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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妖生得漂亮,樱唇琼鼻,眼睛柔媚。身段更是软似烟罗,柔若无骨。
唯独那弧度恰好的微笑,像是嵌在脸上一般。美则美矣,少了几分生气。
这是迎宾的笑,是跑堂的笑,是礼貌式的笑容,而非出自快乐的心情。
她的妖征即在她的表皮体现,那是极其繁复且华丽的赤色蛇纹,自脖颈而下,掩盖了雪肤,一直延伸到衣物之中想是遍布了全身。
此等图纹本应让观者觉得危险但细看又有致命的吸引力。从进屋到钻进床底耗时不过一息。
她的身法堪称绝佳连房间里的一丝微尘都未触动。且立即进入了某种休眠状态身魂皆无留痕半点气息都不泄。
若非姜望全程旁观也很难察觉房间里还有这样一位女妖存在。到了这一刻他当然可以猜得出这位女妖的身份。
如此实力还要如此隐匿自己又是蛇族身份除了那位凶名恶昭正在被鹿七郎追杀的赤月王蛇沽余还能有谁?
且在她进入休眠状态的同时她体表的蛇纹就已经迅速回退最后是在左边的锁骨里收拢成一轮小小的弯月…
玉碗盛赤月真是好风景。
藏在镜中的某位古神也完全能够理解这个女妖的行事逻辑—一鹿七郎亲自搜过的客栈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谁来搜。
那不也正是伟大古神躲在这里没有挪位的原因么?大家撞了想法撞了选择也可以道一声有缘。玩灯下黑,耍回马枪!
更没有任何问题。
但你能不能去别的房间?你花钱了吗你就闯进来?不嫌挤啊?
伟大古神有心辣手摧花趁她休眠送她永眠一但又担心打不过。自家人知自家事。
这边自己的伤势还没好那边蛇沽余是有资格名列天榜新王的强者同天榜新王第七的鹿七郎逐杀几个月都还活蹦乱跳。
再者说看她的状态是在休眠但即便是在休眠的此刻她整个蜷缩的身体也保持了巨大的张力是随时可以进入战斗的。
她的休眠显然不是简单的沉睡而已。而是某种高妙的功法兼具隐匿气息、封闭自我、恢复身体状态的效果同时还让她保持了极高的警觉。
让伟大古神十分羡慕。
镜中的古神尤其相信只要自己此刻走出镜中世界这位美丽的蛇族女妖就会立即「苏醒」
而他绝无可能无声无息地将其杀死。
但要说就这样置之不理…灵感王的称号可非浪得虚名鹿七郎什么时候追上来了怎么办?两位强大妖王厮杀之下这客栈还能保得住?红妆镜还能继续装普通?
甚或者蛇沽余在这個房间里待得久了以其天榜新王的眼界和警惕自己发现了红妆镜的秘密怎么办?
无论是正义之妖又或邪恶之妖总没有谁会给人族好果子吃。
姜望仿佛看到命运之河里的涟漪于此刻泛成了一张巨大的鬼脸正充满恶意地注视着自己看自己困窘地坐在镜中世界。
举目茫茫只有一张写满了线索的纸一柄携之征战多年的剑。前路何在?
本尊困于镜中不得动弹。甚制于修行都不敢弄出动静免得气息外流。面对与赤月王同处一室的困境能从何处破局?
封刀一个月的太平鬼差最近夹着尾巴在低调发展的无面神教?
还是经过一轮轮战斗筛选艰难打进了摩云城前百的柴阿四?
「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
在某个密闭的房间内羽信激动得俊脸泛红:「蛇沽余身上的好处咱们也有机会插一手!」
「你先等等」在房间角落里响起一个粗粝的声音这声音像是用石头擦着石头砸在耳朵里很不舒服。
声音来自于一个坐在太师椅上的存在翘着二郎腿十指交错叠在膝上。他的脸上戴着一张漆黑如墨、并无什么杂纹的面具整个身体都裹在宽大的长袍里。
他问道:「你刚才说你在飞云楼的宴席上点破了蛇沽余身上藏有某种惊天隐秘的消息…用了一招驱虎吞狼之计?」
羽信平复了一下稍显激动的情绪微笑着坐了下来:「这也是声东击西总之是转移注意力叫他们狗咬狗……但是我又想了想我既然点破此事我又只看不动倒平白惹了怀疑。还不如真个把这蛇沽余也抢了显得我内心坦荡。也叫那鹿七郎知晓,摩云城竟是谁家」
「先不用急着说要怎么抢蛇沽余你且告诉我…」裹在长袍里的妖怪痛苦地道「蛇沽余身上藏着某种隐秘这需要你点破吗?她自灭亲族定然是有特殊的原因在这不是妖尽皆知的事情?
羽信愣了一下旋即道:「熊老哥你是不知道那鹿七郎的狗屁灵觉告诉他他在摩云城有机缘!这不是应了咱们的神霄秘藏吗?当时情况紧急我得立即让他把这灵感联系到蛇沽余身上免得他想东想西到时候沾咱们一身麻烦!
‘熊老哥’深深地呼吸了一次。
羽信又颇为自得地道:「咱们都已经认识十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这么大的事情我还能不考虑周全了?
他抬了抬手很有翻掌定江山的气势:「按常理来说蛇沽余身上顶多是个强妖王的传承说不定资源早都耗尽。但是鹿七郎的灵觉应于其上那就非同凡响。他们肯定觉得在蛇沽余身上制少也有个真妖藏宝。你是没看到猿梦极一个劲地咽酒蛛狰当时眼睛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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