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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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器上,迷彩半袖剑眉的壮汉,国字脸上右眼有一道刀疤,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斜叼着一根自卷烟,双手还在捣鼓那个箱子。

用布仔细擦过的箱子透着一丝青色,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不是金银铜铁,更不是塑料橡胶,更像。。。一整块石头被人切割出一个正方体。上面的刀砍斧剁的痕迹,浅浅一层,可能是时间太久箱子外边慢慢风化,伤疤也随之变浅了。箱体上的古老花纹,现在也只能看到一点点凸起。

前面坐着一个“女生”,只能看到背部,黑发垂腰。“安提死了。”干净的嗓音说道。

“啥?我可没杀他啊!我走时,他还好好的。”

“当然不是你杀的,要是你,那个宫殿都得被你拆了。”长发男站起来转过身,赤裸的上半身,天使一般的身材,宽厚的胸肌,搓衣板似的八块腹肌,雪白的肌肤没有一点瑕疵,两条修长的胳膊,左手腕缠有一根红线绳,右手拿着一把细长的匕首在指尖滑动,像转笔一样丝滑。乌黑的长发中间,一双干净狭长的眸子,虽然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嘴巴和鼻子,但是能看出高高的鼻梁。

“小云,你说这里面到底是啥啊,要不是晃起来有点声音,我真以为是个石块了。”壮汉皱着眉头,眯着眼,取下烟卷弹了弹说。

“再叫我小云,我就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拆成一块一块的,让你自己欣赏一下。”美男子眯着眼好像在笑着说。

剑眉男哆嗦了一下,把烟扔在地上用久经沙场的军靴碾了碾,嬉皮笑脸的说“开玩笑开玩笑,云哥,大名鼎鼎的兆云,谁敢对您不敬呢,是吧。”

“凑,罡袍,你觉得是谁杀了安提?”

罡袍又卷了一根烟抽起来说道“不晓得啊,这个箱子牵扯的势力太多了,一些隐藏的也都冒出来了。不过。。。那位是无敌的,咱也不用怕啥。”

兆云用手指拨弄着匕首,另一只手,在空中虚画了几下。看着罡袍。

罡袍蹭的一声站起来,难得的正经的皱着眉头,看着兆云。“你确定?”

“我也是猜的,不过,也有消息称它已经出来了。”转头盘坐在地上,匕首已经不知道啥时候收了起来。闭上眼,一只手敲击着膝盖,另一只手托着下巴,长长的头发盖住整张脸。

罡袍知道兆云是在计算着什么,自己做不了啥,就在旁边继续抽烟,看箱子,只不过,剑眉皱了一点。

随着飞行器的缓慢着陆,兆云穿上了黑色的紧身衣把整个身子藏在衣服下面,只留下一双明亮的眼睛还有比女人手更加纤细柔软的手。罡袍踩灭烟头拿起箱子。

两个人并排走下,飞行器外,两个人在等着。

一人有些驼背,双手背后,白发苍苍的老者在笑眯眯的。

另一人白头发多黑头发少,紧锁着眉头,站的挺拔。

罡袍一看是这两人亲自迎接,赶紧飞奔过去,兆云紧紧跟着。

“二老怎么亲自来啊,这让别人看笑话啊。”罡袍笑着说。

“臭小子,你活着回来,除了我俩,谁能压得住你俩啊。”背手的老头笑的更开心了。

“二老好。”兆云站直沉声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皱眉老人眉头也舒展了,嘴角也有了笑意。

罡袍把箱子扔给兆云,伸出双手,挽着两位老人。“走走走,咱屋里说,站着干啥,二老这么大年纪了,就应该坐着喝喝茶,对吧。”

兆云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个时候才是最放心的时候。伸手揉了揉鼻子。

兆云把箱子放在桌子上,看着还是老样子的房间,心里充满了安心。两张破床,一张桌子,四个凳子,一个破灶台,一堆木头,破旧家具。

兆云给二老倒茶,然后罡袍,最后自己。

“这箱子到底是个啥啊?”罡袍翘着二郎腿,点着烟说。

二老对视一眼,皱眉老者说“这里面没准是脑子。”

“啥玩意?!脑子?”罡袍的烟差点吓掉了。兆云也是一脸震惊。

“对,脑子。没想到吧,嘿嘿”笑眯眯的老头嘿嘿的笑着。

“这特么谁的脑子啊,这么长时间还不得臭了?不对,这么久,早就屁都没有了啊。”

“你跟他说说,让他长长见识,老黑。”

“这个脑子,不一般。”

“。。。”

“二老,别耍我们啊!”罡袍有点怀疑人生,猛嘬了两口烟。

兆云喝了一口茶,觉得这几句话有点让人心颤,自己安静听着。

“说来话长,一开始我们也是这样,觉得不可能,人类都没有记载这东西。有一块石头,你俩应该记得,就是我俩在你们小时候不辞而别了一段时间,就是那个时候带回来的。”

“额。。。罡袍上厕所没带纸。。。的那块石头?”兆云嘴角抽动的说道。

罡袍人都傻了,张着嘴看着二老。

“哈哈哈哈哈,就是那块,嘿嘿。”

罡袍扭头用手遮住脸“小时候小时候,接着说啊,别总提这个。”

“做过专门的研究调查,那块石头是外来的。那块石头上有碑文,虽然模糊不清,但是我还是破译了几个字,脑,双,天。”

“行吧,虽然有点搞不懂,逻辑也有点问题,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这怎么打开啊?”

“用那块石头啊,材质一样的,砸砸试试。”

“石头呢?”

兆云面无表情的指了指罡袍的椅子下面。

“嗯。。。我的腚可特么值钱了,外来文物给我垫椅子腿。。。”

罡袍拿起来石头,看了看确实有一点花纹。

“那我砸了啊。”

“等一下。”

皱眉老者躲到老黑身后,兆云想了想也站在背后。

“我。。。你们这就不仗义了啊,真出什么事蹦死我,咋办。”

“没事,有我呢。嘿嘿”

罡袍看了看二老,吞了吞口水,把箱子拿了过来。一手扶住箱子,一手举起石头。打定主意,就使出吃奶的劲砸了下去。。。

睁开眼看着手底下的箱子和石头。他俩那么用力的砸在一起竟然没有响声。。。

箱子与石头接触的地方慢慢融化混合在一起,从一个角到一个面,最后都融合在了一起,成为了一个椭圆形的蛋。

“俩老头,你俩是不是嫌弃我俩回来晚了,故意整我俩,这特么到底啥玩意啊,越来越邪乎呢。”

“当然不是,就是。。。稍微。。。赌一下。嘿嘿。”

“我特么。。。刚才什么外来啥的真的假的啊。”

“这谁知道呢。”皱眉老者从身后出来,瞅了瞅“蛋”

罡袍心都麻了,这特么绝壁就是故意的。

在罡袍心麻的时候,“蛋”发出了一点响声。

皱眉赶紧回到老黑背后,兆云也神情紧张,罡袍连滚带爬也跟随步伐躲在背后。

老黑不在嘿嘿,睁开眯着的双眼,嘴角也不在上扬,死死地盯着“蛋”

随着蛋壳破碎的声音越来越密集,众人的心也提到嗓子眼。

终于随着最后咔嚓一声,整个蛋,分成两半。

老黑的眼睛重新眯起来,把兆云和罡袍拽出来,让他俩去看看蛋壳里是啥。

赶鸭子上架,两人硬着头皮去看。

两人看到蛋壳中有五彩斑斓的跟水汽似的物质,慢慢分成两团,慢慢变成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婴儿。各自飞到罡袍和兆云的怀中,两人下意识的抱住。整个世界安静了。

“介。。。介似尼玛嘛玩玩。”罡袍颤颤巍巍的打破安静。

皱眉摸着下巴走出来,“我尼玛我也不知道啊。先抱着吧,别折腾醒了,我介可没奶。”

话刚说完,两个孩子同时睁开眼。一个眼睛如黑洞无底深渊,一个像太阳耀眼夺目不可直视。

老黑赶紧把兆云还有罡袍的眼睛蒙住,闭上眼念念有词,从身体里钻出一黑一白两条蛇化为两条丝带缠绕在两个小崽子眼睛上。收回双手,罡袍和兆云都有点哆嗦。

“我。。我俩现在该干嘛?”

老黑嘿嘿的笑着说道“我觉得。。。你俩可能有孩子了。应该先盖新房。”

罡袍“***,******”

兆云“****,***********”

罡袍用衣服擦擦汗,背上背着个布兜,里面是个。。。孩子。

一边砍树,一边嘟囔“哪到哪啊,就多出来个孩子。自己石头里蹦出来的,跟我有啥关系。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跟石头干了点啥了。”

另一边,二老的房子的旁边,兆云把孩子放在包裹里,挂在树上,自己在搭建木屋,二老说自己的家,锅碗瓢勺都得亲自动手做,才有家味。嗯。。。顺便给他们打套新的桌子凳子。

这孩子不哭不闹也不会饿就一直睡,要不是还能感觉到他动,还以为夭折了呢。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真是奇怪。

毕竟两人不是常人,一天的时间房子盖得差不多了,锅碗瓢勺一应俱全。还做了两个婴儿床。

晚饭的时候,四个人坐在新做的椅子上吃着二老做的饭菜,都是素菜,自己种的菜。还有两个还不知道能不能称为人的小东西躺在婴儿床里。

“哦,对了,昨天有点懵,有件事忘记说了,安提死了,不知道谁杀的。兆云说有可能是。。。”说到这罡袍动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

“没事没事,嘿嘿。”

“这事,我跟老黑,早就知道了,那个东西逃出来了,他应该也是奔着这俩小玩意来的。安提死了就死了吧,那年我跟老黑救了他一命,他人不错,就。。。有点钻牛角尖。活着挺累的。”

“那个东西,你俩得小心点,我俩不在,它肯定会找你俩的。”老黑难得不嘿嘿

“嗯,我俩近期不出去了,先搞懂这俩小的再说吧。”

“潮汐明年就要来了,你俩准备准备。那里它去不得。”皱眉老者说道。

“兆云,你的刀也快炼成了吧。”

“嗯,五年了。应该快了。罡袍偷偷炼的棍也快了。”

罡袍差点被饭呛到,“不说了秘密吗。”

“兆云不说,我也知道,嘿嘿,我还给加了点料。”

“啥?!老头,你别瞎弄,我那可是好几年收集的东西,你别又搞幺蛾子,万一坏了咋整。”

“不能够,嘿嘿,我俩掐着量的,你俩放进去的第二天,我就多放进去两样东西,不比你俩的差,今天就稍微,加了一丢丢的额外作料。嘿嘿,肯定好。”

话音刚落。蹦!不远的山里传出来一声巨响。

老黑尴尬的咳嗽一声“咳咳,应该不是,是地震。”

罡袍放下碗筷就朝着那座山跑去“你大爷的,要是坏了老子大事,我就掀桌子了!”兆云也紧随而去。

“你不说没事吗,你糊弄他俩,也糊弄我?”老黑说道。

“咳咳,咱俩也去瞧瞧?应该没事。。。吧。”皱眉老者底气不足。

“哎,带上这俩,一起去,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转眼四人加俩小东西就到了那座山上。平平无奇的山,说高也不高,说矮也凑合。山顶的一侧有一个洞口里面正往外冒着黑烟。

“完了完了,全完了。”罡袍垂头丧气的一边念叨,一边进到山洞。

老黑手一挥。黑烟就都赶出洞外,洞里亮了很多,小矿灯在一眨一眨着。

走了十分钟,终于走到尽头,一个巨大的火炉已经破碎,满地都是碎片残渣,火已经熄灭了。

罡袍哀嚎一声,“不让你碰不让你碰,非得碰,炸了吧。”一行鼻涕一行泪。

老黑看了看皱眉老者,老者抓了抓头发,有点尴尬啊。“还是先扒拉扒拉,看看还有啥吧。”

老黑一跺脚,地面一颤,灰烬离开了地面,用手一抓一扔,灰烬就送到洞外。地上只剩下黑乎乎的四件东西,准确的说是。。。四个大疙瘩。罡袍和兆云跑过去,一人拿起一件“大疙瘩”满心忧伤。

老黑和皱眉老者也颇为自责。

就在这时候,两个小东西醒了,自动飞向那对难兄难弟。白布蒙住眼睛的飞向兆云,另一个黑色蒙布的飞向罡袍。两个小东西用脚踹一踹黑疙瘩,外面一层竟然裂开脱落了。

罡袍赶紧抖掉黑疙瘩上面的黑皮,里面露出一根黝黑的棍子。

兆云,那边一把冒着寒芒的唐刀。

两人转头看向皱眉老者和老黑。

俩老头都眯着笑点头,似乎再说一切皆在掌握之中,哪有刚才自责的样子,。

老黑抬抬下巴说“还有俩呢,也打开看看。”

兆云把唐刀加在腋下,拿起一个疙瘩。罡袍一手持棍拿起另一个。

咔咔两脚,两个疙瘩应声而裂。

兆云手中一把血红色透明大口径左轮手枪。

罡袍手中出现了一把红色匕首。

“二老,你们在这个兵器上加了什么玩意,怎么变成这样?”

回到二老房子的几人,坐在桌前。二老挺直了胸膛,一个眯起眼睛红光满面。另一个细细抚摸着自己下巴上为数不多的几根干枯胡子。默默不语。

兆云说“那个蛋壳?”带着疑问看向二老。

“对的,还是兆云反应快啊,这俩小东西破壳之后,散落的蛋壳被老黑收了起来,我俩一合计,这是宝贝啊,放进兵器里应该不错。”皱眉老者说道。

一旁的罡袍抚摸着自己的兵器,爱不释手“二老,下次,能不能提前通知一下,这多吓人,要是炸的屁都没有咋办啊。”

“不会的,蛋壳是箱子和怪石头融合的产物,火一烤就化,老黑用掌心火融化后,一点一点送进去的,我俩盯了半天了。”

“那咋炸了呢?”

“嗯。。。”皱眉老者面不红心不跳的说“可能是这俩小东西搞得鬼。”心想反正它俩也不说话,怪它头上,合理!

“正好有个任务,可以让你俩试试武器。明天出发。”

兆云摸着手枪脸色极度难看,“二老,我这手枪是不是。。。有点问题?”

“啥问题?”罡袍凑过来看一看“这。。。在哪装弹啊?六个弹仓封死了啊,里面还有黑乎乎的杂质,一晃荡跟水似的这啥玩意啊?”

老黑听到这话的时候瞬间消失了,只留下皱眉老者一人对着两个人。

“哎呀,自己琢磨去,去去去。”老脸一红,眉头更皱。

两个人回到新的木屋,看看又陷入沉睡的两个小家伙,轻轻地把莲藕般白皙的小胳膊放进被子里。

这两天,恍如隔世,两个人见过奇特的是再多,也不及这次。

“走吧,试试武器去。这俩小家伙。。。。带着吧,没准,催动武器的时候会有点反应。”

“好。”

俩人抱着小东西。一个腰间挎刀,一个背棍,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新旧房子周围出现无数人影跪拜在二老面前。

“你们都去一号地点集合,调整一下,后面事情会很多。”老黑看着天空之上,平静的说着。

无数人影静悄离开没有一丝声音,好像没有来过一样。

“我们也走吧。”皱眉老者说道。

白发少年此时来到一座名为十城的老城,悠久的历史并没有摧毁它,反而十城越来越人丁兴旺。

十城是古朝代的一座监狱,共有十座,相对于其他九座监狱来说它的建造时间晚一些,但是关押的犯人却是最危险的。十城坐落在一座巨高的山峰上,上山下山只有一条路,且崎岖狭窄,只能容纳两人并排同行。按理说这样的山峰怎么会人越来越多。原来之前朝代更替,战火连天,老百姓无处躲藏,只能栖身此处,得以平安。山上地势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改造,可居住面积越来越大,下山的路也被拓宽了很多,过车走马完全没问题。甚至山体内都被改造成先进大都市的样子。只有原先的监狱无人敢动,晚上阴风阵阵,白天亦有不祥的声音偶尔发出,也不是没有胆子大的去探究,只不过,没有人回来过,尸首都不曾出现过。

白发少年看着蜿蜒的山路,看着上山下山的车辆。

一辆车停在少年面前,”上山?我捎你一段啊?“

是个女人,浓妆艳抹,清凉的衣服,看着少年”好俊的小哥,走不走?我家也在山顶,去我家坐坐?“笑眯眯的说道。

白发少年开心的笑着说”当然好啊,谢谢,美人姐姐。“

”哈哈哈哈,真会说话,小帅哥上车,我们出发。“

坐进车里,女人问”小哥,叫什么名字啊,加个联系方式。“

”我叫。。。508.“

”你这名字真奇怪,像个代号。你不会是个逃犯吧,身上也破破烂烂的,没事,我不歧视你,去我家,我给你找身衣服换上,收拾收拾,肯定认不出来你了。“

”那谢谢姐姐了。“508笑的很阳光。

一路上嘴就没听过,女人真爱说,从南扯到北,从门口恶狗说到北海的鱼,无话不说。508 也知道了女人的底细,名为石姗,十城里较为富有的石家独生女,所以特殊的宠溺,导致性格叛逆。石家,最早来到此地的平民家族之一,现在明面上是做运输行业,家里运输类型的飞行器,在十城数一数二。背地里,做着买卖人口的腌臜生意。

508 并不在意这些,反正他出现的地方最后都会空无一物。

”到了,小哥,这就是我家。“

一座高大城墙出现在眼前,灰蒙蒙的巨石块垒成,高耸墙上坑坑哇哇,不难想象这座城堡存在时间极为悠久了,经历什么样的战火洗礼依旧伫立。厚重实木的大门上锈迹斑斑的两头狮子像怒视着来者。

”好气派的城墙和大门啊“

”还行还行,走我带你进去。“

石姗走到大门前,”还不开门,想死吗!“

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发出吱吱摩擦的声音。

两人进到门内,洁白的城堡映入眼帘,和城墙的历史感不同,城堡透露出辉煌的功绩味道更浓。高耸的主堡,浅蓝色圆弧型的屋顶,代表着信仰。

还不等508好好感受下城堡给带来的视觉冲击。石姗就拉着508 坐上专门接待贵宾的高级汽车,平稳的到主堡门前,身着得体的仆人早就在恭候,打开车门请两人下车,踩着红地毯一步一步进到城堡。

”带他去洗洗,换一身衣服,然后带去找我,我先去父亲那里。“说完石姗率先离开。

508被仆人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宽敞明亮的房间,整洁的客厅,布满了雍华的气息,几颗稀有的盆景摆在一座宽大实木的书桌上,各种古玩珍藏琳琅满目,3D投影出著名乐师在深情演奏悠扬的音乐。

”大人,这边是浴室,衣服已经准备好。“

”好,先出去吧,我洗好叫你。“

粗布麻衣随意扔在地上,上面摆放着弯刀,布条整齐的摆放在一边。

整个人埋在宽大的浴盆中,睁着眼睛透过温暖的水看着天花板,时不时从嘴角冒出几个气泡,最后破碎在与空气接触的一瞬间。抬起身,水花顺着完美的身躯滑落,长长的白发贴在后背。身躯一震身上的水都消散。头发上最后一滴水坠落在地上,像是最后的意识崩塌,一滴不剩。

猩红充满了整个瞳孔,洁白的身躯,轻轻抖了一下。细长的手指穿过长发抚摸额头,嘴角翘起,露出锋利的利牙。

手指一抬,干净整洁的衣服,自己套在身体上,专人制作的黑色的西装,更加显得身材修长,照了照镜子。

”还不错,头发需要改一下。“右手打了一个响指,头发缩短,右手的红绳当作头绳扎起来,显得更加清爽,

弯刀自动缩小化为两个耳钉钉在右耳。之前缠绕右手的布条,化成一枚白色戒指戴在左手食指。宽大书桌的一盒黑色香烟,悬在胸前,其中一根弹出,红润的嘴唇夹住,香烟末端自燃。

猛吸一口,烟通过肺的品尝,从嘴里变成烟圈,一朵再一朵。

”这才是生活,怕什么,担心什么啊,你不会享受生活,我来帮你。反正现在你不在了。“

叫来仆人,让他把旧的衣服埋起来。虽然仆人不解,还是照做。

”大人,小姐在等你。“

”好,带我过去。“

”哇。“石姗捂住嘴巴,”小哥,怎么这么帅啊!“眼中冒着光。

”咳咳“坐在中间宽大书桌后面的中年人,推了推挂在脸上的眼镜,操着醇厚的嗓音说道”小伙子,你有什么事吗?没事,就可以离开了。“

”石族长,有一事询问。“

”说“

”组长可知道,那座监狱。。。还有人活着?“

石组长猛地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沉默了一会,语气冰冷的说道“不知道”

“那。。。那这样的话,你也没什么用了啊”508灿烂的笑着,雪白的牙齿让人觉得阴森。

拍桌子而起,还没等石族长发火,右手打个响指,整个城堡如翻书一般,消散。

”有话不好好说,我的耐心可没这么好。“抬头看向那如同枯树般的监狱。

左手往后一拉,508 就出现在监狱门口。思索一下。右手一指,监狱就像树皮脱落,显露里面的样子,除了尘土还是尘土。右手一拂,所有尘土都不见,在最底层的角落里,一道黑色的身影被锁链捆绑着。这么久时间过去了,竟然还没有化为尘土,消散世间。

左手轻轻点点,人影动了动,锁链破碎。

“你是谁”沙哑的声音传出。

”首先说好,我的耐心不怎么好,你最好别墨迹。只问你一件事,黑色的黑子在哪?“

”你。。。“人影沉吟几秒钟”在。。。孤山山下压着。“

”算你识相。“左手猛地挥出,”给你年轻岁月,有仇报仇去吧,越乱越好。知道我的意思吧."

人影跪在地上身体抖动”谢谢,我知道了。“抬起头,508早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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