可话锋却异常锐利。

“郑主说的不错，只是现在的安南四方对峙，郑氏虽强却也有着不少的敌对势力，怕是拿不出足够精力，经营这些旁枝末节的生意。”霍然虽是笑的温和，言词却是异常的犀利，脸上也没了先前的恭顺之意。

郑松呵呵一笑，用满是戏谑的口吻，继续说道“这个简单，只需将先生留下帮我，想要独自经营便没有问题！”

“郑主即没有诚意，咱们也没有必要，再谈下去。告辞！”霍然闻言笑容顿敛，言辞激烈的说完。也不等郑松回话，转身便朝门外走去。这时门外的护卫，突然冲了进来，挡住霍然的去路。

“郑主确定，要于我海狼帮为敌？”霍然回头看着郑松，冷冷的开口，言词间不惧丝毫，还潜藏着威胁之意。

郑松身侧的猛汉，闻言而动，冲下台阶。俯视着矮他一头的霍然，大声的呵斥道“大胆！如此和……”

郑松起身站立，抬手止住大汉的言语。淡淡的说道“今天便暂时聊到这里，先生可回驿馆休息，关于合作之事，待我详细考虑之后，咱们再作商议。”

霍然嘴角一撇，留下一抺冷笑。出门回了驿站，抬手放飞蓝鸽。三日之后，清化附近，战舰云集。海盗劫掠之事，频频发生。郑松主动邀约，霍然也有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