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睦月真白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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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怎么不说要带我多出门走走?真偏心” 犬饲硝子说这话时,感觉好酸,酸得春希的牙齿都快掉了。 奇怪 难道说,她是想复合? 春希又想起她刚刚趴在自己身上的样子,那副担心他受伤,担心得要死的表情,完全不亚于她身旁的睦月真白 不像演的。 于是,春希在睦月真白的背后,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扣成一个圈,再用右手的食指插入那个圈里,来回几下,跟犬饲硝子确认起了他们的老暗号。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犬饲硝子看到他那个久违的暗号,不是面露娇羞,而是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皱起眉头,立马显露了新笔趣阁裸的厌恶 这也让春希有点失望。 毕竟他已经忍耐了很久,每晚熄灯前睦月真白还那么调皮,精力过剩却没有宣泄口,实属难熬。 不过,这种事也强求不来,只能再等等了。 “好像,我有点误会了,不好意思。” 他想着反正睦月真白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直接跟她当面道了歉。 而犬饲硝子却依然很生气,要哭要哭似的嘟哝着什么,“就只把我看成那种女人嘛,气死我了” 之类的很莫名其妙的话。 而明明他们是在睦月真白背后,偷偷对着暗号的,可他怀里的那个睦月真白却忽然用指尖在他的胸口画起了圆圈然后,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呢喃道: “我可以的哦,春希哥哥。” “——可以个鬼!” 春希当然知道她的意思,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但也只能敲下她的脑袋,让她冷静冷静了。 “嘁” 他没用力,她也象征性地摸摸自己的头,虽然看上去心有不甘,却还是乖乖地很听话,说了句那我去洗澡了,就从他怀里跳下,穿上小熊拖鞋,啪嗒啪嗒地跑进了浴室。 这次浴室里,立马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而明明这里是春希的家,可一旦那个小家伙走开,只剩下他和她,这间客厅就会立马显得很拥挤,他们对坐着,有一段距离,却好似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推在了一起 好尴尬啊。 更何况,犬饲硝子刚刚还拒绝了他在那方面的邀请,虽说只是个误会,但尴尬的事即使解除了误会,尴尬本身并不会因此而消失。 他,偷瞄向了她。 而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他的视线,就以手托腮,侧过脸去,而即使侧过了脸,她那圆润的脸颊,却依然泛起了淡雅的红。 那抹红,让她看上去好似含苞待放的少女,而那微抿的双唇,忽地感觉比那雨后的花蕊还要美。看着那样的她,总会有种把自己拉回了大学校园的恍惚感。 可她,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刚刚拒绝了他的是她,此时隐约期待着擦出火花的也是她,短短三年时间,她的心思却早已捉摸不透了。 民间都说,我们人体的细胞每三年就会更新一次,难道,她连掌控自我意识的那部分脑细胞也都被更新了吗?虽然听起来不大可能就是 “脑细胞哪会更新啊。” 唐突地,春希抱住头,说出了这句只会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话。 睦月真白来到这个家之前,他独居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个自言自语的坏毛病,总会在不经意间暴露出来。 而犬饲硝子,却似乎因为他的那副模样,感到了些许滑稽,她笑了一会,也只是一小会,就又好似想起了吃披萨前的事——低下头,抱住膝盖,还把脸埋进大腿,又好似有几分娇羞,嘟哝道: “春希前辈,我刚刚打了你,你不会生我气吧?” “我那时的样子很恐怖吗?” 春希当然知道她不会无故打他,没有镜子,他也看不见自己当时的模样,只好如此询问。 而她,也只是在雪白的大腿间,轻轻摩挲了两下,看上去像是在点头 “可能是老毛病又犯了,最近的生活比较充实,有一阵子忘记吃药了。” 含糊说着,他又挠挠头,就从裤兜里掏出一粒药片,送入嘴中。 直至嚼碎药片,一丝丝的甜味在嘴里扩散,春希才回过了神,心想这样说会不会吓到她毕竟,听说同居人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正常人都会因此感到害怕吧? “这样啊,变充实了吗” 可她,重点却没有放在那里,而是听说他感到了充实,就忍不住眯起了嘴角,虽说看不见她的脸,可从她大腿间传来的那股甜甜的笑,能察觉得到她是真的很开心。 可是 可是啊,硝子。 充实是因为睦月真白,而不是因为你哦。 好似他的话,让她有些误解了。 春希有些踌躇、有些迷惘,可也不知该怎么跟她讲,于是只好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虽说他也不会蠢到把真心话透露出来就是。 “嗯” 刚刚还在抱着膝盖的她,忽地大大伸了个懒腰,脸上似乎也放晴了,她拍拍双颊,看向浴室—— 就像掐准了秒表一般,里面的睦月真白也刚好走了出来。犬饲硝子走向浴室,从他的身旁经过,悄悄提醒道,“春希前辈,你不是说要帮真白吗?记得在我出来之前,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学的,或者想做的事哦。” 她对他,眨了下眼睛。 春希自然也懂她的意思,毕竟睦月真白跟她相识也不久,她在场的话,估计问不出什么真心话,所以要趁她洗澡的时候,好好问下睦月真白的真实想法才行。 我就不妨碍你们谈心啦的意思。 不过。 春希看着她走进浴室的那个身影,总感觉,多少有些寂寥。 是我太自我意识过剩了吗? 他还在想着,跟她交接的女孩,那个擦好了身子,换上一身小熊睡衣的睦月真白,倏地就爬进了他的怀里,嘟嘟哝哝地怨道: “春希哥哥,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悄悄话呀?是不是要丢下我一个人,偷偷搬走了?哼” 睦月真白说这话时,口吻里没有那种焦躁感,所以春希也能明白,她这是在故意撒娇,而不是真的生气。 屋外,冬意渐起。 阳台的门缝吹进了一股冷风,让他的脚趾尖感到了一丝凉意。而他怀里,刚出浴的小暖炉却在他与她的微小缝隙间,氤氲着一团又一团,暖洋洋的水雾,让他隐约觉得好暖、好舒服。 他帮她把小熊睡衣的拉链拉紧了一点,不让冷风跑进去,又摸摸头,尽可能用令人感到安心的深沉口吻,小声说道: “真白,你未来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未来?” 她收起双腿,在他怀里,揉捏着柔润圆滑的脚趾头,嗯唔嗯唔了一小会,忽地笑道:—— “我想我想当春希哥哥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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