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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孙瑶把囡囡送到学校,和班主任老师交流了两句就往公司赶。

囡囡是个懂事、功课很好的孩子,她知道母亲的不易和辛苦,也有着令老师都惊异的、同年龄孩子少有的成熟。

当班主任提到这点时孙瑶心里是复杂的。这其中既有对女儿的怜爱、歉疚,也有欣慰和高兴,还有谁也不知道的委屈……。

唉,要是她爸爸在,能看到自己女儿是这样的好孩子,那该多好!这不仅是孙瑶的心里话,也是老师口中发出的由衷感叹。

孩子病好之后,她爷爷就和奶奶商量再留一段时间。每天老两口儿负责来接孩子放学,多少可以让孙瑶减轻些负担。

这样她能腾出手来料理些别的事务。

比如某个周五飞了趟深圳,和李嫚——娄总的初恋——见面并深谈了一次。

“你特地跑来深圳见我,是为了他?”孙瑶记得约李嫚到荔枝公园里谈起这事时,对方上下打量着自己,一脸奇怪的表情。

“别多想,我是公司的首席经营官,用一般的说法,我是娄总的老板。”

李嫚更惊奇了,笑起来:“你们做老板的还管这个?”

“如果是普通员工,也许我就交给人力了,但娄总不属于这类。

他不仅是公司资历最久的老员工,而且是合伙人会议召集人和五人经管会成员,在员工中有很高威望。”

孙瑶解释说:“正因为如此,我希望他能给所有员工做出良好的表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颓废……。”

“什么意思,这怪我么?”

李嫚皱起眉头:“我们那么多年没见面,他偶尔发现我就变颓废了,难道你不应该做他的工作?为什么跑来找我的麻烦?”

“我不是跑来找麻烦或者责怪你。”

孙瑶摆手道:“说实话这次我们是束手无策了。娄总现在把自己关在家里,电话不接、人不见,客户都找不到他。

这样下去他业绩滑坡、客户丢光不算,要把自己身体搞垮才糟糕呢!我想你也不会希望他这样,所以冒昧来和你商量个办法。”

“远隔千里我能怎么办?况且,我们缘分尽了,我也不想再找回那段感情。”

李嫚叹口气:“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办法顾及家庭的。”

“可你还是领养了那个孩子。”

“我和她有缘……。”李嫚苦笑:“我们去孤儿院做义工,一眼就看到她了。”

“吓到你了?”

李嫚看看孙瑶,点头:“真吓到了。眉眼和他那么像,怎么会有这么巧?”

“后来呢?”

“她很乖,像只小猫依偎着我。下次去,她坐在门口等我,见到了就哭,喊妈妈……。”

孙瑶也沉默了。过了阵缓缓地说:“我也有个女儿,上小学呢,天天接送。”

李嫚看看她,疑惑地问:“你也是单亲家庭?”

“大地震……,他爸爸因公殉职。”

“哦,对不起!”

有了共同话题,两个女人间的关系很快缓和、融洽起来。她们交换看姑娘们的照片,交流她们成长的经历。

“我看你呵,心里还是没有完全丢掉娄总。”孙瑶笑着说。

“唉,年轻时的那段,已经刻骨铭心了,哪那么容易忘记?”李嫚嘟囔。

“你家姑娘叫啥?”

“小名榕儿,榕树的榕。大名……叫李淑楼。”李嫚不好意思地抬眼瞟了下孙瑶。

孙瑶一笑:“你呀!”想了想又问:“榕儿就没问过自己怎么没有爸爸么?她还记得以前的事情不?”

“那时候太小肯定不记得了。我告诉她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

“其实……,娄总也是被这孩子的样貌给吓到了。

我听人力总监说他来找你的路上都还以为榕儿真是自己的孩子,但听你解释之后他很失望。

加上你不同意复合,所以就有了现在这种情况。他是有些灰心了。”

“那怎么办?也不能牺牲我们娘俩的生活去救他吧?难道要我辞职,带孩子回北方?”

“孩子缺乏父爱是不太好的,但也不能让你牺牲自己的事业。”孙瑶咬咬下唇:“如果能有个折中的方案呢?”

“什么方案?”李嫚询问地看过来。

“如果我说服娄总接受你继续留在南方的事实呢?”

李嫚低着头半天没出声。

“你看,当年你们不得已分开,因为那时候双方经济基础都不强,事业也还没开展起来,而且那时南北交通、交流还很不便。

如今不一样了。你们不但各自事业上站住脚、有较雄厚的经济基础,而且现在飞机、高铁往来多方便?

这些障碍实际已经不存在,对不?”

“有一定道理,可……大胜能接受?”李嫚改了称呼。

“我对他有信心,但关键还得看孩子那边能接受否?

我们得想妥善些,她人也大了,有判断力和自尊心,我们大人的事情还要考虑怎么对她是有利的,是保护的。”

李嫚被感动了,她把手放在孙瑶手臂上:“妹子,只要不伤害孩子,不动摇我的事业。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最终,孙瑶带着李嫚的条件又飞回来,她今天特地嘱咐陈兰把道长请来要和他说这个事情。

在和李嫚母女接触了整个周末后,现在孙瑶对解决娄总的烦恼充满信心。

“沃尔夫到了吗?”她放下衣服和包问艾米。

“已经到了,要不要我请他过来?”艾米问。

孙瑶想想摆了摆手:“还是我过去找他吧。”

她穿过走廊来到人力行政中心,却见韩冬正匆匆离开,见她过来楞了下,笑着说:“怎么今天容光焕发地,是有什么喜事?”

“我还能有什么喜事?每天平安顺利就是阿弥陀佛了。”孙瑶笑道,问他:“你今天到行政来倒是很少见呐,有什么指示吗?”

“哦,是要外出一趟,托行政买个机票,不是什么大事。”

韩冬赶紧转换话题:“对了,杰克那个事情我姐可上心,你让他尽快完成项目计划书。

大姐准备在下个月就把新公司办下来,研发骨干现在要开始让杰克寻觅了,最好本月第一批人到位开始做他说的那个……产品原型。

大姐现在正四处活动、找投资人谈,一旦有若干人感兴趣,咱们就可以拿着原型安排路演。”

“这么着急?”孙瑶很惊讶。

“当然,这种事谁吃第一口谁获益最大,后面的就尝那残汤剩饭了!”

“好,我来和杰克讲。”孙瑶答应道。

她不知道,韩冬是来让行政协助买去东南亚的机票,因为权总没了消息,他决定必须亲自跑一趟看看发生了什么。

而对贾林项目的催促则是半真半假。

除去韩菊的上心那部分,韩冬其实还含着另一个意思,他希望贾林这个项目能拉来更多资金,做得有声有色。

那说不定自己拥有的股份将来可以用很高价格出售,因为小韩现在已经完全拿不准,这次房地产的投资对自己到底是福、是祸?

陈兰一看孙瑶进来就起身带她去了离人力最近的a会客间,告诉她自己已经把老道约来了。

“你没告诉他是什么事吧?”孙瑶微笑问。

陈兰把头摇的拨浪鼓一般:“你没让说,我怎敢讲?只按你教的,说公司出事了让他赶紧出面来解决问题。”

说完有些不放心地问:“你觉得他会同意这个方案么?”

“谈谈看吧,应该问题不大。”

孙瑶说:“如今南边已经松口,这就好得多。现在球在这边,就看娄总接不接了。你看,是去他办公室谈,还是找个小房间?”

“就到他办公室吧,不然被别的员工看到又该嘀嘀咕咕。”陈兰说。

孙瑶同意,于是直接去了娄大胜的办公室。

娄大胜好久没来公司了。上次见了新秘书一面就把人撂下自己不见踪迹,这次再见,那小秘书意外之余真有点手忙脚乱。

娄总问:“最近公司里出什么事了?有什么违纪的?或者有没有胡来的?”

小姑娘一问三不知,弄得他倒奇怪起来:既然没啥乱七八糟的事,那沃尔夫叫自己来干啥?

孙瑶来找他的时候,小秘书赶紧站起来,鞠个躬结结巴巴道:“孙总……啊不,莎莉您早。对不起,我、我还没完全习惯……。”

孙瑶微笑:“你叫什么来的?”

“李童,呃、英文名是艾米莉。”

“别紧张艾米莉。”孙瑶说完,把脸转向听到动静开门出来的娄大胜:“娄总早啊,好久没尝你的茶了,今天特地过来坐坐。”

“领导登门,有何指教?”娄大胜苦笑着请她进去坐,亲自泡了杯茶递过去。说:“不会是因为咱这些天疏忽,特地来查岗吧?”

“嗯,听沃尔夫说你娄仙人思凡害了相思病,故特来问诊。”

“嘿,这个兰花儿,就知道他迟早把我卖了!”娄大胜有些恼火。

“娄总不必这样。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商量,何必自己苦苦面壁呢?”

娄大胜端起茶杯没说话,忽然道:“你刚才说是‘来问诊’的,难不成有何良方啊?”

“相思病是心病,哪来的良方?”

“那还有什么可谈?我不如回家打坐去!”娄大胜板着脸放下手里的杯子。

“我去见了李嫚。”孙瑶直截了当。

“你见了李嫚?”娄大胜勃然大怒:“谁给你的权力?”

“不然怎么办?难道我眼看着自己的合伙人不工作、没业绩、不理睬客户、不联络候选人就这么下去?

娄总你本该是公司员工的榜样和领头羊,可现在呢?他们看不到你了,你在做什么,在哪里?”

“那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

“你要是自己能管好、能沟通好,我才懒得抽时间亲自为你特地跑到深圳去!”

孙瑶白他一眼:“连李嫚都说让你开口主动一次需要等十年!”

“我……。”娄大胜脸红了。

他可以在客户面前潇洒,可以在人选之间自如,但他确实不擅长面对自己的私生活,以致他自己把它搞得很糟糕。

“不过你上次去找她是个进步。”

孙瑶先肯定一句,转而问:“那你为什么不更积极些呢?才受点挫折就低头耷拉脑地回来了,还做出副看破红尘的样子来给谁看?没的让年轻后辈笑话!”

“人家把话说到那个份上,我还能怎么办?”老道说着情绪又低落下去。

“喂,娄总。你业务上可不是这样的呀!那么多难题到你这里都不是事儿,怎么轮到自己的生活上你就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

怎么就没有佛挡杀佛的勇气了?那么容易认怂,简直不像娄总本人啊!”

娄大胜不吱声。

孙瑶放下茶杯,说:“娄总我问你,你是否愿意考虑离开智亚去南方和李嫚生活?”

娄大胜想了半天,摇摇头:“智亚是我的全部,哪能这么轻易丢了?可我也想和她牵手,所以矛盾呐!”

“嗯,李嫚也是这么说的,她也同样没法丢掉事业回这边来就和你。”孙瑶身体前倾,问:“那你考虑过没有第三种方案呢?”

“什么第三种方案?”

“你们结婚,但是各自忙自己的事业,节假日可以相聚,毕竟现在交通这么发达,距离已经不是问题。

经济上你俩也没问题,机票、高铁票对你们不造成负担。等将来需要养老了,再讨论去南方还是来北方也不迟啊。”

“这……。”娄大胜眼珠转动起来。“她同意?”

孙瑶点头:“不然你以为我丢下自己女儿跑到深圳干嘛去了?”

娄大胜眨巴眨巴眼睛:“可,姑娘那边我们怎么说?忽然她妈妈冒出个老公来……。”

“她只知道自己父亲在很远的地方,现在回到她身边了不是很自然吗?你俩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这对她来说足够了!”

娄大胜脸色变换不定,忽然他哭了。

“扑通”跪倒地上,吓得孙瑶连忙去拉他:“娄总你起来,这要被员工看到或者传出去算怎么回事啊!”

娄大胜捂着脸抽泣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止住。

用抽纸擦抹了半天,抽抽噎噎地说:“大、大恩不言谢……。莎莉你、你今后怎么说,我娄大胜就怎么做……。”

孙瑶“扑哧”笑了。她很少这样开心地笑,但这次例外。

“娄总,说什么呢。咱们虽然有过不同意见,但都是为智亚好嘛。

这一直以来哪来啥恩呀仇的,以后一起配合着把经管会的事情做得更妥当才是真的。您说是不?

您呐,赶紧多成俩单子,让那些客户别着急可就是帮我啦!”这番话说得娄大胜惭愧不已,连连应声。

娄大胜一直以资格最老自居,对孙瑶和以前的赵唐不大服,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

李嫚的事在他心里放了十几年,如果这次帮他解决了,今后公司事务上能获得他更多配合与协助,那孙瑶觉得自己那个周末的付出就是值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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