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城风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1章 小太监言大事,我什么没干过,鹤城风月,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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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南贞不知道这个文士是谁,但想来能够出入王府,左右不过是信王的师傅之类的。

虽然此人能够影响到信王,但他也不是很惧怕。

人要想出类拔萃,那就必须要标新立异才行。

他不知道这个文士是准备拿他来做上位的阶梯,却不妨碍他也是这么想的。

只要能够镇住这位,说不得能够通过他在信王的面前博得一个前程,进而影响历史的进程。

孟南贞却不晓得,其实信王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偷听。

见一句反问让这文士无话可说,他却要开始了。

只听得他呵呵一笑,继续道:“如果小的所料不错,那倡导暴乱的五个人,其实也不是什么所谓的平民百姓吧?别的不说,小的可知道那周文元乃是周顺昌的车夫。既然他的身份不简单,那么其他的四个人,只要有心去查查,恐怕背后也是大有文章的。”

在后世见多了这种云山雾罩的事件,孟南贞很清楚,所谓的后七君子事件和苏州暴乱,其实背景没有那么简单。

那五个带头暴乱的,颜佩韦、马杰、沈扬、杨念如和周文元,只是被抛出来的棋子罢了。

别看历史书上说他们是基于义愤的平民百姓,但也要看史书是谁写的。

最起码周文元是周顺昌的车夫这件事,无论如何也洗不掉。

既然他和周顺昌的关系匪浅,那其他四个人焉能没有什么嫌疑?

那文士错愕不已,看着孟南贞似乎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睛,感觉自己有点坐蜡了。

不过他是不肯放弃了,依旧在挣扎着。

“你这个小太监知道什么,阉党在东南到处设立矿监、税监,肆意盘剥,东南的百姓不满阉党的所作所为久矣。”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孟南贞便不禁失笑起来。

“哈哈,先生这片面之词实在可笑。东南不是大明的东南吗?东南的商人经商开矿,用的不是大明的土地和资源吗?既然是,为什么不能向他们收税?”

他也有事例为证。

“就拿万历年那次苏州的抗税事件来说,织造太监孙隆为人可是本份的很,没有胡作非为吧?结果呢,当地的商人竟然欺他老实,肆意偷税漏税,导致商税不断缩水。结果孙隆只是想要打击偷税漏税,这些商人竟然纠集人手,来了一个暴力抗法。先生,您说说,这该怎么论?”

“这……这……这……”

文士一连说了三个“这”,但是却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看的出来,此人或许满腹经纶,但说起这些政治的背后道道,显然相差甚远,已然被孟南贞给问住了。

躲在照壁后面的信王也是从最开始的愤怒,渐渐地迷茫了起来。

他是长于妇人之手的皇子,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半步。至于阉党的所作所为,也都是别人说给他听的。

尤其是魏忠贤祸乱宫廷,他又是直接受害者,所以才对阉党恨之入骨。

先天的主见当中,就对阉党带着化解不开的恨意,进而对于阉党所做的一切也都觉得大错特错。

可今日孟南贞的一番话,和他平日里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完全不同,对他造成的冲击更是强烈无比。

但信王是一个执拗而坚韧的人,想要改变他的思想,自然没有那么的简单。

那文士也不甘心于就此输在一个小太监的手里,恍惚了一会儿,又昂扬道:“苏州本地的商户本本分分经营,从没有任何违法乱纪之处,阉党横插一手,盘剥财富,这是与民争利,还没有错吗?”

孟南贞瞠目结舌,第一次发现有人可以诡辩到这种程度。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问道:“先生也是南方人吗?”

那文士长袖一摆,傲然道:“在下李东来,天启元年江苏省乡试第六名,浙江绍兴人,家师乃是程公业公!”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斜觑着孟南贞。显然是想要用自己的举人身份,来压制住孟南贞。

可孟南贞连状元都当过,又岂会将他一个举人放在心里。闻言点点头,似乎明白了此人的立场。

“先生原来是东林党人啊。”

虽然历史上没有听说过什么李东来的大名,但是他的老师程绍却鼎鼎有名,乃是东林党的干将之一。

既然如此,那么李东来痛斥阉党,为遇害的周顺昌等人说话,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被揭破了身份,李东来却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相反还十分的骄傲。

“想不到你一个小太监也知道东林党。”

天启年间,阉党兴风作浪,败坏朝纲,正是靠着东林党的抗争,朝政才没有被阉党彻底控制。

也是因此,东林党名声大噪,天下皆知。

作为东林党的一份子,李东来显然对于自己的身份很有满足感。

可孟南贞却对他的话视而不见,转而道:“请问先生,合法经营,本份经商,就不需要缴税了吗?朝廷向织户、商户收税,又何错之有?就因此不想交税,所以弄出了暴力抗法的勾当来,这也能理直气壮吗?”

思画本来在一边听着,渐渐也有些明白了。

“这么说,阉党也不是那么的坏?这些事也不怪阉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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