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对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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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刚才是谁说要卸了谁,刚才距离有点远,我没有听清,可否能说得仔细点?”

那人说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明明身后有县令夫君和巡检爹爹做主,却也让潘氏心里忍不住发怵,一丝寒意从头顶开到脚底。

“卸什么人,不过就是打发两个不听话的蹄子到窑子里,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我劝你少管,要不然你今天是得势了,可未必能真真正正走出这块地方!”

潘氏思来想去也要硬气一回,可就是这份硬气险些让她有家也回不了,能去的自然是她口中的污秽地。

“哦?天下之地,莫非皇土,依照你这个说法是要和天家争寸里地了?如果是这个说法那就好办了,先是拉去仗打一百大板,再把舌头割了,送去歌舞坊好生教化,等到公主出塞时一并送往边疆,做他人掌中玩物,你觉得可好?”

知他有意恐吓,但想他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评头论足,好歹她也是做了母亲之人,容不得他人这般践踏,说时潘氏也要动手,反被身旁侍卫反手擒住,一个用力手就脱臼了。

“爹……爹救我…!”

怜她一把年纪喊起爹来也和稚童无异,实在觉得可怜,可米儿不怎想,这妇人平时就恶得很,嚣张跋扈,更在和他家对亲时,出口讽刺,碍于文凤儿对芮敦怜爱,这才忍了下来,如今新仇旧账为何不能一次报了!?

“我看她终究是芮敦的大娘,往后少不得回门看望,暂且饶了她的性命…!”

良久未言的文凤儿一张嘴就是求他放过,恶妇人他是见多了,可坏得这么直接,不留余地的还是头一回领教,若今时就将她放了,日后咬起人那才叫厉害,这点她文凤儿又可想明白?

“唉,说了不伤就是不伤,就是报复起来我自有芮敦看护,又岂容她放肆?”

原本文父是想要亲手打断她的两条腿好给文凤儿养养眼,听到如此结果,只得长叹一声,让手下将她送往附近青楼。

“狗贼,你竟敢将我女儿送往那地,若非你今日暗地使诈,我非将你大卸八块,油炸烹锅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他既是如此说来,可断指之痛又叫他冷汗涔涔,一会的功夫唇已经发白。

“说起来你那女儿徐娘半老,送往那地,若是有人瞧上,赚得二两银子给你老买礼送钱才是真真的父慈女孝,你觉得我说得可对,还是快些吧,若是去晚了你那位掌上明珠就真是要被白嫖了?”

潘父嘴上还想逞强,但想潘氏心头就是一紧,慌了手脚赶忙奔往那地。

至于那些被打昏的衙役,冷水一泼,就叫他们没好觉睡了。

“刚才是谁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麻烦先各自打上一百大板再走!”

众人一听也是愣住,竟是如此大的口气,巡检上任多年,向来自有他们打别人的份,何时要他们自家人打自家人,这非乱套不成!

“爹,得饶人处且饶人……!”

道理谁都懂,可他们又何时会那样做了,想当初她文凤儿没嫁时,明摆着是个小辣椒,如今嫁给了这些窝囊家族里的人,就成了这副模样,为父看到如何不心寒啊?

“那好,为父就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他们折个优惠,那就九十九棍,多一次少一次都不能做算,否则我要重来,你们可明白?”

天下哪有白挨打的理,任是九十九棍下来,不躺个十天半个月,也非得成残废不可。

他们笃定不做,看他们怎么奈何,只听又是倏地一声,远处槐树猛然断落几条手腕粗的枝丫。

“这……,究竟还打不打?”

其中一人问得憨厚,不料他成了被欺负的对象,八九上衙役上前殴打,九十九棍片刻就有了。

他被打得不成人样,还没等打成一个,他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换得那神秘侍卫亲手将他们一一仗打。

“我非血性弱了,全不过舒坦日子养人,一时想要珍惜罢了…?”

文凤儿说这些话,只怕连她自己都不信,又哪得她爹相信。

“我看你并非是想要珍惜,而是心中还有事物未割舍得下,是那位我的女婿吧,人传二傻子的芮敦芮二公子,还真是个好名字,听着老实却不是个善茬……!”

文父知她想要申辩,不自主吃起茶来,届时又看周遭建设,大有不满寒酸装修之意。

“我看这块壁面可纹些极品芙蕖海棠,最好出自名家之手,你随手就把自己嫁了,为父也没来得及给你送礼物,我看不如把这块地和屋子留在这里,让他们帮你打理,你就随我回京城小院,爹好歹能近些看护你,你觉得如何?”

一说这话,文凤儿虽有欢喜但又泯灭。

“可是大娘起初为我买下的那间?算了吧,那地方太过清净,平时多个人影也看不到,爹既在大娘处,自有女儿疼爱,我又何必去碍眼?”

文父虽然口头这么说,但到底还不是想替她另谋夫家,想他文容清的女儿,怎么可以嫁给一个山村野夫,即便他是县令儿子,那也不成!

“爹都是为了你好,同为爹的孩子,爹缺不能时时看到你,爹这心里苦啊,要不是米儿这丫头天天写来书信,为父的还不知道你在这里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啊…!”

说到庆浓处,文父居然哭了鼻子,也叫文凤儿心里泛了苦楚。

见文凤儿犹豫不决,文父又来拿话。

“听说那个小子,至今没和你圆房,明介是入赘郎,还敢在外边找相好,你要是泄不了这个火,为父当即下令寻他,让你大卸八块如何?”

听他语气重了,神色严了,文凤儿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不巧门外就有了人声。

“哟呵,没想到这几个崽子,这么快就又回来了,也罢,你权且在屋里做着,免得脏了你的眼!”

文父也不愿出去,就想好好看看文凤儿,不想那人才出去就马上回来报信。

“来人非嚷着要赏钱,舵主你看?”

原文父就是行商言商,平日买卖无数,悬赏布话自然也不在少数,可他出门前一再检查,近日并无追赏之物,怕不是初到异乡就被人讹上了,可见教化风俗恶劣!

“那就给他几个赏钱吧,记住那钱要越大越好!”

此为暗语,侍卫也应他的话来到四柱身边,交出一枚舵印,果真四柱看不懂,还嚷嚷着要钱,这下可就怪不得出手狠厉!

一个顺势侍卫就将四柱压于板车之上,车身晃动,泪水溅得温热,耳朵又有哭声,任凭他顾捷再沉睡也被这动静惊醒。

一醒时,他自己也惊住了,才睡一觉的功夫竟然回家了?

“别打了,都是自家人!”

看四柱这副惨样,顾捷气也消了,连幻那人松手,但看他蒙着脸,眼神一派杀气,顾捷这才缓过味来。

只听闷咚几声,如暗雷闷响的功夫,那名侍卫被打得奄奄一息,赶回屋内,剩下几位仍与其周旋。

“舵…舵主不好了,此为高手,我等怕是不敌,还请舵主速速离开,我等为其断后…!”

文父一听当即脸色剧变,想他挑选的这几位可谓京中顶级保镖,一日就可当普通镖师百日,万不能有失手。

他还自认有些本事,自然也不能被人看不起,尤其是还要在这种地方仓惶而逃,像什么话!

文凤儿见势拦不住也只得追了出去。

顾捷还在斡旋,看得出他已受了内伤,前时打那一个,已费了不少心力,如今再有四五个和他不相上下的,才这叫他今日这条小命交代在这里。

四柱也怕他死了,再言就是没了那赏钱,他拿什么去还钱,一想到这里他这大汉竟忍不住求起眼前人来。

“留你们留他一条性命吧,我家今后是生是死是多是少,可就要靠他一人撑着……了,求求各位放他一条活路吧,要不然我给你们当牛做马也行啊!”

眼看他说这些混账话来,他顾捷天尊的颜面还要往哪搁。

“梦话!我顾捷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苟且与人,来啊!你们尽管来啊,若是我顾捷有一丝皱眉,休叫我不是个男人!!”

说这话时,顾捷已经笃定文凤儿和米儿这两个妇人定是被他们害了,如今他无人无物一身轻,如何不能大放厥词?

可也就几秒来钟,远远瞧见他的文凤儿就急忙应他。

见她没死,顾捷立即脸色巨变,手里那颗丹药顿时不敢放进自己的嘴里,是的,他还要还债,是欠了三千两的债……

“你先别过去,你没听此人叫自己顾捷,哪是你什么芮敦,我看他今天就是替头前那几位报仇的,你且坐着,为父这就去会会他!”

不等文凤儿应允,文父已到阵前,风吹人不惊,眼前人虽然受了内伤,但气场极强,似受雷电之响,无故晴天一响,只怕他故作玄虚,趁机毙命才是上上策,想时文父一个锁喉双环飞去,正中顾捷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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