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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恶棍的西门庆最拿手的是“专一飘风戏月,调占良人妇女”,以出入勾栏、私窼子为乐事。

【金瓶梅】中西门庆做过许多恶棍的事情,捡几件先认识一下这张市井恶棍的嘴脸。

西门庆好色,勾搭玩弄有夫之妇潘金莲,<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败露,毒杀潘金莲丈夫武大郎,霸占潘金莲,是小说中他一出场就做下的恶棍事情。

西门庆的三妾卓丢儿病重,他把卓丢儿从私窼子娶进西门府,做了他的三妾,按情理他应该陪在病重的卓丢儿身边,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西门庆却是“在家里时,便要怄气”,于是“走了出来”,他不走大路,大路上的高门大户,庭院深深,若有美妇,居于深闺,轻易不会抛头露脸,不抛头露脸西门庆就无从勾搭,而遛窄街小巷,门户浅窄,艳遇的机会多,猎色的机会也就多,选择走大路还是遛窄街小巷,这是由浮浪子弟西门庆的习性决定了的。真是无巧不成书,西门庆从潘金莲家门帘下走过,可见小巷之窄,潘金莲拿着叉竿在放门帘,叉竿被风刮倒,偏偏打在西门庆的头巾上,“满县人都惧怕”的浮浪子弟西门庆,岂能不发作,回过脸来,却见是一个妖娆的妇人,西门庆“先自酥了半边”,怒气没有了,“变做笑吟吟脸儿”。“到家寻思道:好一个雌儿,怎能勾得手?”“猛然想起那间壁卖茶的王婆子来”,到王婆子茶馆里装茶客,就有机会再遇到潘金莲,有遇到机会就有勾搭机会,于是西门庆五次在潘金莲邻居王婆开的茶馆“踅进踅出”。王婆什么人哪,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自从三十六岁没了老公,丢下这个小厮,无得过日子。迎头儿跟着人说媒,次后揽人家些衣服卖,又与人家抱腰、收小的(做接生婆),间常也会做牵头、做马泊六(为男女偷情牵线),也会针灸看病,也会做贝戎儿(即做贼)”。王婆年纪轻轻时支撑家庭的丈夫就死了,王婆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干过。在西门庆面前王婆毫不隐瞒自己就是个“三姑六婆”,连做过贼也不隐瞒,为的是先声夺人:我王婆混迹于市井的资历比你西门庆早,震慑住“满县人都惧怕”的西门庆。而王婆成为“三姑六婆”的过程则反映出:明王朝进入衰败时期,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一个<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在丈夫去世后,艰难活下来的酸辛。王婆为图财,在西门庆、潘金莲之间牵线,她的可恶几乎公认,而王婆从<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成为老菜皮是生活的压力在她身上刻下的痕迹。资深王婆一轧苗头就知道西门庆想勾搭潘金莲,但是王婆看穿生意人西门庆的心思:要勾搭潘金莲又不想在得手前就花钱,王婆于是算计道:“那厮全讨县里人便益,且叫他来老娘手里納些敗缺,撰他几贯风流钱使。”在西门庆第五次踅进茶馆时,王婆点穿西门庆心思,让西门庆茅塞顿开:要勾搭上潘金莲,就像赌博下注那样,先得在王婆身上付出些银子,叫“马泊六”的王婆给他牵线搭桥。于是西门庆向王婆吐露了心事:“不瞒干娘说,不知怎的,吃她那日叉帘子时见了一面,恰似收了我三魂六魄的一般,日夜只是放她不下。到家茶饭懒吃,做事没入脚处。”西门庆同王婆一拍即合,西门庆答应王婆开出的帮他牵线、索要钱財的条件,王婆则向西门庆献上十条“挨光(即偷情)计”,让西门庆同潘金莲勾搭成奸。武大捉奸,西门庆踢伤武大。潘金莲从武大对她的抱怨中知道他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打虎兄弟武松,慌忙告诉西门庆。西门庆对潘金莲正在新鲜头上,为了继续同潘金莲勾搭,一不做二不休,由三姑六婆的王婆画策,市井恶棍西门庆提供毒药,一个本是下层社会出身的良家女子、因为家贫自身有过两次被卖经历的潘金莲,充当了投毒丈夫武大的杀人犯。潘金莲堕落成为杀人犯的主观因素无可抵赖:为了改变自己的生存状态,精神世界发生了畸变;而客观因素呢?明王朝衰败时期颓败的社会风气承担的责任是不是应该探讨?毒杀武大之后,西门庆用银子收买验尸的仵作何九,而“何九自来惧怕西门庆是个刁徒,把持官府之人,”只得收了银子,胡乱验尸后,焚尸灭迹,一把火烧掉了武大是被毒杀的痕迹,让西门庆逍遥法外。家中已有一妻三妾的西门庆,用一乘小轿,把潘金莲抬进西门府,占有了卖炊饼的武大老婆做了他的第五房妾。【金瓶梅】中的这一段是这么写的:“一顶轿子,四个灯笼,王婆送亲,玳安跟轿,把妇人抬到家中来。那条街上,远近人家,无有一人不知此事,都惧怕西门庆是个刁徒泼皮,有钱有势,谁敢来多管。”毒杀了武大之后的西门庆、潘金莲,逍遥法外,一走了之,反映出官府应该维护的社会正义的缺失,官府不为维护社会正义而存在,令人寒心,更令人寒心的是:“那条街上,远近人家,无有一人不知此事,谁敢来多管”,反映出社会良知的缺失,社会良知所以缺失,是因为明王朝的官府“为官不为民做主”,用来保护百姓、维护社会正义的法律的缺失。

西门庆犯下的恶棍事情还有:陷害伙计来旺入狱,逼死伙计媳妇惠莲,虐杀惠莲之父宋仁。

来旺本属于西门庆亲信伙计中的一员,西门庆受杨提督案牵连被通缉,就是派的来旺、来保上东京打点官府的,西门庆为勾搭来旺媳妇惠莲供自己玩弄取乐,于是设计陷害来旺入狱,来旺入狱后,潘金莲因担心惠莲被西门庆收用为妾、使自己在西门府的宠妾地位多个竞争者,一再在西门府君王面前煽风点火,使西门庆下决心置来旺于死地,只是由于当案孔目同情来旺(在那个法律缺失、良知缺失的社会,官员中居然还有良心未泯的),私下给来旺以帮助,这种帮助至多让来旺逃过一死,发配异乡做苦役还是免不了的。惠莲在丈夫被陷害下狱后,有关丈夫的消息被西门庆严密封锁起来,西门庆还蒙骗惠莲,继续对她玩弄取乐,等惠莲得知丈夫被发配他乡的消息后,身处社会底层的弱女子惠莲,无法救助丈夫,惠莲被迫自缢身亡。女儿死得莫名,惠莲之父开棺材店的宋仁要讨个说法,拦阻焚烧女儿尸体,被西门庆收买的提刑所拘捕入狱,受严刑拷打后一命呜呼。来旺一案反映出,进入衰败时期的明王朝,司法只是钱权勾结的工具,生活在社会底层百姓的性命成了草芥。

唆使市井地痞殴打、敲诈开店行医的蒋竹山。

西门庆因受杨提督一案的牵连而被通缉,失约了同李瓶儿的婚期,李瓶儿对于失约的原因不知就理、又无从问讯而烦恼得病,蒋竹山在李瓶儿病魔缠身时医好了她的病,急于过正常家庭生活的李瓶儿,出于感激,嫁给了蒋竹山,并且资助蒋竹山在狮子街开了家生药铺,用来维持家庭生计。婚期失约的责任方是西门庆,因此无论是按法理还是按情理,西门庆都是无权干涉李瓶儿婚事的。西门庆用银子打通关节让自己从被通缉一案中脱身后,发现李瓶儿嫁给了蒋竹山,就雇佣地痞张胜、鲁华,到蒋竹山开的生药铺里胡搅蛮缠,并殴打蒋竹山,进而砸烂蒋竹山的生药铺,还伪造欠条,敲诈蒋竹山三十两银子,地保将事情的双方带到西门庆掌权的提刑所,痞子当权的提刑所当然给痞子撑腰、判被打砸的蒋竹山败诉,蒋竹山遭莫名殴打、并被砸烂店铺后,还得归还假欠条上的银子。李瓶儿无奈,给蒋竹山缴掉了被敲诈的银子,生药铺当然关了门,蒋竹山也不得不离开了李瓶儿的家。

以上仅是西门庆做过的恶棍事情中的几件。

西门庆的第二件外套:【金瓶梅】中交代说“就县门前开着个生药铺。”

“开着个生药铺”,是西门庆父辈家道中落后用来维持生计的,“父母双亡,兄弟俱无”的西门庆继承了这个生药铺,这让西门庆有了个商人身份,而明代社会崇商,商人,这个身份不同于挑担卖炊饼的武大、不同于挎篮卖生果的郓哥,肩挑手提的被称为“小贩”,是挨不进商人档子的。明朝社会,因为畸形的商贸兴盛改变了“士、农、工、商”的排位,商人的社会地位得到提高,因此开生药铺的西门庆有了个体面身份,有了张可以摆谱的名片,这个身份和名片,让西门庆有了个接近官府、“交通官吏”的方便,这个生药铺成了西门庆发迹的起点,成了西门庆往上爬的一架梯子。

不过,西门庆这个商人,小说没有提供证据证明属于“官商”。官商的概念是:经商的资金由官府提供,官府还提供商品的货源、或者加工成商品的原材料,以及商品交易的市场,这个市场甚至是被官府垄断的,官商盈利的大头是官府的,官府当然不会做赔钱的买卖。官商的经营者是某种商业资源拥有者的亲信,经营者所得,资源拥有者根据经营者给主子谋利的多寡、以及主子判断他对主子忠心的程度来决定,实际上官商经营者只是某种商业资源拥有者的仆从。而西门庆即使在他当上了提刑所副千户、正千户后,经商的资金,都是他自己筹集的。西门庆经商的基本模式是:用银子贿赂官员,即使在他自己当了提刑官后,只是给他的经商添了一层保护与方便,他仍然要根据潜规则,向有关官员行贿,而官员则向他提供比别的商人多盈利的机会、或者少缴税的便利。这是从经商资金来源角度着眼来定义“官商”的,未必一定恰当。在西门庆成了当朝宰相蔡太师的干儿子之后,西门庆成了有特殊背景的商人,他虽然仍然不属于“官商”,然而他手眼通天,通天到官府的批文(用今天的说法,或许叫做“红头文件”)他也弄得到。李三给西门庆带来个消息:朝廷要采购“希世古董玩器摆设”,盈利可观,批文“还在巡按上边”,想做这笔生意的话,得“兵贵神速”,“不可迟滞”。西门庆说:“不打紧,我这差人写封书,封些礼,问宋松原(西门庆直呼朝廷高官巡按的名字,可见他在成了蔡太师干儿子后,在官场左右逢源的程度)讨将来就是了。”西门庆又说:“设使就行到府里,我也还叫宋松原拿回来就是,胡府尹我也认得”(特殊背景使得西门庆手眼通天、左右逢源)。像西门庆这样的不是官商,却有特殊背景的商人,当代社会恐怕也有,这样的商人经商所得,不是西门庆之流可以望其项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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