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宴会·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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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思索间，空气中传来一阵震动，四道光柱凭空出现，落在水晶大厅中，化作四个身影。

第一个和第二个塔洛斯之前见过，正是秩序与骑士之神法约尔和月亮女神苏伦美尔，第三个身影是一个身披猩红披风，肌肉发达，身材壮硕的短发男子，第四个身影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和塔洛斯在娜迦神灵记忆中见到的上古巨神一模一样，正是这座城堡的主人，卡夏。

上古巨神脸上洋溢着笑容，用一种热情的语气说：“我的朋友，欢迎短暂归来，我为你们准备了盛大的宴会，喜欢吗？”

月亮女神嗤笑一声入座：“典型的卡夏风格，你的品味一直没变。”

秩序与骑士之神环顾一周，有些意外：“青铜人、白银人、黄金人，你真的将他们大规模创造出来了，我记得上一次见到你时他们还停留在实验阶段。”

“当然。”卡夏一脸骄傲，“上次举行宴会的时候你们嫌弃旁边站着其他人会将我们的消息泄露出去——那会还是五个人——现在，不用担心了，那不再是个问题。”

卡夏指着大厅中的青铜人、白银人和黄金人炫耀道：“他们是我的造物，我是他们的主，一念之间，我便能决定他们的生死，无论隔着多么遥远的时空。”

“真的吗，就像当初造物主决定我们上古巨神的生死一样？”月亮女神质疑道，“不要误会，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卡夏，毕竟你是999位上古巨神中唯一一位执掌【创造】权柄的，只是造物主……”

她耸了耸肩膀：“你懂得。”

卡夏刚刚还笑容满面的脸立刻阴沉下去：“闭上你的嘴巴，别和我提那个老东西，622号！”

上古巨神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酒，像个豪爽的兽人一样一口喝完，砰的一声放在桌上，随后抬了抬下巴指着其中一个方阵：“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

下一秒，没有法术灵光，也没有其他任何多余动作，组成那个方阵的多位青铜怪人脸上甚至来不及浮现出恐惧的表情，就化作最本源的粒子消散，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一股寒气从塔洛斯思维深处翻涌上来，一次又一次，就刚刚那么一小会，发生了太多令他胆寒的事情：

以秩序与骑士之神、月亮女神、美人鱼公主为代表的上古巨神数量众多，高达999位，这是一个十足的噩耗；

青铜人、白银人和黄金人是卡夏的造物，不过这位上古巨神对待他们的态度就像一个冷漠的农场主对待牧场里的牛羊一样，高高在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可言。

我真傻，真的，塔洛斯想，我单知道每位上古巨神都有一个编号，天然具备，尾号单数为男，双数为女，我不知道可以从001一直编到999，我早该想到这点的。

思维接着但是打转，组合不成一个完整的念头来。

然而，最令人震惊的还在后面。

“杰出的作品。”雷神夸奖道，好像刚刚卡夏能直接将青铜人抹杀的手段十分了不起。

“当然。”卡夏很是受用，她瞥了月亮女神一眼，用一种夸张的遗憾语气说，“可惜梅芙看不到了，听说她因为觊觎一位天选者的魂火被原初欲望污染，成为只知道追逐欢愉的怪物。”

“哈，我早就知道她是一个脑袋里填充着垃圾的蠢货，降世转生的时候居然选择当初猩红法师创造出来的美人鱼，而非六大种族，难道就因为她们漂亮？真是愚不可及。”

卡夏嘴上嘲笑着另外一位上古巨神梅芙，视线却一直盯着优雅端庄的月亮女神，颇有指桑骂槐的意味。

“那么你呢？你的终极完美生灵计划进行到什么阶段了？”月亮女神捏起一颗葡萄把玩着，“你一直瞧不起最初的六种造物，试图创造比泰坦和巨龙更完美的终极生灵，我很钦佩你的勇气、能力和耐心，能在我们接连成功降世转生后依然保持初心，这点非常不容易，不过——”

月精灵说：“你像对待牛羊一样对待他们，就不怕他们趁着你降世转生的时候联合到一起，闯入多元宇宙，对尚未觉醒的你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不知道，可能是折磨，可能是……”

月亮女神不再说话，只是一口将葡萄咬碎。

卡夏不屑一顾：“有趣，我为什么要担心那些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是呀，不可能！”月亮女神笑着说，“在被我们打散神火杀死前，造物主也是这么认为的。结果呢？我们七位上古巨神合力建造了一个多元宇宙进行实验，而那个将世界从虚空中创造出来的家伙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