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心惊慌疑命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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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喜怒易见心常掩,嚎啕未必真堪怜。

热情援助惹心寒,良心尽泯空感叹。

知一分说一分,非痴即傻,知两分说一分,心明眼亮,知一分说两分,弥天盖地。活在世间,身不由己,有时候纵然不喜欢也只能接受,不是不可以接受,只是不接受所带来的麻烦更多而已,人生来趋利避害,区别在于距离利益的距离与其大小。

且说沉鱼落雁两个丫鬟,乃是酆去恶为赏赐娄雀驭马之功,特意挑选民间美女进城,数百之众选得二人,赐名沉鱼与落雁,待他归来之日,大摆筵席,为之接风洗尘,趁酒迷心智命二人作陪,以给他意外的惊喜。

此事在酆去恶等人看来,最是稀松平常,昔日无才无德又无能,单身汉子一条,过得日出难见日落,家境窘迫,寅吃卯粮不为最,壮年生欲苦难遂,偶入烟花柳巷,享世间雨云,眷恋不愿离去,押宅当宝,日日笙歌燕舞,夜夜酒醉色迷,沉迷青楼半月余,来时威猛壮汉一个,此刻羸弱穷鬼一条,钱财浪荡地干干净净,一个铜板都没剩下,被店中伙计如死狗般丢弃路边。后来得势,酆去恶便以色字为好,结下的兄弟亦是以此为介,彼此并不介意,所以三妻四妾只是名义,宅院中供使唤的丫鬟不计其数,一如粗活奴隶,一如细活奴隶,个中情由,不便细表。

当下娄雀不再提及此事,其他人也觉得他只是碍于情面一时间难以接受,处的久了也就好了。

且说这绝云骢,性情刚烈,由不得马夫牵扯,只见一名侍卫慌里慌张跑来报知,说:“启禀酆爷,众人近不了那马的身,踩伤踏死已有十几人,还有一个被活活咬死,马夫门将它围在中间,不敢上前。”

酆去恶见咬死了人,身心掠过一丝惊凉,但又不愿被娄雀小瞧,佯装愤怒地说道:“没用的东西,一匹马都牵不走,来人,拖出去剁了!”

娄雀自知其绝云骢的性格,向前走一步,说道:“且慢,酆爷,容物说一句,绝云骢实非寻常野马,受不得刺激,性情残暴,即使山中猛虎截然惧它三分,还是我亲自将它带到马场,免得伤害他人性命。”

酆去恶想亲自去看看,听到那番话,有些怯意,便准了娄雀的话,后众人也随着去了。

那边侍卫引路,领着娄雀来到御马所,娄雀走进所门,见众人里三层外三层将绝云骢围得水泄不通,不停地收缩。侍卫大喊一声,众人闪出一条大道,娄雀见绝云骢浑身鲜血,嘴角滴着腥红的液体,蹄下横躺着数十条尸体,血肉模糊,不时地朝人群虚晃地冲一下,吓得众人连连后退。

绝云骢的行径几近残暴,肆意地荼毒生灵,滥杀无辜,娄雀对其失去理智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走到它身边只是看着它,眼神里充满了失望。绝云骢察觉到异常,当它看到娄雀的一刹那,晃着头看着他,眨巴着双眼,不停地摔着马尾,好似再向主人认错撒娇,可众人以为它又要攻击,纷纷向外躲开。

娄雀走上前,一跃而起,落在马鞍之上,扯了一下缰绳,绝尘而去,直奔狩猎林,须臾间,来到狩猎林入口处,见众人骑马等候,便下马参拜。

“酆爷!”娄雀拜道。

“好一匹绝云骢!通身宝绿色,无一根杂毛,绝对纯种,”酆爷跳下马,走到绝云骢前,抚摸着马身,转身问道,“我可以上去试试吗?”

“可以!”娄雀话音刚落,绝云骢不安地骚动起来,他高声训斥道,“安静点,不得无礼!”绝云骢瞬间安静下来。

酆去恶见娄雀将绝云骢驯服地服服帖帖,便更加赞赏他,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娄兄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绝云骢只是静静地站着,酆去恶扶鞍上马,接过缰绳,嗖地一声,如一缕青烟消失在眼前,众人瞪大眼睛看着地面上四个蹄印,完全被震撼了。

娄雀见状,觉得事情有些不妙,那绝云骢有些反常,平静下爆发总是招来祸患,扯过一匹马,驾着追了过去。梅七雪顿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担心酆去恶的性命安慰,挥鞭也跟了上去,其他人不明所以,以为狩猎已经开始,欢呼尖叫着向前冲。

众人在林中策马扬鞭,沿路追随,只是路面没有任何马蹄的脚印,只能漫无目的搜寻,不一会儿便迷失了放向,众将士渐渐意识到情况发生了变化,酆爷可能出事了,不由自主地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各有各的想法。

梅七雪见四面荒芜,自己压根就没看到酆去恶奔向了哪个方向,毫无章法地寻找,只会误事儿,保不齐自己一会儿也得给摸丢了,酆爷一走,眼下便是梅七雪说了算,于是挥手示意众人停下来,原地呆着,他来到娄雀面前,低声说道:“酆爷丢了,该怎么办?”

娄雀也是蛮担心的,被他这么一问,心里就更慌了,思忖着,绝云骢残暴血腥,若是将酆爷丢下悬崖,投入天葬湖,驮到没人地儿给咬死了,被众人发现时,会有性命之忧,只得说谎道:“梅兄不必多虑,绝云骢素来狂野,受不得约束,突然见到宽阔无垠地狩猎林,自然是如鱼得水般肆意地狂奔一番……”

“不会出什么事儿吧?”语气平和,却深含拐弯抹角,曲径通幽的意思,梅七雪一直怀疑他,认为他没有真才实学,只不过时运比较好,偶得宠幸而已,不久便会失去光泽,贬为庶民,今日之事正中下怀,窃以为是其故意所为,虽无故意之证,但万不可让其逃脱。

话说着,屠龙也凑了上来,不知其在说些什么,眨巴着眼望向林子深处,说道:“你还真别说,别看长得跟犀牛似的,跑得比鹰飞得还快,怪不得酆爷那么重视你。”

“为酆爷效力,自当竭尽所能,岂能贪图回报!”娄雀俨然一副不喜功名的表情,惹得屠龙拍手叫好,他一笑作答,看向梅七雪,说,“酆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什么事儿!我们且在此地等一等,没准半柱香的功夫就能回来。”

梅七雪不置可否,可眼前也没有更好的方法,等可以但不能所有人都在这里,便说道:“也好,只是诸位难得出来一次,闲在此处,还不如让他们去松松筋骨,屠大人,你先领着他们去近处狩猎!”

屠龙亦有两年未有骑马狩猎,今日前来,便是为狩猎而来,只是酆爷骑马遁去,寻不见身影,即使梅左使有心放行,心里也不免嘀嘀咕咕,说:“酆爷归来怎么办?”

“我自有方法,途中如果有酆爷消息,早些回来报知,你们去吧!”梅七雪表面是让他们狩猎,实则是让屠龙带着众人寻找酆爷的踪迹。

屠龙吃下定心丸,可未曾理解其深层次意思,只是招呼众人拿起弓,背上箭囊,策马扬鞭,欢呼着狩猎去了,只留下娄雀和梅七雪二人。

转眼间,两柱香的时间都过去了,两人左右等待,只是不见酆去恶回来,等得梅七雪火急火燎的,娄雀不时地望向道路尽头,焦躁不安,来回晃荡,越来越意识到危险,唯恐赤雪灵鬼迷心窍,做出一些是非来,届时莫说爹所吓得命令无法完成,自己小命恐早已西去也!

晴空万里,落叶纷飞。突然地下传来扑蹬扑蹬的马蹄声,娄雀趴下身,耳朵贴紧大地, 将那马蹄声听得一清二楚,高兴地对梅七雪说道:“梅兄,酆爷回来了!”

梅七雪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根本没见人际踪影,看着娄雀,忙问道:“人呢?我怎么没看见!”

“我听见了马蹄声,就一匹马,肯定是酆爷回来了!”娄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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