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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古时的酒如水一般的淡!三碗五碗下去,准叫你人事不知。又喝多了,这次可是第二次了!”

时近傍晚,刘远从迷迷沉沉中醒来,坐起身,摇了摇头,只觉得脑袋仍是昏沉沉的。

“大郎醒来了,要不要来碗醒酒汤?”旁边,一碗泛黄的汤水递了过来。

“没什么事了。”刘远摆了摆手,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近黄昏了。大郎这觉睡了足足四个钟头。”张永笑道,“要不要起来吃些东西?”

“起了吧。不起来,晚上还怎么睡得着。”刘远苦笑一声,一翻身下了床。

一个钟头半个时辰,也就是后世一小时。寺庙僧人一段每隔半时辰敲下钟,故有些称。

张永放下醒酒汤,又从旁边几子上端来一盘清水。

“且放着,我自已来吧。”刘远说着,就着木盘,用清水洗了把脸,又接过布巾擦了擦。

“喝酒误事啊!永子,你帮我记得,我下次喝酒时,绝不能过两碗。再喝,你就把酒坛子给我砸了。”刘远叹道。

“能误得什么事。合约也立了,银子也在钱庄交付了。后续的事情,自胡家中接手,大郎要用钱,只需由家中拔付即可。大郎放心好了。”张永笑道。

“这些自由你去办。”刘远一摆手,叹道,“我是说与贾主事饮宴的事。本想就着饮宴和姓贾的拉拉关系,看能不能走走门路,结果事还没谈,人却醉倒了。”

“下午立合约,贾府那边很是干脆。贾主事也亲自过来了一趟,还问起了大郎,说千不该万不该让大郎喝多了。我说大郎没什么事,他才放心去了。”张永笑道。

“哦。他倒是还够朋友,以后可多走动,合作。”刘远哂然一笑。

作为商人自然讲究“利”字当头。但贾主事作为贾府的代言人,能不以势压力,待人也颇为热诚,确是值得一交的。

“贾主事本还想明日再宴请大郎来着,被我推却了。”张永笑道。

“推了好。既然门路走不通,就老老实实回去吧。离开河口也近一个月了,还不知那边怎么样了。”刘远摆了摆手。

“大郎不必忧心。有山哥把总,雄子,林子都不是没分寸的人,弄不出什么乱子。”张永宽慰道。

“时不我待啊!我倒不是忧心出乱子,我是怕咱们慢了。你不是也听说姓柳的相公说了,二张恐怕是最后一批襄阳援兵了。被困了五、六年,外无援兵内无粮,就算襄阳真是铁打的也难挡得住蒙古人。或许明年,咱们就要面对蒙古人了。”刘远摇了摇头,叹道。

“如何有这么快!就算襄阳破了,还有京湖,两准、江南,朝廷还有数十、上百万的军兵,蒙古人怎么打过来!”张永惊道。

“大厦将顷,势不可挡。宋廷早已腐朽不堪,文臣武将争权夺利、巧取豪夺是行家里手,面对敌人则个个贪生怕死,争相推诿。若不然,以大宋举国之力,京湖数十万禁军,全力西进,还会救不下一个襄阳?”

“大郎说得是。现在外面都盛传,范文虎领兵十万,畏敌如虎,缩在安庆寸步不出,京湖制置使李庭芝李大帅没法,只得招慕张顺、张贵的民军三千前往襄阳。”张永道。

刘远笑着摇了摇了头。范文虎这个有名的百战百败的逃路将军,倒不是不出兵,而是被打怕了。两次援襄,两次被打得落花流水,怎么再肯上前。

“大郎,就是咱们集得千余人,前往襄阳也是杯水车薪。这朝廷几十万大军面对蒙古人都败了,咱们怎么能成?”张永有些担心。

虽说他加入较晚,但刘远、刘雄等人雄心壮志还是知道一些的,但这条路真能走吗?

“我们跑到襄阳去做什么。蒙古人在襄阳张大了口,多少过去都是往他们口中送。”刘远摇了摇头。

“那好。”张永略略安心了些。他还真怕刘远一时头脑发热,看张顺,张贵一样跑到襄阳去,想搏个惊天之功。

“襄阳若破,蒙古人势必南下,这天下也就乱了。”刘远叹道,“到哪时,咱们多聚拢得一人,就多一份力。总比乱世之中,将命交给别人,任人鱼肉的好。”

张永是必入自已核心圈子,该交待清楚的还是要交待清楚的。

“明白了。”张永点点头,也不多说。这几年跟着刘家商队走南闯北,哪还不明白手中刀子的重要。商队本来就是块肥肉,谁不想上前啃上一口,更不要说近来路上越来越不太平。若不是商队中好手多,刀子锋利,早就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求人求佛还不如求自已,既然求人不着,咱们就求自已。等会收拾一下,咱们明日一早就出城回信州。”刘远一摆手道。

“是。我这就让人准备去。”张永应道。

............

华灯初上,临安城在经历了沉闷热的一天越发活跃了起来,街上的行人倒似更多了起来。

十里御街,灯光辉煌,人流如潮,在大街或坊巷中流动。酒楼里灯红酒绿,诗酒唱酬;歌馆中丝竹声声,歌舞升平;店铺里生意兴隆,笑语喧哗……

依翠楼的彩棚前,一个个衣着艳丽的小娘子在桔红的灯火下不停地甩动着飘逸的衣袖,宛如九天下凡的仙女一般。这些仙女,或搔首弄姿,或媚眼如丝,或玉手连挥,招揽着门前的过客。门内,乐声,笑声,呼喝声混合在一起,嘈嘈杂杂涌了出来。

胡家娘子这时倒没有在厅中忙碌,倒有耐心地候在门外,一边看着姑娘们招揽客人,一边关注着街上的行人。当看到两个中年人相伴走了过来,立即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奴家见过汪先生和孙先生。”胡娘子急忙上前,屈身行礼。

“不须多礼,进去吧。”

领头的一个中年人一身青衣,带着淡淡的儒雅,身旁的穿着白色长衫,身体较为瘦弱,更长着张尖酸的脸,配了对滑溜溜的小眼睛,倒给人一种奸滑的感觉。

“是。汪先生且随奴家来。”胡娘子应了声,引着两人走进大厅。

大厅内热闹无比,十余张桌子座无虚席,木台上,一个身披绫纱的丽人正伴着丝竹轻盈甩动着袖子,或急或缓,或旋或走,轻盈地舞动着,引来一阵阵地喝彩声。

“嗯,青儿还未出来吗?”姓汪的中年人问道。

“青娘说有些不舒服,今晚就不出来了。”胡娘子道。

“哦。我自去看看。”两个没理会厅中的喧闹,挥退胡娘子,径自穿过厅堂,推进厅堂左侧的一处小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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