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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之根本在东南,东南之根本在建康。雄山为城,长江为池,舟车漕运,数路辐凑,非据江宁无以镇东南。
如今,不但扬州丢了,就连这座东南重镇江宁府,也丢了。
江宁府一丢,临安府北面屏障尽失,江南之地,还不是任由叛军纵横?
吕颐浩身死,翟亮贬斥,然并卵,杨幺叛军正在沿运河南下,攻城略地,其势汹汹。
杨幺部有众数十万人,朝廷才有多少?荆湖两路、江南东路都被叛军占据,难道说,朝廷又要南逃?又要逃往那里?
临安府人心惶惶,官吏逃去大半,余者惴惴不安,惶惶然不可终日。市面萧条,街面上治安驰败,抢劫、杀人、偷盗等各类案件层出不穷,更有居心叵测者趁黑在城中纵火,若不是发现的早,临安城早已成一片废墟。
即便如此,竹木结构的临安府大火,烧毁民居数万家,就连城郊的一些寺庙也不能幸免,火灾绵延10余里,死者300余人,可谓是半城都化为灰烬。
也幸亏了官军的努力,否则一旦烧及皇城,只怕皇室也要遭殃,百官连个上朝的场所都没有。
临安府一片末日余晖,照在那破败的断壁残垣上,满地的瓦砾灰烬,王朝的颓败尽显无疑。
“扬州失守,江宁府陷落,数万大军灰飞烟灭,谁能告诉朕,却该如何应对?”
坏消息接踵而来,大宋天子赵构心惊胆战之余,大声询问起殿中的大臣来。
才过而立之年的大宋官家,眼圈青黑,眼窝深陷,显然是酒色过度。一旦脱离了太上皇的控制,没有了人掣肘,赵构也和曾经的宠臣秦桧一样,原形毕露,彻底放飞了自我。
人世间,唯独美酒和美人不可辜负。若是不能纵情享乐,做这大宋天子又有什么乐趣?
扬州和江宁失守的消息传来,赵构目瞪口呆。朝廷编练的数万新军,怎会败的如此之快,如此不堪一击?
如果说当年扬州城的新军,抵挡不住如狼似虎的女真铁骑,那么,江宁府这些耗费饷银无数编练的新军,怎么连那些泥腿子都敌不过,而且是一击即溃?
就是五万头猪,也够对方忙活一阵子,何况是五万手持刀枪的精壮汉子。真真切切是猪狗不如,狗屎一堆!
甚至连他的宠臣吕颐浩,都落了个横死途中,那些个暴民,当真是死有余辜。
官军糜烂如此,这临安府又怎么能守得下来?
眼看满殿群臣没有人吭声,赵构心中气恼,声音也大了起来。
“江宁府沦入敌手,杨幺叛军指日南下。临安府无险可守,你们倒是说,却该如何御敌?”
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朱胜非硬着头皮走了出来,肃拜了一下。
“陛下,杨幺叛军视官军为天敌,杀戮不断,绝不可以和谈之。贼人势大,如今之计,只能暂避其锋,不可与之抗衡。陛下不若先南狩于福建路或广南东路,留一肱骨大臣抗贼,伺机恢复江宁府。”
“陛下,万万不可!”
知枢密院事张浚立即走了出来,脸色铁青,慷慨激昂。
“陛下,即便杨幺叛军势大,朝廷也有数万大军与之抗衡。臣不才,愿率军对抗贼人,誓与临安府共存亡!”
张浚话音刚落,另外一个大臣吏部尚书沈与求已经冷言回了过来。
“张相公,陕西一战,丢土舍民,偌大秦地,拱手让给了王松,从而使四川蜀地,作壁上观。张相公,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吧。”
张浚面红耳赤,愤声而驳。
“朝廷危急存亡之秋,本官是一心为了朝廷。难道说,要把这临安府拱手与贼吗?”
“张相公,陛下九五至尊,难道说,你让陛下呆在临安府这凶险之地,与贼人正面周旋吗?”
新任的御史中丞万俟卨立即怼起了张浚,正义凛然。
“陛下,贼人势大,克日南侵。临安府烧毁大半,断壁残垣,即便固守,又有何益?趁着贼人尚未兵临城下,陛下宜早做决断。以臣之见,不如先南下广州府,再做打算。”
“韩世忠呢,韩世忠在那里?”
赵构脸上阴晴不定,忽然开口,让下面的群臣们都是一愣。
“陛下,韩世忠镇守镇江、平州一带,没有朝廷的旨意,韩世忠怕是不敢入朝。”
“马上宣韩世忠前来,让他带船前来临安府!如今也只有他和张俊了。”
一提起张俊,赵构脸色红润了一些。
“马上宣张俊入朝,朕有要事交他去办!”
南迁的事情,似乎已经不可阻挡,群臣也无人再加以阻拦。况且,临安府烧的不成样子,贼人随时兵临城下,难道自己这些人要在这里陪葬?
“赵鼎呢,今日上朝,怎么没有看到他?”
赵鼎和张浚不睦,赵鼎辞去御史中丞的职位,以观文殿大学士出知临安府。按理说,今日朝会,他这个临安知府,不应该缺席。
“临安府火灾,赵鼎的府邸被毁,他搬往城外的寺庙,想是因为路远,一时赶不过来。”
众臣中,有人上前奏道。
“舍近求远,快快前去寻找,让他速速上朝,朕有要事问他!”
赵构板起了脸色。大臣不上朝,这难道是要撂挑子吗?
张俊进来时,群臣已经散去,赵构一个人,正在殿内不安地踱步,看到张俊,赵构马上停了下来。
“臣张俊觐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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