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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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一，在天启帝死后的第九天。魏忠贤突然向王海提出，自己要辞去东厂提督的职务。

原来这是魏忠贤与门下心腹紧急磋商出来的应对之策。

（东厂，即东缉事厂，中国明代的特权监察机构、特务机关和秘密警察机关。明成祖于永乐十八年设立东缉事厂，由亲信宦官担任首领。地点位于京师。明中叶后期锦衣卫与东西厂并列，活动加强，常合称为“厂卫“。东厂权力在锦衣卫之上，只对皇帝负责，不经司法机关批准，可随意监督缉拿臣民，从而开明朝宦官干政之端。）看过新龙门客栈没有，那黑衣箭队在大漠里纵横驰骋，箭出如蝗，任你多高的武功也是乱箭穿身的下场。飒的很！

东厂的首领称为东厂掌印太监也称厂公或督主，是宦官中仅次于司礼监掌印太监的第二号人物。通常由司礼监中排名第二或者第三的秉笔太监担任，其官衔全称为“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简称“提督东厂“。东厂的属官有掌刑千户、理刑百户各一员，由锦衣卫千户、百户来担任，称贴刑官。

除此以外，设掌班、领班、司房四十多人，由锦衣卫拨给，分为子丑寅卯十二颗，颗管事戴圆帽，着皂靴，穿褐衫。其余的人靴帽相同，但穿直身。

具体负责侦缉工作的是役长和番役，役长相当于小队长，又叫“档头“，共有一百多人，也分子丑寅卯十二课，一律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绦。役长各统帅番役数名，番役又叫“番子“，又叫“干事“，这些人也是由锦衣卫中挑选的精干分子组成。

辞去东厂提督之职是为了试探皇帝，如果皇帝不批准，证明自己地位稳固，若果准了，好嘛，还是从司礼监中的秉笔太监选任，权力不还是在自己手中，左手倒右手。只要自己还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那还是内相，权如外廷首辅一般无二。

可是王海不是天启帝啊，这批阅奏章的工作王海自己做了，没有让掌印太监秉笔太监们代为批红，哥不需要代言人，哥为自己代言。不过东厂的小小权力，王海如何看得上，也就是太监没见过世面，什么时候特务实力斗得过正规军啦？手枪对付得了喀秋莎吗？熊色。

于是王海当然不允许了，还好言相劝，再三挽留，一副离了魏忠贤就活不了的样子。还给太师宁国公魏良卿和少师安平伯魏鹏翼都赐给了免死金牌。（知道免死金牌吧，谁有谁死定的那种）。据《烈皇小识》记载：“上既登极，所以优容客、魏者，一如熹庙，而信邸承奉，尽易以新衔，入内供事。

什么位置才是重中之重？当然是兵部尚书啦（三军总指挥），王海宫中稳坐钓鱼台，手下的周子羽及天门的统领们在干嘛?私下里拉拢分化魏忠贤的党羽，有用的，只是跟着随风倒的，为了保位子不得不卖身投靠阉党的，没必要跟着魏忠贤玉石俱焚啊。只要不是罪大恶极，完全没必要搞灭十族那种不分良莠大肆株连嘛。千里当官只为财，太祖朱元璋六十两以上就要剥皮，那这属于情绪化反腐，官员拿着低薪，却什么好处都不给，鬼才干。

至于领头的魏党，那是必须要拿掉的。先不说干了多少坏事那是罄竹难书，单单说你看这五虎五彪十狗占的位置。锦衣卫都督许显纯，天子亲军宫城守卫，稽查天下。兵部尚书崔呈秀陆海军总部长，太常卿倪文焕，主管太庙以及重大祭祀活动，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什么意思？祭太庙，祭天坛。上通祖宗与苍天，这是妥妥的官方宣传口啊，天子正统靠什么？君权天授，祖宗传承。说你是正统你就是。说你是篡权呢？你就不是。戎就更好说了，主征伐，说白了要调兵，兵部不发令，不合法，你调不动。再说说都御史，全国检察院总院长你说位置关键不，说查谁谁不怕？最终裁判权。

你说这几个位置不换成自己人，这天下哪个皇帝坐得稳？

而且拿下来这些关键位置，提拔上来的人，感谢谁啊？效忠谁啊？打一批，拉一批，副手最喜欢什么？转正职喽！一朝印在手，便把令来行。这感觉不亚于千年的媳妇熬成婆。那么怎么转正？自然是反戈一击，与阉党撕破脸皮，跟新皇上保持一致啦。政治正确。打击腐败分子与祸国殃民的由头，多到数不清楚。还有广大的东林党及文官集团。都不用皇帝的手下鼓动，压着打了多少年了，新仇旧恨终于要一起清算，立马就和天门滚起了床单。正所谓一拍即合。

于是乎，就出现几个政治投机分子，见风使舵的能人，为首的就是杨维垣，单刀直入，黑虎掏心，一招天外飞仙直指谁呢？兵部尚书崔呈秀！

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