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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现在喝多了,等他明日醒来,又有燕思空在一旁掣肘,未必会同意我的计划,因而我只能深夜前来。”沈鹤轩慢慢地朝燕思空躬身,“在下自作主张,要得罪阙将军了。”
燕思空眯起眼睛:“你想干什么?”
“在下想问将军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将军的血衣。”
燕思空握紧了拳头。
沈鹤轩高声道:“来人。”
几个狱卒走了进来,打开狱门,将燕思空从里面架了出来。
燕思空恶狠狠地瞪着沈鹤轩:“你背着楚王行事,就不怕楚王怪罪吗。”
“楚王将你交由我审讯,我要用刑,楚王也无法怪罪,至于楚王明日用不用我的计,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狱卒将燕思空绑在了刑架上,行刑者拿起了墙上冻得发硬的鞭子,狠狠往地下一抽。
“啪”地一声脆响,鞭子上的冰碴子节节碎裂,整条鞭子就像冬眠苏醒过来的毒蛇,瞬间恢复了柔韧。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心想,至少此时受刑的,不是元南聿。
沈鹤轩低声道:“阙将军,得罪了。”他退后了几步,双手揣袖,面无表情地微低着头,不再看燕思空。
燕思空咬牙道:“少废话,尽管来!”
狱卒挥出的鞭子,如蛇一般蜿蜒着袭来,带着嗜血的生机,毫不留情地一口咬在了燕思空身上。
剧痛——
鞭子舔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像火烧起来一般地痛,身体像是要从那血痕中间撕裂开来!
燕思空死死咬住嘴唇,将惨叫声都堵在了口中,若他是燕思空,他会放任自己大叫,可他此时是“阙忘”,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他不能屈服于刑罚。
一鞭子又抽了过来。
燕思空疼得眼前发黑,他将嘴唇都咬出了血来。
一下,又一下,燕思空白色的里衣上顿时布满了道道血痕,看来触目惊心,皮肉击打的声音和隐忍的闷哼声充斥着囚室的每一个角落,听来叫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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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南聿喝了些酒,昏昏沉沉地就睡过去了,可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就被热醒了。
他感到身体愈发燥热难耐,半梦半醒间,他睁开了眼睛,他想踢开那闷热的被子,可竟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连动一动手指都分外困难。
昏沉的大脑勉强抓住一丝清明,他这是做噩梦了,还是……中毒了?
他努力想要让自己清醒,却就像陷入沼泽之人,愈发迷乱浑沌,而且身体开始有了一些诡异的变化,不仅燥热难耐,浑身血液还都在往下路跑,令他……令他……
他这是怎么了?
……那碗梨汤?!
元南聿咬紧牙关,想要爬起来,身体却软得像一滩烂泥,他行走江湖多年,师从名满天下的药谷神医,自然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东西,他只是不明白,齐曼碧为何将这下三滥的玩意儿用在他身上?
他的神智愈发昏沉,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要失控了……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元南聿心里一惊,却没有力气抬头去看。
踏进屋内的人在房门口踌躇了片刻,轻轻掩上了门,脚步有了踉跄地走了过来。
当来人走到床边时,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漏进窗内的月光,元南聿勉强看清了那张微醺的脸——陈霂。
陈霂坐在了床边,有些无措地看着那在床上正难受地扭动的人,这个他朝思暮想的、渴求多年的人。他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那人灼热的脸颊,轻唤道:“先生……”
元南聿瞠目欲裂,勉强想要推开陈霂,却根本没有力气,这药当真厉害,他就算用内力将药性逼出去,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可眼下……
“先生真好看……”陈霂低下头,黑暗中,他借着月光,用手指仔细描绘着元南聿的面颊,“我从小就想,若先生只属于我一个人,那该多好。”
“你……想干什么……”元南聿咬牙问道。
“……先生会怪我吗?先生该怪曼碧,是她自作主张的,可是……”陈霂抚摸着元南聿乌黑的头发,“可是我对先生,早已渴望不已,先生一再拒绝,实在令我恼怒。我不甘心,凭什么封野可以,我却不可以?我才是未来的天子,这大晟的每一寸疆土,每一个人,都属于我,先生也不例外。”
“滚……”元南聿颤声道,“我不是……你的先生,滚出去……”
陈霂笑了,但他的眼中却没有笑意,只有强盛的*,“先生可以不做我的先生,那便做我心爱的人吧,我对先生一往情深,从前我势单力薄,连对先生吐露真心都不敢,但现在不同了,封野有的,我又哪样没有?可我有的,封野却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我会完成先生的心愿,让先生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云巅之上,我与先生共享天下。”
“你……陈霂……滚……”元南聿想大声说出自己不是燕思空,但最后的理智勒住了他的喉咙,他若真的说了出来,注定要没命,而还在牢中的燕思空也在劫难逃。
陈霂俯下身,吻住了元南聿的唇,热烈又不失温柔地辗转吸吮着。
元南聿眼瞪如铃,双目赤红一片,他疯了一般想推开陈霂,却连手也抬不起来,这一辈子他也不曾经历这样的绝望。
陈霂越吻越深,越吻越重,此时他是一个霸道的掠夺者,他在释放这些年来的所有渴求,他解开了元南聿的里衣,翻身欺了上去。
元南聿满脸的屈辱和痛恨,身体却在药性之下,不受控制地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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