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契约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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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打了个哈欠，继续对着萨斯说：“哥，自从配合你做了那个试验以后，我好像一直犯困诶。”

萨斯摸摸妹妹的额头，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又开启灵视观看，妹妹的灵魂也很稳定，没有什么波动。但可以确定，变化就是由那场试验导致的，萨斯决定要找“神”问问清楚。

他的意识沉入灵魂，手握囚笼，向外呼喊着祂的名字，这也是“神”告诉他的联络方式，过了好一会儿，萨斯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找我有什么事？”

萨斯恨不得穿过灵禁，抓住那个高高在上的光团的衣领——如果祂有衣领的话，然后质问祂为什么妹妹会这样。不过他现在有求于神，态度自然不好太嚣张，只得馁馁地问道：“为什么我对妹妹使用了引渡的契约以后，妹妹一直很困乏？”

光团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像是观察了一下悠娜，又或是在踱步思考措辞？总之在过了一小会儿，“神”才幽幽的说：“灵禁已经松动了呢。”

这可吓了萨斯一跳，灵禁可是大忌，不能轻易变化。据萨斯了解，有两个教派对灵禁的研究非常深入，一个叫解灵教，一个叫守灵教。自从人类发现灵禁以来，这两个教派就建立了，只是在近代，科学日渐发展，对灵魂有了新的解释，宗教的影响才渐渐从人们生活中淡出，但两大教派还是有着非常多的信徒，影响巨大。萨斯虽然不是信仰者，但对两派的思想还是有所了解的，解灵教宣扬灵禁是灵魂的禁锢，唯有解放灵魂才能遨游寰宇，面见真神；而守灵教认为，灵禁是灵魂的防护，一旦打破灵禁，人也就死去了。但萨斯却对两教都嗤之以鼻，解灵教流传万年也没有找到彻底解放灵魂的方法，也不见有人寰游真宇；而守灵教也没能守护灵禁，让人长生不老。他对这两教都持批判态度，不信不传。不过嘛，最近他倒是觉得，也许解灵教说的有可能是真的，毕竟自己亲眼看见灵禁和“神”，那灵禁也确实是囚笼状的，而“神”也可以在没有灵禁的情况下自由穿梭。甚至他觉得，这个不靠谱的“神”很可能是解灵教某个传教的高级教士，掌握了脱魂出禁的办法，专门哄骗他这样不信教的顽固入教的。

抱着想从神手中学习秘辛的态度加入这个劳什子的计划，没想到一开始就出了这么严重的问题。萨斯和妹妹的感情很好，妹妹参与了他的整个童年，也将在现在和未来陪伴他的整个人生。虽然有时候会与妹妹有小矛盾，但大多数时候，他会让着妹妹，妹妹也顺从着他，就像萨斯陷入金融危机的时候——

现在悠娜灵禁松动，命运未知，萨斯心里万分焦急，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对“神”说：“我不管那么多了，既然是你那个契约造成的问题，你必须帮我解决，我也不做什么引渡使了，我要过平静的生活，你还我原来的妹妹。”

“你不用太担心，灵禁松动是个正常的现象，有好处也有一些隐患，但总体来说还是利大于弊的。你妹妹的天赋很好，其实她比你更适合成为引渡使，但既然我选择了你，你也不要辜负我的信任。灵禁松动的人比一般人更容易冲破禁锢，沟通自然，但也更吸引邪魔的注意，这也是我要和你说的重要一点，混沌入侵，邪魔降临，在与混沌斗争的过程中，你还要担负起清除邪魔的使命，邪魔有入侵人体，影响神智的能力，想要保护好你的妹妹和家人，你还是要壮大自己才行。”少见的，“神”一次性和萨斯说了很多。“还有，我的契约是不可逆的，可没有什么反悔的机会，就像单程票一般，你最好不要有其他的心思，你们对于灵禁的了解不多，不要做什么愚蠢的尝试，不然你会后悔的。”说罢，就飘然离去了，任萨斯呼喊也没有出现了。

虽然知道了这么多，但是萨斯还是不明白这其中的秘密，看来要从“神”的嘴里撬出更多才行。

“怎么样，哥哥，我到底是怎么了？”萨斯对上了妹妹疑惑的眼神。

叹了一口气，有一些无奈，萨斯还是和妹妹说了实话。

妹妹嘴一瘪，双眼就有雾气在蒸腾，险些哭出来。好在萨斯急忙哄住妹妹，不然妈妈会以为他又像小时候一样捉弄妹妹，等出游的爸爸回来，一定饶不了他，爸爸对妹妹可是十分宠爱的。

“没事的，没事的，又不是灵禁松动就一定会死，哥哥会找到办法解决的，你的灵魂不会飘走。”小时候，大人吓唬小孩子的方法就是说灵魂会飘走，而没有灵禁的保护，确实也是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萨斯告诉妹妹她很有天赋，只是有一些风险，但萨斯会一直保护她的，这才把妹妹哄着睡着了。他轻轻地退出房间，缓缓合上门，心中阴云不散。

这一夜，萨斯失眠了，想了很多。

距末世降临，还有381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