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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下车，眼神淡漠：“走了。”
“好的。”
陈宜乐浅笑着道，目送瞿仲行离开后便上了口。
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不过却又觉得奇异的舒服，两人之间再也没有甜蜜、猜忌、痛苦、性暴力……
回归到最初的时候，瞿仲行却又不带最初的傲慢矜高。
这不是很完美的相处状态吗？
这么想着，陈宜乐觉得头脑清明起来，只是心中能过穿堂风，但也不碍事。
她脚步轻盈的回到房子里，陈慧正坐在沙发上目色惊惶地啃咬手指甲，双眼瞪的很大，几乎用尽全力一般的看着虚空某处。
听见声响，她转头。
见陈宜乐回来，她才猛地收回手，将手背在身后。
陈宜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好，陈慧看着挺正常的，但是多年的精神病院生涯确实让她产生了很大变化。
陈宜乐甚至都有些分不清楚，除了抑郁之外，她到底是不是有精神病了。
心中一声叹息，陈宜乐轻手轻脚地关了门，随后坐在陈慧旁边温柔道：“妈，你怎么会跟杨灿华见面的，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告诉我了吗？”
陈慧的身体明显的瑟缩了一下，“宝宝……你怪我吗？”
“我怎么会怪你？你去跟谁见面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担心你。”陈宜乐怕吓到她，说话越发温柔。
“……”陈慧的身体不自然的扭动了下，却是一句话没说。
“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为什么你有事却不跟我说呢？”陈宜乐试图打动陈慧。
可是陈慧的嘴依旧如蚌壳一样紧紧闭着。
陈宜乐甚至想干脆不要问清楚算了，反正这些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正因为不是好事，而且也因为瞿仲行刚刚的提醒，导致陈宜乐就算不想问，理智却阻止了她放弃。
杨灿华到底为什么会对付她，又将如何对付。
奚榕明明跟自己是亲姐妹，为什么会是杨灿华的女儿？
这一切疑问都只有陈慧能解答。
对于陈宜乐的问题，陈慧脑子嗡嗡的，听得清楚，却又好像隔得很远似的，让她反应不过来。
陈宜乐不知道等了多久，而陈慧还是一言不发。
两人坐在沙发上就像是在互相耗时间一样。
陈宜乐心一沉，决定下点猛料：“我认识奚榕，甚至有意识不想让你们见面，而且我也知道我跟她是什么关系。”
陈宜乐的双手搭上陈慧的肩，目色灼灼盯着陈慧，“妈，我跟奚榕是亲姐妹，你很清楚的对吗？”
陈慧大幅度摇头，“不，我不知道，你们不是姐妹，她是奚榕！她不姓陈！”
她缩得更厉害了，精神状况看着也不太稳定似的，陈宜乐一把抱住她，“妈！妈！我需要知道实情！”
陈慧在她的怀抱里渐渐停止颤抖。
陈宜乐安抚好她，慢慢松开怀抱，“我要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被送进疗养院的，而且我很清楚这件事跟杨灿华脱不开关系。”
陈慧睁着眼睛看陈宜乐，似乎对她的话很难理解似的。
半晌才道：“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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