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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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张去金城的票。”

结束了跟杨浅忆的通话后，顾行便立即下山回了新余镇。

新余镇一切没什么变化，之前经历的循环里面，原本被那群东西“分尸”的酒店老板安然无恙，顾行稍微询问了一下，得知对方在他先行一步后，便回了酒店，根本没遭遇什么怪事。

而当顾行询问左狂——也就是黄蜂回来没有时，酒店老板娘却奇怪的回说，根本没有这么个人住过店。

顾行听得眉头微蹙，倒也没有多问。

奇异的能力千奇百怪，抹去自己来过的痕迹倒也不奇怪。

之后，他便收拾东西离开，退了房坐车回了高城买去金城的票，然而——

“金城下大雪，路冻住无法行驶，今天去金城的专线取消了。”

高城汽车站内，售票员回答道。

站在售票口的顾行闻言，眉头一皱，问道：“什么时候恢复？”

“不知道。”

售票口里面的售票员摇头回道：“可能要等路面解冻吧。”

顾行听了，眉头皱拢，说了句谢谢后离开了售票口。

临走时，他看了售票口里的售票员以及身后排队买票的人群一眼，在他眼中，这些人身上都隐隐散发着各种信息，从身上衣服勾的线，到气息体味，动作举止等，都散发着顾行已知的种种信息，比如洗发水的牌子，某个习惯动作看出经常做什么运动等等。

从山潭回来后，顾行所看到的人身上便开始散发这些微信息，他当时还以为是左狂身上独有，但现在看来，这似乎是脑细胞增强了13.6后产生的变化。

“左狂应该就是凭这些散发的微信息看出了我的具体信息……”

当时在村庄里没有参照，再加上事情紧急，顾行没有想明白。

但现在经过一路从新余镇来到高城汽车站的新知见闻后，顾行有些理解了左狂说的快“看到”是什么意思以及对方故意卖着关子说等他的话语的含义了。

“现在我的脑细胞活性是24.7，看到的人或物都在散发着微量元素信息，如果我的脑细胞活性以后再增强，很可能就能看得更远更具体，比如将人身上散发的微量元素信息与事物散发的微量元素连接起来，通过计算推演出这个人的人际网，甚至还有可能将整个世界散发出的微量元素连接起来，构建成一张因果关系网！”

顾行脑海中结合自己所见所闻，推演出了脑细胞开发到极致时的场景，越推演他脸上的神情越兴奋，“这张因果关系网应该就是所谓的时代大势！到时候拨弄这张代表大势的因果关系网，就能随手布局达到想要的效果！”

“比如我随手敲响隔壁的门，隔壁的人出来开门，我拖住对方闲聊，对方就会错过静音状态的伴侣电话，对方伴侣疑心病重，开始怀疑伴侣不忠，无心工作，导致整个工程环节减慢，到期不能完工或因为赶工作仓促而出现纰漏，这个纰漏最终导致工程在几年后毁坏，砸死了当时路过的几个人，这几个人恰巧有性格刚正不阿的记者，曝光了这件事，导致该公司公信力损耗，使公司开始走下坡路，一两年后倒闭，员工全部失业……而这一切是起因，不过是我随手敲响了隔壁的门！”

这只是顾行的一个假设，但如果真的能将世界构成一张因果关系网，这种假设是完全可能实现的！

就像蝴蝶效应！

“原来如此……左狂的脑细胞活性程度已经到了能从人身上看到人迹关系网的地步了么……或者说，他已经能够初步看到时代大势了？”

推演出脑细胞开发到极致的能力后，顾行再倒过来反推，很容易便将左狂的能力推演了出来。

“这么说的话，在他身上感觉到的种种错误信息，应该是他一种遮掩自己真实微量元素信息的手段了。”

冷静下来后，顾行慢慢分析出了左狂当时在山潭村给他造成了震撼。

“这种能力应该不能常用，脑细胞死得太快，用多了很容易影响生命状态。用古代的话说，这些都属于天机，而天机反噬应该就是脑细胞死亡频率太快，会导致人未老先衰，寿命减短。左狂身上散发的那些错误信息在古代叫做遮掩天机。”

至此，分析到这里，顾行对左狂再无畏惧。

恐惧来源于未知，而既然已经知晓了原理机制，顾行自然再无畏惧。

“呼”

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顾行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番对脑细胞活性达到极致的推演以及左狂能力的反推，让他死了不少脑细胞，太阳穴有些酸胀。

他在售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准备缓一缓。

但还没等坐下多久，忽然，一个外貌平庸的中年男人来到了他面前，笑着问道：“小兄弟，要去金城？”

黑车司机。

顾行早就在排队买票时注意了这个人，这个人身上散发的微量元素让顾行看了一眼便知道了对方职业。

“嗯。”

顾行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对方。

大雪封路，官方车辆都不愿意冒险去金城，但这世上总有为了钱不要命的，眼前这个黑车司机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顾行本来便准备休息一下，找一个胆大的黑车司机送他去金城，对方既然主动上前来，他倒也省心不少。

至于危险，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车祸已经不存在危险一说。

“那走吗？”

看见顾行点头，中年男人笑着道：“车站专线不跑了，但我们外面有车跑，上车就走！不过金城那边下大雪把路冻住了，存在一定危险，这个车费方面……”

“你们什么车？多少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