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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九年,西南云谣新城,遭魔窟一万教众袭城,城屠。云谣十万人惨死,暴尸荒城。
青城翠蔓,云雾缭绕。
即将到来不可预测的大雨笼绕云谣城东来袭。
云谣西城,流水富饶,临时搭建的粗木擂台之上。
两袭青衣相视。
“剑是凶器啊。”
台上富人如观兽斗的闲情逸致,台下人群如看戏的热闹心情,明明握剑却如儿戏一般。
本来还有些许期待的陈清明此刻心情极差,从掷出枪撞碎那可笑铜鼓时便己经失望了。
握剑。
既然如此那我就来告诉你们何为剑吧。
陈清明溅踏雨水,贴地奔跑起来,径直以最短路径靠近愣神的叶恽。
慢了。
叶恽并不是徒有虚名,即使惊慌失措下气机也不见自行溃散,恐怕早已气臻圆满,初达练气极境。
但慢了半拍的叶恽始终跟不上陈清明的剑。
剑旋转了一个诡异角度,又在手腕上割出一道细小伤口,叶恽的体内气息随着身体上不断多出的细小伤口逐渐紊乱。
这个人的剑招完全不按常理出手,叶恽认知中的许多剑招死角偏偏能被对手破攻而攻之。
台上两人从接触以来不过三息之内的时间却已过了十几招,在外行人看来不过是几声呼吸,叶恽却觉如度年月,早已汗浸衣衫,叶恽能肯定自己只要出一个小差错就是剑下亡魂的下场,是被搅烂心脏还是人首分离就只看运气了。
认输也没用吧,那种杀意,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叶恽心下一横,本该一剑插穿心脏的剑身偏离了心脏几分,趁着拔剑一势,叶恽向身后擂台下跌飞出去,本该是一个绝佳的以伤换攻的机会硬是被他用作以逃命。
如果陈清明追出擂台那么叶恽也是难逃一死了,但陈清明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浑身淋血的他倒下台下。
最后一刻倒是开窍了嘛,要是那刻他敢攻上来,那么下一刻就是一剑穿过他的喉咙了。反正陈清明也对真取他性命也没兴趣。
“喂,小子,把剑给我。”
陈清明走到擂台边缘看着被慌乱围住的叶恽。
叶恽己经被吓怕了,听清声音来源想也没想就把佩剑扔上去。
剑被扔偏了,陈清明无法离开擂台,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青色长剑被一只宽大手掌接住。
那人是从高台上跳下来的,少说也有几十米的高台被视若无睹,一身玄黑,身背黑色宽剑。跳下高台只为接住那把无主的青剑。
“罗家,罗诚。”
又一跃跳上高台的青年迫不及待的抽出身后黑色宽剑,抽出剑身时嗡鸣作响,雨滴落在震荡剑身上如沸水沸腾。
“你谁啊。”
“我们先来的。”
“后面去。”
台下几个早已提前打好招呼的世家子弟见高高在上的叶恽如此轻易的狼狈下台,未亲历而不知凶险的他们心里早已经开始跃跃欲试。
更何况如果能赢击败了叶恽的人,那不就证明自己比叶家天才叶恽还有天赋。
陈清明抹净遮住眼睛的雨水,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沾上了不少叶恽的血,也难怪近身撕杀,被雨水冲刷像是淌血一般。
雨渐大了。
陈清明抹开额前散发,望向台下孤伶伶的红伞小姑娘被雨幕模糊,只勉强看到一个小红点在雨中摇摆。
“你们还是一起上吧,我想赶点时间。”
陈清明望了一眼台前一群乌合之众,再次盯上黑衣青年。
高台上因为叶家叶恽濒死一事己经微微开始骚乱了,好好的比武怎么变成生死局了呢。
很好。
大雨有利的稍稍挡住了群情激愤的世家子弟,藏在大雨滂沱中,在失去目标而不知所措的羔羊身边划动,一人只出一剑,每剑刁钻而致命,是死是活就看他们自身造化了。
玄衣宽剑青年在整个一面倒的屠杀过程中只是冷眼旁观,待尘埃落定后才从擂台边缘走近中央。
“他想杀人啊。”
“怎么回事。”
“那人是谁。”
“…”
台下终于也骚乱起来了,人人不再只是事不关已的心态,惊慌的表情清清楚楚写在每个人脸上,对死的恐惧已经激起了生存本能。
“你们快下来。”
不理会是何宵小的怒骂,自称罗诚的宽剑少年一脸兴奋的望向陈清明,像是喋血的豺狼。
“叮。”
接过罗喉扔过来的青细长剑,正好合手。
而那漆黑宽剑己迫不及待的劈过来了,在雨中扇出来一脸剑雨。
罗喉青年的宽剑不如想象中那般势大力沉,粗中带细的巧劲被黑衣用的巧妙无比,真真做到剑如人身不吝如是。
滂沱大雨正是天然屏障,明明正午也如傍晚一般阴沉。
陈清明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挥剑了,正是因为对方也是好剑之人,厮杀就像只有两柄剑在对撞。雨渐渐的大到面对面也不一定看得清对方人脸,台上早已见不清台下影,台下也只觉得剑偶尔在闪闪发亮。
没人觉得这雨不对劲,即使不懂剑的人也被剑光所吸引。
“好玩,好玩,加我一个。”
一个明媚声音响起在台上,没人知道她什么上去的,即使台上两把剑也未曾发觉,直到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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