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春日的机密,魔都的宝藏?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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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藏?”大猩猩几乎快从沙发上蹦出来了,“那你可找对人了,不瞒你说,我可是职业寻宝人——熊田熏!”

“欢迎你加入我们!”东霖似乎找到了伙伴,“太好了!谢谢你的加入,哈哈。”

“大猩猩之前寻宝可闹出过大乌龙。”冬冬说道。

“冬冬!”

“当我没说。”

“太好了,一凡兄!这下我们有得力帮手了!”

“那你们俩去吧,我对宝藏并没有兴趣。”一凡站了起来和赵辉一起洗茶杯。

“少爷,你们聊了什么?”

“啊,都是些无聊的话题……”一凡打了个哈欠说道。

“洗茶杯的话,我来帮忙!”菲奥娜也马上跑过去帮忙,拧开旁边的水龙头,环视一凡洗杯子的姿态,并调侃道:“你到底会不会洗盘子?要像我这样洗。”

“喂,你不要多管闲事啦!”

“你不懂得尊重女士吗?”菲奥娜夺过一凡手里的茶杯说道。

“话说今天也不早了,不介意的话,你们就在这里过夜吧。”赵辉说道。“这个,翻译耳机忘在阁楼里了,”一凡此时充当临时翻译官。“……赵叔是这么说的。”

“好的,多谢关照。然后,明天就去寻宝吧!”大猩猩豪爽地答道。

“多谢。”冬冬答道。

“东霖呢?要不要住我家,反正明天是星期六。”一凡放下最后一个茶杯。

“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于是,东霖露出了电话手表,摆弄了一下。

“那是什么?也是一凡君的发明吗?”大猩猩疑惑滴地问。

“不是,这是智能手表。”

“大猩猩对智能的东西一窍不通,哈哈!”冬冬再次嘲讽大猩猩。

然而,却有一个人拒绝了,“绝对不行!你可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菲奥娜坐下来拍着桌子说道。

“那句是中国谚语,你从哪儿学来的?”只见一凡双手插兜在会客厅四处走动。

“我是意日交换生,那里的老师也教过类似的话。哼,我为什么要回答?”

“我们是准备睡通铺的哦,你该不会有什么不习惯吧。”

“切,真搞不明白,中国人和日本人竟然都睡在地上。”

“维亚利,我家比较传统所以不会有床这种东西的。嗯……话说回来,一会儿我姐姐要回来了。”

“什么?林君还有个姐姐!”冬冬惊讶地说。

”是我表姐,虽说她还在念大学,但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歌星了。”

“像星野堇那样吗?那我正好向你表姐要一个签名。”

“大猩猩!稍微注意点嘛。”冬冬立马封住了大猩猩的嘴。

“哈哈,表姐她不过只是在松江出名而已,不过她跟小孩子很合得来。”一凡边铺起地铺边说。

“不用你说。”走进客厅的是头戴黑色贝雷帽的秋昕竹小姐。她是个漂亮的高个子女生,贝雷帽下的黑色长直发柔滑飘逸,再加上白皙的娃娃脸,这也许就是她在学校很受欢迎的原因。“小凡,今天的客人还真不少呢。”

“这个稍微有点复杂……我需要片刻功夫来梳理这件事,表姐。”

“我不要,小凡的'片刻功夫'比学校的座谈会还难熬!对了,那些小朋友是日本人吗?”昕竹听到了冬冬和大猩猩说的日语,“还有一个意大利来的小姑娘。”东霖指了指打哈欠的菲奥娜,微微一笑。

“噢,不错的女孩噢。小凡的眼光不错嘛。”昕竹抿嘴一笑,又将目光投向一凡。

“表姐,你在想些什么呀!”

经东霖的讲述,昕竹没有嘲笑他们的行为,反而更加坚持宝藏的存在。

“小凡,带上我一个。”

“什么!可是表姐你明天不是要到静安区参加研讨会吗?”

“没事!我早就完成明天的功课了,也就是说我明天可以光明正大休息了!而且你也知道违背我的下场吧!”昕竹说完便收起头顶的贝雷帽,来到厨房,起开一瓶冷藏的青岛啤酒,开怀畅饮起来。

“随你便吧。”一凡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位姐姐真是个大美人呢。”大猩猩用爱慕的眼光看着昕竹。

“妙子会生气的。”冬冬心里这样说。

然后,为了明天能够精力充沛地寻宝,大家都早早入睡……

翌日,阳光明媚,这对于多雨的上海来说可真是件好事。“我们现在正在向前行。”一凡拿起地图在通向繁华市中心的那班地铁上说着。

“WONDERFUL!这就是上海的地铁。尽管是早高峰但一点也不拥挤呀!”冬冬望着远远离去的站台,又看看四周,对面只有几个看报纸的老人和提公文包的白领。

“白……萝……卜。”大猩猩歪带着帽子幸福地靠着扶手,深入有关蔬菜的梦境。

“反正比起宝藏,大猩猩更在意蔬菜。”冬冬再次吐槽。

“那女孩呢?”昕竹一边照镜子化妆一边问一凡。

“不知道,估计是又在到处乱跑,天知道那家伙在想些什么。”

“是不是小凡做了惹她生气的事。”

“才不是,明明是维亚利她自己闯进那艘游轮的,况且我之前根本不认识她。”

“这就很奇怪了,昨天晚上还对那孩子蛮有亲切感的,感觉在何时何地见过她。”

“怎么可能?你准是玄幻小说看多了。”一凡冷冷地回答道。

“拜托,你明知道姐姐我是个不爱看网络文学的人,我是个现实主义者。”一凡不满地说道,“比起这个,我倒是稍微对宝藏的事开始感兴趣了”

这时,东霖拍了拍一凡的肩膀:“咋了?一凡兄的态度竟然转了一百八十度的湾!”

“不,我看宝藏未必真的是什么宝藏。”

“为什么?”

“经过鉴定,这个地图绘制时间是1937年的11月份,那是淞沪会战的时候,哪个愚蠢的大富豪会把价值连城的珍宝藏在敌占区?而且藏在黄浦江底下?不过,如果是侵华日军留下的极度危险的生化武器,我们就必须将其找到!”

“什么!生化武器!日本人为什么要做这么混蛋的事情?”大猩猩握紧拳头惊悚地抱紧栏杆。

“到底是大猩猩啊,你多看看朝日新闻也不会变的这么无知。1937年中日全面进入战争状态,而局部战争是起源于六年前的满洲(九一八)事变。报刊里都是这么说,不过我还是认为这段历史被描述的太模糊了总有一种敷衍了事的感觉。”难得一见的是冬冬突然严肃了一回。

“我可知道老些(许多)了!那就让我来讲讲那段被日本右翼篡改的历史吧……”东霖义正言辞地对冬冬说道。

“请问,你们刚刚说的宝藏是什么东西?”坐在对面座位的年轻女子突然打断东霖的话语,“那个,我的家正好住在下一站的外滩附近,不嫌弃的可以来我家喝杯茶。”

“外滩呀!我早就想来外滩玩了,真是太棒了!”冬冬兴奋得跳了起来。

“不过,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说的宝藏呢?”年轻女子抿嘴一笑,用地道的上海话说道。于是,大家都一致在外滩下地铁,而出站后就可以看到风平浪静的黄浦江,“那一定就是黄浦江了!”冬冬说道。

“没错,连我们都好久没看到黄浦江了,对不对,一凡兄?不过讲真,比起这条江,我更喜欢我老家的松花江。”

“对了,江是什么?”

“江就是川(河)啦。”冬冬解释道。

“长江的支流黄浦江和黑龙江的支流松花江对于上海和东北来说就如同泰晤士河之于伦敦、塞纳河之于巴黎,而中国也有句谚语叫'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一凡指着黄浦江上的游轮说道。

“大家快看黄浦江的对岸!东霖,我真想去对面看看。”大猩猩激动不已地讲道。

“那个,一凡兄……”

“不行!我们得先去那位小姐家里,也许她与'宝藏'有联系,等解开这个谜后,要我领你们去上海的哪里都没问题。”

穿过四条马路和两个步行街后他们终于到了那位小姐的家,那是一栋四层楼的豪华洋房,并且距离黄埔江只有一步之遥,并且透过窗户就可以看到象征上海的东方明珠。

“她或许是个千金小姐呢。”东霖对冬冬说道。

“是吗?不过房子不是越大才越好,我们上流社会必须要看房子的精细程度。”但是经过精细的打量,冬冬才发现:“好吧,这应该是上上流社会的样式。”

“小姐,您的房子还挺精致的。”走在最前面的大猩猩问道。

“因为这是我爷爷的遗产啊,这座法式宅邸据说是爷爷的爷爷从一个外国大富豪手里买来的。”小姐惋惜地说,“这座古老的宅邸经历过残酷战争的洗礼,让我明白了人要珍视眼前。”

“喂冬冬,那这么说埋宝藏的人或许就是……”大猩猩凑到冬冬耳边小声说。

到了一楼大厅,只见那美轮美奂的欧式装修与外滩的繁荣刚好无缝对接,“各位请坐,我来为大家沏茶。”

“麻烦您了,小姐。喂,你们几个,赶紧道谢!”昕竹以监护人的口吻对大家说道。

“哈哈,不用跟我客气。我叫司徒芳慧,是一位历史小说家。”

“啊!您就是八年前斩获姚雪垠长篇历史小说奖的天才小说家司徒芳慧小姐!我看过您的书《淞沪珍宝》”

“是的,记得那时我才刚刚从美国留学回来,还真是怀念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沏茶,“也许是受爷爷的影响吧,我比较会写一些沉重的战争题材,来让读者铭记那段屈辱的历史。”

“那是段怎么样历史?”一凡、大猩猩、冬冬齐声问道。

“啊,不堪回首啊。《淞沪珍宝》的故事原型就是爷爷的亲身经历。为了照顾那些流亡到后方和留在敌占区的百姓,爷爷在十里洋场拼了命地筹集粮食和衣物,可是后来被日寇盯上了,不过也因为爷爷家很有钱从而想利用他以加强对上海的控制。在日寇的威逼利诱下, 爷爷丝毫没有屈服,而是将家族的全部财产都沉入黄浦江底,甚至试图烧过这栋洋房……”

“很有气节的爷爷嘛……”东霖赞叹道。

“不过,那时他就被当局逮捕了……后面的事就没听爷爷提过了,他去世的时候还嘱咐我要将这段历史认真地讲给下一代人听。”

“日本人实在是太坏了!”大猩猩拄着脸一脸生气地喊道。

“那大猩猩你不也是日本人吗?”冬冬插了一嘴。

“诶,话说的没错啊。不过,我才不是他们那样混账的日本人呢!我可是八百八的阿熏!”

“看来我们日本人也该多了解一下这段历史,向像中国那样的周边国家交代一下了。不过我更好奇如果让勉三哥知道了,他会作何感想呢?”冬冬此时此刻这样想。

“不过,被捕时,他还藏了一样可以称得上是宝藏的东西。”司徒小姐补充了一句。

就在此时的东京,暂时旅居八百八的勉三打了一个喷嚏,“是不是谁在说我坏话了?”勉三又擦了擦眼镜,打算继续研读那本亚洲现代史。“每当读到这里,就会感觉日本军国主义简直是胡闹,竟敢公然对中国做出惨无人道、违背文明准者的暴行,更气人的是政府直到现在竟然还妄图隐蔽甚至美化这段历史,日本的未来令人担忧啊!”勉三感叹道,而就在这时 ,坐垫底部的手机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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