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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拍出血管了!”李昭德兴奋地哈哈大笑。
“不错!”张麟有口无心地表扬了一句,拿起空心针照着李昭德的肘窝上显出的青色血管扎了下去,“不好意思,扎偏了。”随后是一阵乱扎。“偏左了。。。哦,这次偏右了。。。哎,这次偏下了。”
“你到底有没有扎过针?究竟会不会扎?”李昭德痛得呲牙咧嘴直皱眉,直接质疑张麟的能力。
“你要我说实话,还是说真话?”
“实话和真话还不是一样!?”李昭德不解。
“不一样。说实话,我没有扎过。说真话,我会扎。”张麟温润如玉地笑道。实际上他这样乱扎,还真不是关照李昭德,而是他扎针的水平实在太次了。以前他只是被扎过针,从来没有拿过针,更没有动手扎过别人的针。如今他只能使用一只手,晃来晃去,扎不准也是可以理解的。
最重要一点,他这是拿李昭德进行练手,这是必须的,不然的话,难道要在如花似玉的太平公主手上练习,那该有多么残忍?
“你没有扎过,怎么会扎?!”李昭德吓得忙不急地把手抽了回去。
“请问你几岁结的婚?”张麟莫测高深地问道。
“二十岁时。”李昭德略微想了想,答道。
“结婚之前你有没有入过洞房?”
“没有!”李昭德简洁地回答,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就算在婚前入过洞房,也不会说出来,那与儒家礼节不合。一个宰相,在年轻时做过有亏礼节的事情,传出去,那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那你结婚时入洞房会不会。。。那个?”张麟脸上露出纯真的笑容。
“你问这个干嘛?!”李昭德脸上露出不悦和不耐烦的神色。
“你就告诉我,洞房你会不会?!”
“会!”李昭德回答干脆利落。作为一个男人,天生就会洞房,就算是不会,也不可能说出来,一个连洞房都不会的人,传出去,那该多丢脸!
“那不就结了!我虽然是第一次扎,但也是会的,保证可以扎出血来,不过,我现在止有一只手好使,你就多担待一下吧。”张麟灿烂一笑,那笑容带着纯真无邪。
听了这话,现场哄堂大笑,有人的笑很天真,有人的笑很放荡,有人的笑带着恍然大悟,有人的笑带着融会贯通。
李昭德感觉张麟在黑他,却无法叫停,因为他满话已经说出去了,堂堂宰相说出去的话,能随便反悔?
在李昭德手臂上扎了几十个针孔,弄得伤口森森,张麟才练得差不多有些手熟了,抽出了几毫升的血,这血不是用以输液,而是用以验血,所以不宜太多,实际上几滴就够了。主要是他看这些人都不爽,所有决定多抽一点。
看到李昭德的滑稽恐惧的样子,裹儿和三郎快意大笑。
见李昭德如同受刑一样,张柬之心里起了一阵恐慌感,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张麟这是在报复李昭德,而他真真切切地得罪过张麟,下一个受刑的肯定轮到他。
其他人倒没有张柬之地这种恐慌感,因为都没有得罪过张麟,有些人还给他送过礼,但是那种兔死狐悲的畏惧感还是无法避免的。
“果真轮到我了!”看到张麟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提着针管向他走来,张柬之吓尿了。
报应不爽,该来的终究来了。张柬之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任由张麟扎针。
老天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张麟微微一笑,对张柬之他当然不会手软,扎了二十几下,才弄到血,痛得后者呲牙咧嘴,面目狰狞,要死的心都有。
随后是武承嗣。这是需要和李昭德一样重点关照的人,第一个冲撞太平府的人,在太平府大开杀戒的人,张麟能对他手软?
不过,张麟只对武承嗣略施小惩,便放过了他。因为,扎针并不是重点,扎针只能吓唬那些没经过阵仗的人,重点还在后面。
到了武三思,张麟稍微降低了一点出错的概率,不过也不能降低太多,不然的话两位宰相和武承嗣会有意见的,维持在十二针左右,让他疼的左右摇摆,就差没有哭爹喊娘。
到了其他六位武姓王爷,张麟又降低了扎针的次数,因为这些人都给自己送过礼。俗话说,伸手不打送礼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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