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明争暗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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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涧澈略一迟疑,道:“方才的那女子是你派去的?露荷已经没龗事了,谢龗谢你!”

景宁听了风涧澈的话,笑了:“你是想问我蛊毒的事吧?我没有法子,我本来是丹香人,这你知龗道的。我之所以能帮到露荷,也不过是沾了红花节花娘的光,只可惜,红花节马上就结束了,我很快就不是了。”

“我……”一下子好像被“景宜”戳中了心事的样子,这使得风涧澈一时语塞,末了,也只得笑着说:“我原想着向你求这位姑娘帮个忙呢,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如此,便无法了。”

景宁默了默,道:“若能回去,你还是回吴珠的好,丹香这个地方,太复杂,不是争权夺位的地方。”

风涧澈沉默良久,这才开口说道:“我在吴珠并不比在丹香好,我的母后是吴珠已逝的先皇后,除却父皇还对她有些情谊外,没有人喜欢她。我虽寄名在皇后的身边,到底不是皇后的亲生骨肉,又与皇后的太子同得父皇喜欢,皇后就越发地不喜欢我了,只在父皇在的时候才做一做表面文章。”

景宁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由着风涧澈继续说下去。

“董芊妃深得父皇宠爱,也得了一个皇子,只因他天资聪颖,又有太后、董丞相和七姑姑喜欢,皇后就叫人悄悄儿地将他溺死了。那时候,我还小,加上母后位高权重,又曾与父皇一并打下江山,所以,虽然母后的娘家并不怎么显赫,也无人敢小看,我也因着母后的缘故,侥幸存活了下来。”

听着风涧澈诉说他的身世,景宁不觉就想起了自己的母妃,她又何尝不是与父亲一起征战沙场,一统丹香呢?母妃聪慧,总有奇谋助父皇化险为夷,而现在,自己却不知龗道他们在哪里,可还安好。

“有了二皇兄的事在前,母后病重的时候,父皇就将我托付给了已经归隐的太子太傅慕容云峥。太傅那时住在九华山上,我便和董丞相家的文韬一同被送去了九华山,母后病逝,我也未曾见她一面。一直到我十三岁,才被接回皇宫,可隔月我便因为急症被太医诊为不治而夺去了太子的封号,由继任的皇后之子,也就是我的皇兄承皇太子之位。我被太傅带回九华山上,半年后医好了病症,重新带回宫中,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变得不再热心朝政了,每每有早退或者不去上朝的事出现,太医只说是急症落下的病根,旁的人也无心追究,我越是不成器,他们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那现在,风衍灏已经得到了皇太子之位,为龗什么还要与你争夺呢?景宁不解地问道。

“因为太傅的关系!我也是后来才知龗道,太傅原本不叫慕容云峥,他也是董家的人。因为年少时喜欢上了西林家的女儿,却为西林老爷所不容,太傅因此才更名换姓,云游四海,等他学成归来,做了太子太傅,西林家的女儿已经死了,没过几年,他便归隐九华山了。太傅对我有养育之恩,而因为折了皇子怀恨在心的董芊妃只剩下一个女儿,根本没有资格与皇后争,所以,董芊妃便想方设法来拉拢我,想要借着我登上未来皇太后的位置。得知了董芊妃的意图之后,皇后也是心急如焚,便极力鼓动皇兄与我争斗,由此,我们才会明争暗斗,不可开交。”

风涧澈说完,看着“景宜”,心里甚是愧疚,正待他要开口时,景宁了然地道:“想必,当初你不肯带我回吴珠,也是因为这个吧。”

“是。”风涧澈点点头:“初见你时,你太过活泼聪慧,自我张扬到肆无忌惮的地步,我既觉得你麻烦,又觉得你跟着我去了吴珠,不仅会给董芊妃多一个牵制我的砝码,同时还会给皇后多一个打击我的对象。我身边的人少之又少,我不想连累无辜,更不想你因为我而丧命,所以……”

“我懂,你不要说了!”景宁及时地制止他,不愿他再说下去:“苗疆的白鹰寨的女婿,也就是青龙寨的寨主,名字叫作白朗,我曾帮过他,你若有难,可以找他帮忙。他若肯念曾经的情分,必然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他若是不肯,也不要勉强,只把今天你剑到的银钗还给他就是了。”

“那明明是一支女子的发钗,为何要送予他,难道……”风涧澈听“景宜”言语间像是与那白朗很不简单的样子,便开口问道。

“我……”一下子,景宁不知龗道要向风涧澈如何解释才好,默了默,最终还是转移了话题:“你不要问那么多,到了苗疆,只消把那支银钗交给白朗,告诉他宁儿的名字,他若肯帮忙自然会帮你。”

风涧澈心知“景宜”读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却故意答非所问,不愿提及,如此,风涧澈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住了口。

“嗯……”想到西林锦春还在苗寨里,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自己又是用“毁了容貌,失却声音”的幌子把名声传在外的,所以,西林锦春一定不肯相信那花娘是自己。想到这里,景宁便想拜托风涧澈,若是到了苗疆,帮她打听一下西林锦春的下落。可是,方才的白朗已经让风涧澈误会了,这会子倒叫景宁不知龗道要如何开口了。

“怎么?有什么事不好说的么?”风涧澈见“景宜”支支吾吾的样子,便问她道。

“哦!”景宁看了看风涧澈,硬着头皮道:“我……与师傅走散了,后来误打误撞被选上红花节的花娘,便跟着队伍出了苗疆,都到这会儿了,还没来得及寻找师傅,知会他一声,师傅一定会担心的。所以……我想拜托你,去苗疆的时候,能不能顺便帮我打听一下我师傅西林锦春的下落!”

磕磕巴巴的,一番话总算说完了,景宁觉得自己一身汗,命都给夺去了一半儿,求人的事当真不是好做的。

“西林锦春?是锦秋的哥哥吗?”景宁说完,风涧澈问道。

这会子,景宁觉得风涧澈根本就是个好奇宝宝,她每说一句话,他都要问个为龗什么,当真是烦死人啦!

“不知龗道,你找到他,只要告诉他我很好就行了,别的不要多说,也不要多问。”景宁说完,有些微微地犯困,于是便想要下逐客令了。

风涧澈见“景宜”哈欠连连的样子,晓得她困了,自己也已经叨扰多时,便道:“我若是去了苗疆,一定帮你打听!打扰了你这么久,实在是不好意思,早些休息吧!我这就告辞了。”

轻轻地和上门,风涧澈飞身而去,却一点儿也不想回到园子里去,想了又想,最龗后还是去了湖心小筑的房子里。

静夜如斯,凉风习习透窗而来,风涧澈躺在那张摇椅上,感受着这惬意的生活,觉得无比地舒畅。

夜半的时候,风涧澈听到怀冷的信号,飞身而起,与怀冷在宫外的凤凰楼上回合。此时,风弦也在了。

见到风弦,风涧澈将那支银钗递与他:“风弦听令!”

“风弦在!”风弦上前,接过那支银钗,听候风涧澈的差使。

“你拿着这支银钗到苗疆去,找白鹰寨的女婿白朗,他同时也是青龙寨的寨主,告诉他,宁儿有难,需要他帮忙,接到回复,无论他怎么说,都要第一时间赶回来通知我。”风涧澈道。

“是!”风弦应声施了个礼,这便要走,却又被风涧澈叫住。

“回来!若是有机会,查查这支银钗是什么来头,回来一并告诉我!”

“是!”风弦应了声,又问道:“殿下,可还有什么吩咐吗?”

风涧澈摆摆手,叫他去了。既得了令,风弦便闪身离开,只一瞬,便不见了踪影。

“怀冷听令!”

“怀冷在!”

风涧澈拿了封信递给怀冷,道:“把这封信放到香城街角的香树地下,然后通知文韬及时去取。一刻钟的时间,务必办好此事!”

“怀冷遵命!”怀冷接过信封,一个转身,便飞离了凤凰楼。

两人离去后,风涧澈又派了二人,一面协助风弦,一面去苗疆大肆散播风衍灏夜闯花娘寝殿的事,直到苗疆与风衍灏结盟的那几个寨子解除盟约为止。

另外,景宁吩咐的事情,风涧澈也特地交代了,吩咐下面的人要好生去办,到了时候,回来通报。

遣散了人之后,风涧澈对着凤凰楼上寂寂的风声,忽然觉得有些凉意,紧接着,饥饿感也泛上来了。这会子,风涧澈才想起来,一下午了,自己竟是什么也还不曾用呢!

楼下还有几个伙计守着,风涧澈便下去要了几个小菜,又要了酒,叫人拿去自己的房间里用。

不一会儿,酒菜就好了,伙计正要托着上楼来,却撞见几个人进来,一看那衣着打扮,皆是得罪不起的人。伙计忙叫醒一旁昏昏欲睡的小伙计,叫他把菜给三爷送上去,自己在下头招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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