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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万点微凉。

顾墨皱着眉头跟在冯凯璇的身后,两人走了几步,一个乌漆嘛黑的东西顿时引入眼帘。

冯凯璇甩着柱子一样的粗壮大腿就此一跨。

咯噔一声!

这个乌漆嘛黑的东西因为冯凯璇的体重,猛地一沉。

顾墨终于看清了这个乌漆嘛黑的玩意儿。

眼前,一辆昂贵的摩托车随着启动声响,发出阵阵的轰鸣声。单听发动机的声音,就知道这玩意儿有多贵了。

看着冯凯璇臃肿的身影,顾墨顿时一脸暴汗!

这辆摩托车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到这样的车主。

冯凯璇迟迟不见顾墨上车,也就扭头说道:“顾先生,咱们该走了!”

顾墨听后只能坐在摩托车后座上,但顾墨用手握紧摩托车车尾,说什么也不肯抱住冯凯璇胖的水桶腰。

嗡嗡嗡~!

一声轰鸣声后,这辆昂贵的摩托车直接呼啸而去……

路上寒风凛冽,顾墨被吹得真不开双眼,满头的长发更是向后吹去。流出的鼻涕和眼泪瞬间冰冻。

等摩托车停稳的时候,顾墨刚下车就蹲在地上用手搓着冰冷的额头。

“顾先生,到了!”

此话一出,顾墨也就抬起头来打量着面前的小院子。

月光洒下,一排僻静的平房显得十分阴森恐怖。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的焦油味儿。

眼前的小院里杂草丛生,地上有很多杂乱的脚印和各种牌子的烟头。

但大量散落的纸钱很是惹眼,随便捡起一张都是一亿元的大额钞票。

再向里看去,十多间平房都是破破烂烂的,唯独面前的这间屋子还亮着灯。但灯光中根本看不到有任何人影。

咔嚓一声!

只见寒光一闪,顾墨的左手就被明晃晃的手铐,铐在了摩托车上。

‘这个死胖子不是城管吗?怎么会有手铐的?对了他有个亲戚!……劳资怎么又被威胁了!’

想到这里,顾墨顿时勃然大怒,说出的话自然很不客气。

“冯胖子你丫儿的!这是几个什么意思?”

满脸堆笑的冯凯璇立马蹲了下去,然后掏出盒未拆封的华子和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了顾墨手里。

就在这时,顾墨余光一扫,看到了冯凯璇手腕上竟然有一道深红的勒痕。

“顾先生,您先别生气。我有话要说!”

顾墨一听立马紧皱双眉,瞪着冯凯璇的双眼没好气地说道:“有屁就放!”

冯凯璇听到怒骂,仍旧满脸堆笑,毫不在意地说。

“实不相瞒,这破屋子里躺着一具女新笔趣阁!”

顾墨听后顿时菊花一紧、虎躯一颤。头皮发麻之下,浑身的鸡皮疙瘩像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女新笔趣阁?……那你铐住劳资干嘛?你用手铐铐女新笔趣阁啊!”

胖城管冯凯璇听后先是一愣,然后满脸堆笑地说道。

“顾先生请您来就是让你帮忙看看。那具女新笔趣阁……”

说到这里,胖城管冯凯璇立马舌头打结,浑身颤抖了起来。好像这死胖子确实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突变的表情,直接让顾墨心生疑虑,看来屋内躺着的女新笔趣阁一定不简单!如果这个死胖子心里没鬼的话,那才叫真见鬼了!

想到这里,顾墨也只能小心地张嘴试探。

“屋内的女新笔趣阁怎么了?”

胖城管冯凯璇听后就像是心里有鬼一样,吱吱呜呜地说。

“我……我朋友名叫冯凯,虽然和我名字差不多,但这小子很不是个玩意儿。

冯凯和屋内的女孩本来是热恋中的小情侣。但刚恋爱没多久,这个新笔趣阁就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

再过了一段时间,谈婚论嫁的时候,他俩就因为彩礼问题搞得不欢而散。

女方家里知道后也就很不同意这门亲事。七天前,这个女孩一下子没想开就上吊了,今晚正好是那个女孩的头七!”

听到这里,顾墨心里还是很疑惑。可一听到头七,顾墨的心里顿时毛毛的。

“冯胖子,就算是因为彩礼没谈妥。那个女孩也不至于轻生啊!去医院打掉不就行了?现在打个胎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此话一出,好像直接戳中了冯凯璇的要点。只见这个满脸横肉的胖城管同样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对啊!我也很想不通。就算是彩礼没谈妥也不至于上吊啊!现在医学手段多么发达,打个孩子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您说对吧?”

听到这里,顾墨也就翘着嘴角邪魅一笑。

刚才的话顾墨只想试探一下,没想到直接坐实了冯凯璇渣男的头衔!

说不定屋内的女新笔趣阁就是冯凯璇的女朋友!不然的话,他手腕上的勒痕怎么解释?

相到这里,顾墨也就继续装聋作哑地问道。

“既然这个女孩已经死了,你们为什么把人家的实体搞到这破房里?”

冯凯璇听后也是面露难色,直接摆了摆大手说道。

“唉……怪就怪冯凯那新笔趣阁玩意儿!……这家伙儿刚下班的时候就被女方的亲友直接堵在门口,说什么要‘过新笔趣阁堂’!”

一听到‘过新笔趣阁堂’三个大字,顾墨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过新笔趣阁堂’是部分地区的恐怖风俗。

早些年间,女人的身份很低。结婚嫁到夫家往往会干很多体力活,如果干不好就会遭到夫家的毒打。弄不好女人就会被直接打死,或者寻短见。

这么一来,娘家人肯定难以接受。因为女方是自杀,男方家人也得不到什么惩罚。于是就形成了这种恐怖的风俗。

‘过新笔趣阁堂’就是在女子死后的头七把丈夫绑来,与实体共处一室待上一个晚上。如果第二天早上没事儿,就说明死因和丈夫无关。或者死者已经原谅丈夫了。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让男人受一些折磨,给娘家人出气而已。

不过这么恐怖的场景下,很多男人都会因为扛不住极大的心理压力,吓个半死!

关于‘过新笔趣阁堂’顾墨还记得一个相当恐怖的故事。

当然故事的前半段和之前讲得基本没什么区别。不同的是,这次故事的主角换成了娘家人:

同样是平房内,一伙儿怒气冲冲的娘家人直接把男人五花大绑捆成了螃蟹。得知要被‘过新笔趣阁堂’,刚死了老婆的男人顿时被吓得目瞪狗呆。

嘴里也是不住地哀求着:“是她自己精神有问题,想不开跳井了!关劳资什么事儿?”

可一见自己要和实体关在一个屋中,男人顿时吓得连声大叫,气势马上就怂了。不过当时的娘家人根本不管不顾。

这伙儿娘家人把五花大绑的男人直接丢进了房内,然后便把门窗牢牢钉死。任凭男人怎么哭求,娘家人就是铁了心要狠狠地整一整这个男人。

霎时间,整个屋中一片漆黑,静得要死。只剩下男人和那具躺在棺材里的实体。

现在想想,那该有多么恐怖。也就难怪,屋里的男人不断发出如杀猪一般的尖叫声。

当时,男人叫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全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直到晚上11点多,屋里的男人实在叫不动了,哭喊声才慢慢停了下来。屋外一伙儿娘家人却偷窥得正起劲。

就在这时,平躺的实体突然咯咯地发出一阵笑声。

恐怖到了极点的笑声下,实体却诡异地不断抖动,竟然把上面的白布也撑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具投井的实体就让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滩水渍伴随着腥臭难闻的气味充满了整个屋子。

男人见状,双眼瞪得和牛蛋一样大小!无奈手脚被牢牢捆死又不能起身逃跑。

滴答滴答

实体上不断地滴着井水,男人只能看着湿漉漉的实体,不断地慢慢靠。

一张泡的发白的脸上相当恐怖,发胀的双眼中满是怨毒的血丝。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心里最后一丝防线终于崩溃了!似乎要坦白自己犯下的错误。

惨白的大脸直接凑到了男人面前,男人别说动了,就连说话和喘气都做不到。

刹那间,凄厉的惨叫声直接传到了屋外。

屋外恶意围观的娘家人各个拍手叫好。

这几个兴致勃勃偷窥的娘家人并不害怕,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们故意安排的。今晚躺在屋里的实体,就是由他们的兄弟李狗蛋假扮的。为的是好好地惩罚一下屋里的男人。

可就在娘家人偷乐时,突然觉得背后阵阵发凉。他们背后竟然多了一个身穿白大褂披头散发的女人。

看到这里,围观的娘家人顿时吓了个魂飞魄散。哪知道身后的男人却突然摘下了假发。此人正是他们的兄弟李狗蛋。

围观的娘家人刚惊魂未定,就突然想起了屋子里的实体。原计划李狗蛋半夜才会躺在屋子里,他怎么会知道这伙儿已经提前动手了?

头皮发麻的娘家人听后,顿时鬼吼鬼叫地一哄而散。

一夜过后,屋子里的男人也被吓得疯癫癫……

光是顾墨的记忆中,这样荒唐的事情就有三起!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怖的事情竟然又让顾墨碰到了。

想到这里,顾墨也就翘着嘴角,云淡风轻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你朋友冯凯被女方家人抓住。一定是被捆住了手脚吧?”

胖城管冯凯璇听后,当即像小鸡吃米一样,连连点头。

“对对对!而且,这处快要拆迁的院子还是我朋友冯凯家的!”

说到这里,冯凯璇也就顿了顿,拧灭烟头又给顾墨续了一根烟。

香烟点燃,两人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继续小声交谈。

“当时我朋友冯凯直接被吓傻了,也就给我打了电话……”

听到这里,顾墨也就看着浑身抖如筛糠的冯凯璇说道。

“既然这样,你怎么不直接喊来那个道士?找我来能干什么?你不是还有个派出所的亲戚吗?”

听到这里,万般难色直接写在了冯凯璇的脸上。看来找顾墨来只是个下策。

冯凯璇狠狠地吸了口烟,然后叹着气说。

“唉!顾先生,我已经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萧道长,无奈萧道长还在外地。但他在电话里直接把您的家庭住址告诉了我。我也是没办法啊!”

听到这里,顾墨越发的好奇了:‘这个萧道长到底是何方神圣?既然并未蒙面,他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

就在这时,一声长叹传入耳际。

冯凯璇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顾先生,再说了!虽然我家里有个派出所的亲戚,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闹大。万一惊了公,到最后肯定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脆响。破旧的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的死寂。

四目相对之间,冯凯璇和顾墨当即心头一紧,满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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