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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男朋友这个话题,江茵其实是比较回避的。 为什么呢?因为从她自己内心里,觉得自己的男友有点……拿不出手。 所以当温蒂那九十九朵玫瑰在别人嘴里被翻来覆去八卦的时候,她往往笑笑,然后悄悄走开并不参与。 江茵和男友刘吾昆是在大学的文学社里相识。刘吾昆甚至比她低一届,却以时时在报刊杂志上发表的作品令江茵倾心。 这个教授的儿子是个写作的痴人,属于第一批试水网络写作的那伙。 虽然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一部相当出彩的作品,可刘吾昆并没放弃,反而孜孜不舍,更加勤奋地热衷于爬格子。 即使一部作品每月只有几百个订阅,他倒也从没想过弃作或应付了事。 但他忘记了,这是生活啊!生活不是镜花水月、三生三世,而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现实。这方面江茵转变得快。 她大学毕业后就意识到自己要放弃某些过于理想化的东西,必须工作、挣钱,让生活条件得到起码的满足才行。 于是俩人默默地有了分工,一个继续爬格子追求理想,另一个成为猎头并选择了智亚。 她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江茵开始对这种现状不满。她发脾气、出走、后悔,然后又回来,循环往复。 可刘吾昆这个书呆子最多只会吃惊于女友的行为,不理解地摇摇头,然后又继续埋头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 够了,她真的受够了! 就在玫瑰花事件的大约一个月后,江茵终于爆发了。起因其实很简单,她早上起来忽然发现自己的梳子断了几个齿。 “哦,我昨天顺手拿起来用了用,然后不小心就断了几根。”刘吾昆头也不回地说。 “那,那你就这么把它放回原处了?” “嗯?”刘吾昆迷惑地回头看着她:“不然还能怎样?你自己上网重新买一把不就好了?” “你,你把我东西弄坏,都没说声抱歉,然后还要我自己去买新的?” “你什么意思啊,”刘吾昆思路被彻底搅乱了很不爽,有些不耐烦地放大了声量:“我哪有工夫上网?再说买回来你又挑剔这不好那不行的。” “你心里一点都没我!”江茵气坏了,她大声吼道,一面冲进卧室,抹着眼泪拉出旅行箱开始往里面塞衣物。 “我再也不想这样了,和你在一起啥前途也没有。我们分手!”她把旅行箱、包包统统拎到门口玄关。 刘吾昆心里委屈,这个女人又疯了,他想。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江茵,不就是把梳子,至于吗? 听她说“分手”二字,刘吾昆有些恼怒,不知是气愤、恼怒还是什么, 他脱口而出:“一天到晚没事就说分手,那你随便好了,省得老唠叨个没完。要走快走,我的思路全叫你给搅和啦!我得花多长时间才能把状态找回来,你知道吗?” 江茵目瞪口呆,她没想到这个人,这个男人,她从大学起就恋上的家伙,自己辛苦挣钱养了他这么久,居然这样和自己说话! 她一时胸中气愤难平,恨恨地一边出门一边道:“请我回来我都不回来了,你自己和电脑过去吧!” 冲出楼外,清凉的冷风激得她一哆嗦,这才想起:我要去哪?我总不能……拎着旅行箱去公司吧? 可不这样又如何,谁让自己冲动了呢?这个时候江茵才隐隐有些后悔,要走,你也该规划好,哪有这样做事的? 其实她这已经不知是第几回后悔了,可每次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是,这次不同。她对自己说,这次绝对是要分手的! 想到自己的青春和金钱都浪费在了这个不懂事的家伙身上,江茵咬紧牙关任泪水流淌。也罢,就当是次失败的投资好了! 当她拎着沉重的旅行箱,踉踉跄跄走上大厦台阶的时候,一个身影刚好来到玻璃大门前替她拉开了半扇门。 “茵茵,早啊。你拎这么大个箱子做什么,难道要出差?”朱茜笑嘻嘻地说着,伸手帮她把箱子拉进大堂。 “谢谢,桑妮。”江茵吐出口气摇摇头:“没地方住了……。”说完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转。 “怎么,又和男朋友吵架啦?”朱茜忙扶住她,从自己包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过去,嘴里叹息着:“唉,你们小两口儿,咋就不能消停呢?” 江茵从背后给她个白眼,嘴上却说:“又让你们看笑话了。” “咳,我们早习惯了,你们俩哪个月不得吵上一回?不过这次多带了个箱子,少见啊。”朱茜扭脸看看,笑嘻嘻道:“看来这次决心很大。你不会真的不回去了吧?” 江茵等着她邀请自己去住宿一晚这个话,谁知对方不聊了,让她有些失望。 “艾比,锐达智能刚打来电话我帮你接的,人力说你一直不接手机,那个合规总监提出要离职呢!哟,你怎么把行李也带来了?” 朱茜在旁边瞪了李承庆一眼:“波特尔,你大早上的底气很足是吧?有本事再大声些,好让几位当家的都听见呀!” 李承庆吓得捂住嘴,扭脸坐了下去,嘴里不出声地叽咕:“这个恶婆娘。我也是吃饱了多管闲事,明眼一看就是又吵架跑出来了,还往上凑。活该!” 屋漏偏逢连阴雨呀!江茵咬牙。那个合规总监是她送去的人选,没过试用期就要离开人家当然要找她。 没办法,只好把刘吾昆的事先从脑子里删除,调整下心态给锐达智能的招聘经理茉莉打过去。“我刚才在路上呢,没听到新笔趣阁。抱歉啊,亲爱的!” 她刚说了一句,就看到徐丽走过来和自己点点头,用手指示意了下赛英的办公室。 等她和对方说完放下电话,赛英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见面就问:“艾比,锐达智能那个人选怎么回事,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他把那边的一个合伙人给得罪了,估计没法挽回,只能重新找。”江茵苦着脸回答。 她从茉莉口中得知,那位新来的合规总监上任要烧三把火,可巧合伙人的妻弟在采购部被抓到马脚,新人哪里知道这背后的关系?情况直接捅到ceo那里。 但这合伙人是负责投资方关系维护的,ceo原打算大事化小地处理那小舅子。 这位合规总监死活不干,大义凛然地表示如果你不支持,我就走!话说,自古死谏皆忠臣这句话不假,可刚来就胁迫老板就是另一回事了,于是乎……。 “我们得重新找人了。”江茵叹口气:“不过茉莉刚才已经同意,他们已支付的首款可以在后面入职人选的应付款里抵扣。” “好吧,也算有惊无险,只可惜你的业绩要打折扣了。”赛英感到惋惜。类似收到首付后人却离职了的情况,在智亚只按七成计算回款业绩的。 “还有,我不想干涉你的私事,但是你带着行李来公司又是怎么回事?” 她说完,摆摆手制止了江茵的辩解,说:“我想起来了,按经管会发布的新规矩,这类事以后交给沃尔夫进行沟通,人力嘛! 你去和他聊聊吧,也许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他可以帮到你。不要让工作受到影响就行。” “好的。”江茵口里答应着,心想不知是哪个嘴快,居然打小报告给赛姐。哼!八成是波特尔那嘴欠的! 全体合伙人大会以后,沃尔夫可算扬眉吐气! 经管会重新定义了人力行政的作用和地位,这边已经批下来五个人的编制,一切可谓顺利。 除去朵拉继续做人员招聘和培训;伊万卡被调过来准备接手行政采买和物资调配管理;另外调来个助理叫文静(英文名:翠西),接手了图书馆和员工关系; 新来的人力经理梁丹丹(英文名:特丽莎)负责统管人力并主持薪酬、绩效工作。 而沃尔夫自己,从具体工作里脱身出来后,他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员工思想动态、企业文化建设及员工关怀等方面。用赛琳娜的话讲,完全是“hrd”的角色了。 对这改变沃尔夫很满意,也很得意,他总算当上了真正意义上的人力行政负责人,而直至目前韩冬对人力工作还是支持的。那么……好吧,也许赵唐下去并不是件坏事。 现在没人敢叫他“兰花儿”了。自然,他也尽量保持着领导应有的仪态或者派头。 人人见他都客客气气地、满脸堆笑,甚至有几个没骨气的家伙经常面带谄媚。呸,咱其实最看不上这种墙头草! 他昂首挺胸地在走廊里,每天三遍的巡视是他最爱的时间。这就好像非洲大猫走在自己的领地里播撒气味,只是方式略有差别而已。 他不禁要乐出声来,向刚刚迎面走过向他诧异点头的同僚回报以迷人的微笑。 但是,这威风的巡视被打断了。 一个愁容满面的女生挡住领导的路,陈兰连忙倒退两步才没撞到。“艾比,你吓我一跳。有什么事吗?” “嗯……怎么说呢?我今晚需要个住处,沃尔夫。” 陈兰惊到了,他私下里看看,确定没人听见这个话。“呃,这个……,咱们并不熟啊,有点突兀吧?” “今天早上我离家出走了,赶到公司又被告知有个候选人没过试用期就离职,我状态很差。赛姐说也许你能帮我,让我过来和你谈谈。” “哦!”陈兰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息。他想起是听过江茵最近常和男友打架的传言,看来这次弄得比较凶了。好吧,你来找hrd就对了。 他把江茵请到一间会客室,详细听她讲早上发生的事,以及她现在的感受。 “我很理解你,真的。” 陈兰听完认真地说:“作为女生,你其实内心需要的是个能倚仗的肩膀,而现在他让你感到担心和彷徨,因为你不知道这肩膀究竟能否靠得住,对不对?” 江茵使劲点头。 “我理解,我理解。”陈兰叹口气:“你觉得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辛苦、时间、金钱,但是对方居然不领情,甚至没有要照顾、爱护、体贴你的意思,所以你失望了?” “我、我并不是嫌弃他没钱。真的,好几年都过来了,我什么时候因为这个不高兴过? 可是我受不了他无视我,就好像这一切是我应该做的,应该伺候他的,好像是我生来就欠他的那样。不是的! 我是为他这个人,为他的才华和将来,是因为相信他所以才坚持了那么久。可他一点都没感觉似的,居然还嫌我烦!” “明白、明白。你别激动,我们慢慢说。”陈兰努力让对方平静些,起身到饮水机上给她打杯水递过去,缓缓说道:“其实我想,我可能明白小刘的心境。” “啊?怎么讲?”江茵听这话,不自觉地把纸杯放下了。 陈兰微微一笑。“他清楚,心里什么都清楚。”他给自己也打杯水,走到她面前坐下抿了一小口。 “如你所说他在学校当年也是优等生,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哪会不清楚好歹? 只不过他现在心思沉浸在写作里头,太过于投入以至于对其它事情就表现得淡漠了,而且出于害羞或者自尊无法出口而已。 但我相信他其实明白你的付出,知道你为他做的一切。他没有表示不等于他没感觉啊,你要多包涵和体谅。 我猜他也着急得很,一心想要尽快搞出个佳作来,但写作除了天赋还要时间,可不是程序员打几行代码那么简单。 那把梳子没啥,它就是个引子,对不?”他看到江茵不好意思低下头,微微地笑了:“女孩子找男友,都希望对方是个大丈夫。男子汉嘛,就该给人依靠,该有个安全感。 像他这样的三无青年哪谈得上安全?十足不靠谱!可你信他呀,就如你自己说的,这些年坚持是由于你欣赏他的才华,信他的将来。 既然如此,何不多给他些时间,多给些鼓励和支持呢?” “我怕他觉得太舒适,适应了这种舒适就不想再奋斗了。” “诶,这是实话。”陈兰一拍大腿:“所谓‘人无压力轻飘飘’,你是想用这种方式释放某种压力,推着他往前走。 想法是好的,不过姑娘,一句话有千种说法,偏偏你用了最不该用的那种。 你想过没有?当‘分手’这种话你对男生说出来,可不仅仅代表压力,而且还可以理解为变化、不信任、疏远……。” “啊?他会这么理解?”江茵愣住了,显然她没有料到。 “嗯!”陈兰重重点头。“同样一句话,女生理解和男生可能会不同。 比如男生说你自己上网买不就行了,在他看自己正在表达:不是什么大问题嘛,没必要争执。 可女生听了却会说:你太不负责任了,这么点破事还甩包给我! 男生是感性的大孩子,女生则更像理性的养猫人。” 江茵听他这样比喻,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陈兰接着说道:“女生提分手,不管有多突然,多少都有‘爱和安全感得不到满足而感到心累’以及‘看不到未来’两种理由。 前者是点滴积累导致量化聚变,后者是理想和现实间的差异引起失望和焦虑。 但不论原因如何,都是出于逃离、躲避、放弃甚至嫌弃的念头,是出于对自身及利益的保护意识。 不能说这么做不对,但这个话一旦释放出来确实对双方关系是个巨大的伤害。处理不当的话,这伤口还会进一步恶化直至不治。” 他轻轻叹口气:“所以姑娘,分手如同外交中的武力方式,都属于最终方案,而不该经常性挂在嘴边。 用多了,威吓就成了真的,不走这步都不行了!好好想想你是不是还想珍惜他,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再用‘分手’也不迟。” 他絮絮叨叨和江茵说了一个钟头。江茵已经冷静下来,但还不想立即回家。 陈兰见她还没拿定主意,于是告诉她为外地实习生租的公寓那里还有个房间,本来准备留给来总部的分公司人员留宿使用,她可以短期住过去,但需要按规定每天收取160元租金。 江茵想想,既然没想好接下来怎么做,不如先接受这个折中的办法凑合下。 “谢谢啊沃尔夫,没想到你真的适合做人力。” 陈兰正看着江茵离去的背影,赛英忽然从隔壁会客室溜出来,出现在他背后,轻声揶揄道:“不过……,你对这些问题看得这么清楚,为啥自己到现在还没结婚呢?” 陈兰猛地回头小眼睛瞪过去,赛英吐吐舌头“吃吃”笑着赶紧逃掉了。 陈兰双手叉腰大声道:“我这都是经验之谈懂不?经验……!看我下次还帮你!” 说完恨恨地咬牙跺跺脚,扭身正要离开,忽见莎莉急匆匆迎面而来。 “莎莉,出什么事了?”他不禁诧异地脱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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