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钢铁城祖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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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加的护送任务到此就结束了，在进入祖巴的时候，遭到了好一阵盘查。因为听说麦肯锡城破了，就在萨斯他们露宿野外的时间里，帝国在麦肯锡的东边也埋伏了一支部队，重创了回援的麦肯锡部队。与城内埋伏的间谍与军队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麦肯锡。祖巴见识到了帝国的潜伏能力，开始有了防备，对外来人员的盘查力度加大了。

祖巴的士兵训练有素，因此入城的效率很高。这座巨城和它的称号一样，给人一种坚硬，强壮的感觉。但也因此，没有哪个势力敢轻易冒犯祖巴。祖巴靠着重工业作为支柱，在辖境内，有着三座精良铁矿和两座储量丰厚的煤矿。地处北境，气候较寒冷，这里的生活环境并不好，所以祖巴得以囊括了这北地辽阔的冻土。它东部接壤帝国的荆棘城，南部是祖巴、康丁、特底三城交汇处，其余西部北部所有土地都是祖巴的领土。也因为有此缓冲，帝国才没有直接对羸弱的特底用兵，但它的盟友麦肯锡是已经被拿下了。

这些事情和埃德加关系不大，他只是给远在特底一线的朋友们打几个电话。后勤兵的电话是帝国俘虏营接到的，他在帝国的生活还不错，至少还活着。有一个朋友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另一个在伤兵营的朋友告诉埃德加，他大概率已经牺牲了。第二防线的战事，远比第一战线要残酷的多，因为双方进入相持的拉锯战，这对士兵来说是残酷的。最后帝国对麦肯锡奇袭，一锤定音，终于结束了战争，特底方面宣布停战，和帝国进入和谈阶段。

萨斯不知道这些，他和神父合计着要怎么去康丁，现在整个大陆的局势紧张，要进入一个刚刚结束战争国家的首都是不大容易的。神父在康丁不算很有名，至少守城的士兵一定是不认识他的，解灵教的名头是足够大了，但在这些问题上并不好使。

好在祖巴也是有解灵教的教会的，神父和萨斯要在这里休息一天。所以，他们与渡鸦佣兵团就在城南分别了。佣兵团幸存的人员自然是在祖巴放松放松了，德罗则是和那个货主扯皮余款的事情了。

神父领着萨斯去祖巴的教会，玛蒂和萨斯则好奇地打量这个城市。在靠近城门的外缘地区，夹道排列着一个个庞大的水泥圆柱体，圆柱体外一根根钢铁管道横跨街道，悬在萨斯头上，看得人心惊胆战，生怕它掉下来。但来往的人群习以为常，没有半分不妥。管道跨过街道，汇聚在一起，被一个钢架子架着，向城中心延申而去。在这里，行路人各为其道，但都是向着一个方向去的，没有逆流的存在。越向着城中心去，温度就愈高，北地的寒冷要散去不少，这里的人流会更大一些，比外城要有生活气息些，开始出现人居和商铺。

神父有些累了，他们抵达祖巴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暗下来了，晚餐还没有解决，神父打算带着萨斯先吃一些东西。

祖巴的餐馆大多闭着门，推门之后还要撩起一块鹿毡做的门帘。一进餐馆，一股浓郁的香味就和着热气扑上来，室内很暖和，萨斯脱下了自己的防寒外套。

找一个角落坐下，神父去点餐了。玛蒂好奇地摸摸桌旁的一块铁板，发现是热乎着的，甚至有一点炙手，赶紧缩回来，原来餐馆的供暖就是这些铁板的功劳。萨斯则是在打量旁桌举杯食客的菜肴，果然是玛蒂说的那样，三句话离不开吃食。

神父找到萨斯的座位，也脱下了自己带着寒气的外套，搁在一旁，倒了一杯热茶，浑身舒泰。

到了这安逸地方，神父封闭多日的话匣子也打开了，这几天的紧张一下卸去，开始和萨斯介绍祖巴解灵教的情况，告诉他自己游学的故事，还有与托比欧家的渊源……

餐馆的生意很好，神父喝了两轮茶，给萨斯讲了五六个故事，这菜才做好上齐。与赫尔城旅行者餐馆不同，祖巴的这家餐馆是一次性把所有菜上齐，满满当当铺开一桌，也很是亮眼，神父点的菜不多，但分量很足，三个人吃也是绰绰有余。祖巴的食物重调味，与赫尔城的清淡小菜不同，又别有一番风味，第一次吃祖巴菜的萨斯合不上嘴，玛蒂也是食指大动，这几天的旅途，属实是把她的肚子给委屈了，她的食量其实不小，可能比萨斯还能吃一些，只是在食物短缺的野外，她也不好占有太多，像在天空城一样控制自己的食欲。

用过晚饭，神父用在赫尔城换的帝国银币付账，帝国货币是大陆通用的，可见帝国的影响力有多大。重新披上衣服，掀起毛毡，推开门，一股冷气从头浇到脚，把吃完饭晕晕乎乎的萨斯和玛蒂唤醒，他们现在只想找一个暖和的地方，洗个澡然后睡觉。

还好衣服带着餐馆的余温，可以抵御一阵子寒冷。教会离这餐馆并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看到了。

祖巴的主教，是神父的同学，两人从神学院毕业后，一人前往赫尔城做主教，一人在祖巴任职。此时多年未见，甚至有些认不出来。想当年，二人从神学院结束研学，在康丁一起做了一阵子见习神父，因为是同年，关系是比较近的，二人有着相近的理想，都想把解灵的光辉传遍这个世界。而后他们被各自分配出去领一方教会，联系就越来越少了，只有几次回康丁述职的时候，才能聊聊近况什么的。

两人见面寒暄，王尔德神父向老同学杨高诉说此次北行的目的，也把萨斯介绍给他，神父杨高热情地欢迎了萨斯。他给萨斯一行人安排了住处，是和赫尔城教会差不多的小房间，看来是教会待客标准了。

萨斯和玛蒂早早歇息，卸去旅途的疲惫。王尔德和杨高二神父则是围炉夜话，把酒言欢了。二人的相识是在唱诗班，杨高善钢琴，王尔德则是精于小提琴，两人以音律相识，经常一起合奏。可惜此时手边没有乐器，无法现场回味一下过去。

在萨斯到达祖巴的这一天，距人类存亡线还有255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