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二章 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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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便是当初人类的绝世强者设下的封印之地，而你看到的到被压在山下的那个长着八根爪趾的庞大家伙就是被这个世界的生物称之为‘天’的家伙，不过我们更习惯称呼它们异族。”老者轻笑着说道。

“果然与木碑上所说的事情有关！”莫明双眼微眯，心中暗暗想到。

而第一次听说此中秘闻的阎蕊却震惊的张大了鸟嘴，‘天’在它的记忆之中，可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掌握着世间的规则，是万物都必须遵循的至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天’在所有生灵的眼中都只是一个虚幻飘渺的存在。

“那个家伙怎么可能是‘天’？世间的所有生灵不都是在天的掌控下生存着吗？而且你们人类不也是从天道之中获取的力量吗？又怎么可能被人类镇压？”阎蕊目光之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震惊的反驳道。

老人闻言却好笑的摇了摇头，原本已经很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冷酷的说道：“哼，你以为那些家伙交将修行的方法传授给世间的生灵是为了帮助它们进化吗？它们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它们自己罢了。”

“为了它们自己？”莫明心中暗道，疑惑的看着老者。

老者犹豫了一下，随即才开口说道：“这其中还涉及到一些上古之时的隐秘，其实上古之时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并不相信所谓‘天’的存在，人类只修己身而不修天道，现如今所谓的修行之法其实都是后来这些异族入侵之后为了控制人类而传承下来的。”

“而上古各族之间之所以发生大战，其原因也并不是因为人类的野心太大，事实上他们也只是无奈之举而已。”老者微微叹了口气，声音低了许多。

“无奈之举？”阎蕊被老者的话震惊了，惊讶的叫出声音来，反驳道：“我族曾记，在上古大战之时，人族可是世界第一大族，实力之强足以横扫任何一个位面，就算是后面各大位面组成联军，也不过只是与人族打成了个平手而已，据传若不是人族内部突然产生剧变，恐怕上古一战的结局就要改写了，如此强大的一族，有什么能够让他们也只能被迫行这侵略其它位面的无奈之举呢？”最后几个字阎蕊的语气特别重，神情显得有些激动，显然原本应该翱翔九天之上的不死鸟一族却因为人族发起的大战而在这片狭小的空间之中呆了数千年之久，心中难免对人族生出几分怨恨之心来。

老者眼睛微张，一对眼眸突然明亮起来，抬起头，看向头顶的巨大黑洞之中，目光平静而又深邃，又似乎回忆起久远的往事来，半晌，突然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人类真正的敌人并不是这些人，它们只不过是被敌人利用的工具罢了。”

“工具？”莫明眉头一挑，心中突然想起木碑所刻的内容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所谓的位面联军就是被策反，被利用来对付人类的工具。”莫明心中想到。

“前辈……”莫明正欲发问，却被老者突然打断。

“算了，上古大战的这些事情就算现在告诉你们，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不说也罢。”老者叹道，随即话锋一转，道：“自从人族战败之后，这些异族便以‘天’自居，废除了上古人族的修行之法，教导世间的生灵修习它们所传下来的法则之道，你道它们是好心，却不知在传下功法的时候却也设下了天劫的考验。”

莫明闻言一怔，惊讶的问道：“前辈你是说天劫是那些异族设置的？可是它们究竟有什么目的？要知道，只要成功渡过了天劫，天道便会降下无尽的好处来，而如果失败了便会灰飞烟灭，它们又能得到什么？”

老者摇了摇头，笑道：“世人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看起来，最终得到好处的是修行之人没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从结金丹开始，修者每提升一个阶级便要经历一次天劫的考验，就算成就天神之境也一样要经历天人五衰，三灾九劫，除非成就尊境，可是古今多少修者，又有几人能够成就尊者之境？而且就算真的成就了尊者之境又如何？那才不过是噩梦的开始罢了。”

莫明阎蕊面面相觑，老者的话让他们完全弄不明白，一个个全都疑惑的看着盘坐在巨大石床之上的老者。

“这些异族传授功法，却正是人类圈养牲口一样，等牲口成熟之后便杀了取肉，这里并不是属于它们的世界，所以它们没有办法直接抽取这个世界的能量，只能通过这种方法，让这个世界的原住修行它们的功法，将世界的力量转化为它们能够吸收的能量，而雷劫的作用便是优胜劣汰，淘汰那些资质低弱的修者，天劫之下灰飞烟灭的只是修者而已，而不是能量，修者所修行的能量则会被劫云吸收带回给这些异族们，供给它们吸收壮大。”老者沉声说道。

“而就算你的运气好，成功的渡过了天劫，那它便会给你一些甜头，让你更加疯狂迷恋的去修行，提升自己的修为，可是却不知道，你越是努力的修行，那能为它们提供的能量也就越多，一阶一天劫，一劫比一劫强，你能保证每一次都能成功渡过？你能保证你就一定能够成就尊境之位？”

老者声音越来越高亢，一连串的问题顿时让莫明与阎蕊哑口无言，陷入沉思之中，随即却惊讶的发现，老者所说的话虽然乍听上去好像天方夜谭一般，可是仔细想来却又似乎不无道理。

“前辈您说就算成功晋升尊位，也一样逃离不了这些异族的掌控，那神境？”莫明目光微凝，突然沉声问道。

老者眯着的双眼之中猛然迸发出一道凌厉的光芒来，莫明不自觉的移开目光，不愿与之对视。

“小子，你到是真的让我感到意外了，没想到你竟然还知道神境的存在。”老者惊奇的说道，随即声音微沉，继续说道：“没错，尊境修者如果能够掌握规则之力便能够在体内凝聚一颗神格，步入神之境界。”

莫明心中一动，说道：“我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前辈您的本体应该就是神境修为吧？”

老者轻轻一笑，点了点头，道：“没错，老夫的本体若是按照这个世界的实力划分来区别的话，便是神境，事实上不止如此，其实这些所谓的‘天’也只不过是一群神之境的异族修者而已。”

“什么？”莫明骇然变色，震惊的跳了起来，神境强者虽然强大，却也并非什么稀世珍宝独一无二，他便认识一位神境的强者，那便是修罗界伽罗王族的族长伽罗雷音，而且这枚神格还是他亲手让出的。

“不过神境的修者，竟然也敢自称天道，简直可笑！”莫明心里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怒气，忍不住厉声喝骂。

莫明的突然发飚，倒让盘坐的老者有些莫明其妙起来，疑惑的看着他。

“呃……那个其实我也认识一名神境的强者，当初流落修罗魔界之时，曾亲眼看见修罗的一位强者炼化了修罗魔神的神格。”莫明神情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尴尬的解释道。

老者的目光之中流露出几分有趣之色，随即点了点头，脸色却沉重下来。

“虽然尊境一过便是神境，茫茫宇宙之中何等辽阔，就算神境强者也一样不计其数，不过神境之中却也有强弱之分的差别存在，甚至比起阶级之间的差距还要更大，实力弱的神境强者在实力强悍的神境强者面前甚至连蝼蚁都算不上，仅仅一个眼神便能令其陨落，死无葬身之地，而被镇压在这座山峰之下的这名异族便是神境之中的强者，所以即便当年被人类强者打败，却也没有办法将之完全抹杀，只得将它封印在此，用无尽的岁月来将它消磨至死。”老者声音低沉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