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奇怪的命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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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左不清楚他的目的,便冷冷的看着他。

但神识已经散了出去,他得保证自己不会被包围或是偷袭。

中年人不紧不慢的说:“先生,虽然我不知道您的身份,但既然您能动用火炮,想必一定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安左心想,把我的道术以为是火炮,这倒也不错,免得节外生枝。

那人又说:“却不知道,我们老板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值得您这么大费周章!”

安左没有理他,反问道:“你是什么官?”

中年人愣了一下,说:“您说笑了,我哪里有当官的命,不过是在罗老板手下,当个副总罢了。”

安左疑惑地说:“不是官?我看你的面相,极具官星之势,怎么会给一个地下组织当副总?”

中年人惊疑不定地说:“先生会看相算命?唉呀,不愧是位高人呀!只可惜我不争气,没有吃官家饭的本事呀。”

见他跟自己绕来绕去,安左有些不悦,沉声说:“既然你不愿暴露身份,那就不必多言。去把罗老虎叫出来吧,他的事让他自己来处理,弄个当官的在这,算怎么回事。”

中年人有些无奈地说:“先生,您误会了,我真不是当官的。”

听他一直解释,安左心中也是犹豫了一下。

暗讨自己这观相之处,虽是小道。但却是绝对不会出错的存在,便颇有些玩味地说:“好,你说你不是官,你将八字报与我听,我一算便知。”

“八字?请问那是什么?”

见此人不懂,安左心下更是疑惑,皱眉说:“就是你出生的年、月、日和时辰。”

“哦哦,这个好说,我倒是记得。”

“丁酉,戊申,癸卯,庚申。日元癸水而逢申月,金旺、金多故而生水;月干戊土,从正官透出,呈官、身两旺之势;时干中挂有正印,可得年干、丁火、正财相生……”安左一边测算,一边轻声的念着,越算越是有些生气。

因为此人的八字,分明是因身旺而担得官旺之相,注定是要在官场中如鱼得水的人物。

他不禁微怒道:“你这八字之中,分明有官运之格,面相里又有大官之势。你若是要为罗老虎出头,还请亮明身份。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人见他动怒,顿时着了急,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他身边一人忙对安左说:“这位先生,您先别动怒。想来您算得是极准的,可难免有个万一不是?我们这位程总,他真不是当官的。”

另一人也说道:“他确实不是当官的!程总,你赶紧把名片拿出来啊!”

接过名片,安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的相面测字之术,乃是凡元大陆最基础的道术之一,向来没有错的。就算这人另有机缘,但面由心生,面相却是作不得假。

可这名片上的内容,却又清楚地印着“副总经理”几个大字。

九洲国政界不准从商,虽说有些官员为了赚钱,可能会私下入股,但借他们一万个胆,也没有人会愚蠢到印制名片。

“先生,算命的事,咱们暂且不提。还未请教先生的高姓大名啊?”程总谦恭地声音传来,打断了安左的沉思。

安左暗暗压下心中的疑惑,森然道:“我姓安,想找你们罗总算算账,他人呢?”

“安先生,不如…里面请吧,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慢慢说。”

“就是就是,有事好商量嘛。”

“请吧,安先生!”

这几人只知一味地相邀,却半句也不提罗老虎的事情。

安左嫌他几人聒噪,赶紧出言打断众人,接着说:“不必了,赶紧把罗老虎叫出来。”

程总堆着笑说:“罗总的电话一直关机,有什么事先给我说,也是一样的。”

安左有些不耐烦了,他压着脾气,准备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说:“给你说?这件事…恐怕不是你能承受的呀。”

几人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

“既然罗老虎躲着不出来,那就等他来找我好了!”见这几人不肯配合,安左转身便走。

程总见状,几个大步就跑到安左身前,没来由的就跪了下去,害怕地说:“安先生、安先生,请你不要难为我们呀,至少给我们说个原因吧。不然的话,等明天老板知道了,我们都要吃不完兜着走啊!”

见他这副模样,安左对罗老虎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心想一个能把手下逼成这样的人,还真是该死得紧。

看着程总那焦急地样子,安左也在他面前跪下,说:“这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我不受你此跪。”

说罢,站起身来径直前行,再不多言。

说起来,安左的脾气还真是怪异。

他找人算账是一回事,别人对他的态度则是另一回事。

在他看来,跪与杀,是两件事。你跪我、我就跪你,但我该杀你,却还是要杀。

何况,这位程总与此事无关,更加不能平白受他一跪。

来到车前,他手掐法诀,轻喝一声。

“火来!”

“雷来!”

……

坐上车,安左觉得有些疲惫。

他现在这副身体虽然还算结实,但距离自己那筑基之体,却有着无法想象的差距。

他闭上眼,给了经理一个地址,便默默地调息起来。

但他的心思,却还在那位程总身上。

“这人的命理与面相,分明是当官之人,怎么会投身到地下组织呢?”

“难道自己在这次穿越中,摔坏了脑子?”

“又或者,自己的相面之术,不适用于这个世界?”

安左想不明白。

他无意间看了看开车的经理,只见此人额头平缓、发际线呈双拱之型,脸宠虽然有些宽大、但下巴却是极为尖细,眉头处十分清秀,鼻子略长、挺而不高,分明是艺术家的相貌。

安左奇道:“你可会什么艺术类的东西?”

“我从小就学习钢琴,大学时读的也是音乐学院。”

“嗯,这就对了。竟然如此,你怎的会在桑拿工作?”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经理木讷地回着话,将身世慢慢讲了出来。

原来,此人自幼学习钢琴,打中学起就是全校闻名的音乐才子。

高中毕业前,更是斩获了省级比赛的冠军,早早就被高校教授,点名收为弟子。

可不知怎的,到了大学以后,无论他的技艺有多高超,始终得不到外界的认可,更加评不上任何奖项。

就连最后的毕业演奏,也被京城来的专家,冠以“投机取巧、下成之作”的名头。

虽然还是拿到了毕业证,可对一个弹琴的人来说,那东西实在没什么用处。

不甘心的他,成立了自己的钢琴工作室,一边作曲、一边靠授琴为生。

可他这生意是开一次死一次,不是漏水、就是起火。

写的曲子也发表不了,只能卖给那些所谓的“名家”,成了别人的枪手。

到最后,他实在不甘心自己作的曲子,被别人拿奖拿到手软。

奋然之下,便放弃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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