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光子双缝干涉实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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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地说,光子双缝干涉实验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

1801年,英国物理学家托马斯.杨进行了有名的双缝干涉实验,他让一束点光源的光通过一个双缝,然后在双缝后面的光屏上面观察到了干涉条纹,这是由于光具有波动性,光通过双缝到达显示屏上时由于走过的路程不同,从而产生相位的相长或相消。因此产生了明暗相间的干涉条纹。

托马斯.杨的双缝实验之后过了一个多世纪,量子力学有所发展之后,人们对微观粒子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即所有微观粒子都具有波粒二象性。1961年琼森(ClausJönsson)将一束电子加速到50Kev,让其通过一缝宽为a=0.510-6m,间隔为d=2.010-6m的双缝,当电子撞击荧光屏时,发现了电子的干涉条纹,从而证明了电子具有波动性。之后一系列的实验又证明了其他粒子,质子、中子等也可以观察到干涉条纹,也具有波动性。电子的双缝干涉实验是直接验证量子理论的经典实验之一。

单电子双缝干涉实验

关于粒子的双缝干涉实验,我们会想到这么一个问题:粒子的波动性是许多粒子的集体行为还是单个粒子的本征行为?如果在做电子的双缝干涉实验时,我们可以有效控制电子流量,让电子一个一个通过双缝,一个一个达到屏上,还会出现波的干涉条纹吗?

直觉告诉我们,不会。

1974年,皮尔·梅利(Pier Merli) ,在米兰大学的物理实验室里,成功的将电子一粒一粒的发射出来,实验需要等待能够穿过夹缝的电子一个个去感光成像,一段时间后,探测屏上也神奇的形成干涉。像量子理论中预言的那样,他们真观测到了单电子的干涉条纹!这个看似反直觉的实验在2002年被“PhysicsWorld”评为最美丽的科学实验。

双缝试验为什么恐怖?

如果电子是互不干涉地运动,穿过双缝落到黑板上是两道痕迹。如果电子是以波的形式运动,由于波之间存在干涉,穿过双缝落到黑板上是一道道痕迹。一开始实验表明电子以波的形式运动。即使一个个电子发射,黑板上还是一道道痕迹。于是科学家想知道为什么一个个电子发射也会有波的现象,于是将高速摄像机对准双缝以便观察。重点来了:当想进一步观察时,粒子却是是互不干涉地运动,穿过双缝落到黑板上是两道痕迹!

延迟选择实验

约翰·惠勒(John Archibald Wheeler 1911-2008)提出的实验证实了光真的具有“智慧”。之前提到,有学者怀疑是人的观测影响了实验,导致粒子性质变化。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在光已经确定自己性质之后再去观察它的状态呢?这就是惠勒延迟选择实验的目的。

惠勒延迟选择实验属于双缝实验的一种变形。

实验1、证实光子的粒子性:从光源发出一光子,让其通过半反半透镜1,光子被反射与透射的概率各为50%。之后,在反射或透射后光子的行进路径上分别各放置一个全反射镜A和B,使两条路径反射后在C处汇合,C处放有两探测器AB,分别可以观察A路径或B路径是否有光子。此实验结果是,每次只有一个探测器能够测得光子,即能确定光子走的是哪一路径(A→C或B→C),光具有粒子性。(所谓的半透镜是一种特殊的镜子,它可以让一半的光通过,而另一半的光则会被反射。除了半透镜之外,在光穿过半透镜之后的行进方向上,以及光经过半透镜反射后的行进方向上,再设置两面镜子来分别改变它们的行进路径,这下就不是半透镜了,而是镜子,而当光遇到镜子后将会被反射,不会穿透。这样经过反射之后,被半透镜分割的光,将分别抵达两个光子探测器。)

如果按照常理来看的话,两个光子探测器会分别探测到一半的光子能量。不过基于量子力学的假设,惠勒认为,必定只有一个探测器能检测到1个光子的能量,另一个探测器将完全没有反应。两个探测器检测到的概率都是50%,但是我们无法预测到底哪一个探测器会检测到光子。

惠勒的想法确实不错,不过惠勒并非实验物理学家。好在进行这样的实验并不具有太大难度,没过多久,实验物理学家便证实了惠勒的结论。这个实验就告诉我们,一颗光子有50%概率被半透镜反射,有50%的概率穿过半透镜,总之只有一个探测器可以检测到一个光子的能量,也就是说,光子是无法进行再分割的能量块,它具有粒子性。而如果光是波的话,那就它就应该可以无数次地被分割下去,在这种情况下,用半透镜一分为二后,两个探测器应该各自检测到一半的光子能量。就这样,惠勒通过这一实验,出色地展示了光具有粒子“无法再分割”的性质。

实验2、证实光子的波动性:如果在两个探测器前的C点处再放置一个半反半透镜2,便可以使光子发生自我干涉。适当调整光程差后,可使得在某一方向(A或B)上干涉光相消,此方向上的探测器总是无法收到信号,另一方向上的探测器则必定会总是接收到信号。简单说,加上半反半透镜2就人为的抹除了电子的路径信息,即观察者无法知道电子走了哪条路径。按量子力学理论,这时的实验结果说明:光子变成概率波,同时经过了两条路径。即:光波将被半透镜一分为二,并分别射向镜子A和镜子B,然后经过反射后分别射向新设置的半透镜。来自镜子A的光波射向新设置的半透镜后,将会被一分为二,分别射向两个光子探测器,而来自镜子B的光波也是如此。(在这个实验中,有一个关键步骤,那就是要事先调整好镜子与半透镜的距离,比如让经由镜子A的光的移动距离,仅仅比经由镜子B的光的移动距离,长半个波长。这样一来,便使得射向探测器A的两个光波,可以相互减弱以至于抵消,而射向探测器B的两个光波就必须会相互增强。结果就是,探测器A根本检测不到光,无论做多少次实验,都是如此。与此相反的,探测器B则每次都可以检测到光。)

这个实验之所以叫延迟选择实验,就是因为我们可以在光子已经通过半反半透镜1之后,再决定是否放置半反半透镜2。也就是说,在光已经决定完选择波动性还是粒子性之后,我们再去放置半反半透镜2去观察它。

实验结果是,无论我们选择如何,光子都能提前知道我们的选择,会立即改变成相应的状态。这个实验费解之处在于,观察者现在的行为可以决定已经发生的事情。这一结论与传统的人类世界观相违背。

比如:

实验3、就在光子即将到达探测器之前的千钧一发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地像实验2那样增加一个半透镜。那么这样一来,光将会以怎样的形式呈现呢?如果按照刚才的假说,也就是光的性质事先取决于实验装置的安排,那么在这个实验中,光将以粒子的形式呈现,不过惠勒却认为,由于中途添加半透镜这一操作,光将以波的形式呈现,肯定是探测器B检测到光,而探测器A什么也没发现,也就是说,光会在中途改变主意。

那么结果究竟会如何呢?由于这个实验难度极大,所以直到1987年,才由法国实验物理学家阿兰.阿佩斯得以完成,最后的实验结果,证实了惠勒的预言,再度在全球引发轰动。

实验4、不过这还不算完,刚才是放置半透镜使得光中途改变了主意,从光子变成了光波,那么我们能不能做到,使得光本来是以波的形式出发,然后中途改变主意变成光子了呢?既然光是以波的形式出发,也就是说,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采用的是实验2的装置,然后在光波出发之后的千钧一发之际,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地在第一个半透镜和镜子B之间放置一块挡板,挡住光在这条路上的行进路径,这样一来,光波便只能走从半透镜到镜子A之间的路径,通过镜子A的反射后,光波来到了第二块半透镜,惠勒认为,在这个实验中,光波的干涉将会消失,探测器A和B将各有50%的几率检测到光信号,也就是说,通过后来这一添加挡板的操作,本来是以波的形式出发的光,在中途改变了主意重新变成了粒子。这一实验在后来同样通过实验物理学家的操作得以证实。

这下问题就来了,问题出在哪呢?我们以实验3来做一下说明,在没有插入新的半透镜之前,光应该是以光子的形式出发的,难到光在行进途中忽然发现多了一个半透镜,从而瞬时从粒子变成了波,并发生了干涉吗?或者说是时光发生了倒流,光发现装置变了,然后以光波的身份重新出发了吗?它究竟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呢?这就是惠勒延迟选择实验的核心问题所在。

1982年,物理学家又对惠勒的实验进行了升级,这就是著名的“量子擦除实验”,我们可以将其视作惠勒延迟选择实验的衍生。在该实验中,实验装置基本上还是差不多的,不过这次又增加了几个东西,首先是在第一面半透镜与镜子B之间增加了一个“标志器”,其次是在第二个半透镜与两个探测器之间的路径上,分别添加一个“擦除器”。标志器的作用是把光子标记上偏振信息,而擦除器的作用则是去掉光的偏振信息。

可以发现,如果把标志器和擦除器都去掉的话,就变成了实验2的装置,光将以波的形式呈现,并始终被一个探测器检测到。现在我们在路径2上把标志器给装上,实验结果显示,如果只有标志器而没有擦除器的话,干涉就会消失。这完全符合我们的预测,因为如果只有标识器,那么从路径2经过的光子就会带有偏振信息,从而无法和路径1的光波发生干涉。

不过令人震惊的是,如果标识器和两个擦除器同时存在,那么干涉就会再次出现。这就邪了门了,两个擦除器都位于第二块半透镜的后边,如果位于半透镜的前边倒是没问题,因为在前边的话,擦除器就可以发挥作用,消除光的偏振信息,从而在第二块半透镜上实现干涉。但问题就出在两个擦除器实际上是位于第二块半透镜的后边,因为光波如果要实现干涉的话,它只能借助第二块半透镜来实现,但问题是现在已经过了第二块半透镜了,就像刚才只有标志器那样,光波本来应该无法实现干涉,但却因为加了个擦除器而继续干涉,这就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对于产生这种现象的本质原因,直到今天仍然没有合理的解释,而基于微观粒子的各种实验,使得量子力学至今已经发展到了很深的地步,并且形成了基本粒子物理标准模型。但是,这些成果只是实现了数学模型和实验结果之间的完美契合,并不能在根本上解释宏微观世界差距如此之大的本质原因。

这些神奇现象的本质原因到底是什么?

这些微观物理现象,直接说明我们这个世界的物质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客观存在,更严谨的说,在我们所处的宇宙,至少人类的意识是能够对微观物质的状态产生影响的。

人类的意识对这个宇宙的影响能达到多大?是否在宏观世界也是如此呢?如果能影响宏观世界,是否当人们看月亮的时候,它就一瞬间确定的呈现在那里,当人们不看它的时候,月亮就只是一团概率波在“后台运行”呢?而如果人类不能影响宏观世界,也就是说宏观世界是客观存在的,那么从微观到宏观,我们的意识能影响到的临界点又在哪里呢?

是否只有人类的意识观察才能影响到微观粒子的状态?猫狗鱼虫,花草树木是否可以呢?如果猫狗可以而花草不可以,那之间的界限在哪里呢?区别的关键又是什么呢?

可能没看懂,没关系,关于这个实验更通俗的解释,还可以这样来说:光子双缝实验的光子似乎是能知道我们是不是在观察,然后选择怎么穿过细缝。

那我们就延迟观察:在光子穿过缝隙之前先不观察,到它穿过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观察,这样光子穿过细缝的时候就无法确定人类会不会观察了,我们不就可以准确的知道光子是怎么穿过细缝的了?

但这个惠勒延迟实验的结果是: 即使我们延迟观察,在光子子穿过细缝之后再进行观察,光子还是呈现粒子性(只通过一条细缝);不进行观察,光子依然呈现干涉条纹(一般认为同时通过两条细缝)。也就是说,光子仍旧能够知道我们是不是在观察,然后选择该怎么穿过细缝。

换句话说,就是我们现在的选择(观测行为)改变了光子过去的“选择”。也就是认为光子穿过细缝后,再重新选择如何穿过细缝。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在事情已经发生之后再来决定它应该怎么发生——无论是否事情的结果在逻辑上已经在一段时间以前被决定!由此导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并非是之前发生的事情决定了之后发生的事情,而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决定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当然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光子似乎拥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抑或是未来的结果决定了过去的行为。也就是说,光在出发的时候,似乎就已经预知了后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从而决定自己以怎样的姿态出发。

无论如何,我们知道,因果律与时间箭头的方向,是我们这个世界得以存在的根基,所谓有因必有果,而且在时间箭头的方向上,因一定发生在果之前,所谓前因后果。但惠勒延迟选择实验,无疑对世界的根基发起了强有力的挑战,也正是缘于这个原因,很多人对延迟选择实验的结果感到细思恐极,认为世界的根基不复存在,既然因果都可以发生倒置,我们人生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一切已经注定,或是一场失败,一场悲剧,或是一场喜剧,一场完美。总之,这一结果决定了我此时此刻的努力,所有一切的过程也不过是为这一结果而服务的。

这就如同我早上做过的那一场梦一样,假如我看到了那姑娘的脸,那会是谁的脸呢?会是思虹吗?还是我根本不认识的一个人的脸?会不会是---张太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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