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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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ter～”
“alter～”
“alt……”
藤丸立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双突然看过来的金黄眸子擒住。面对贞德·alter故意装出的冷漠神情，他也不在意，像从前那样回以无比信赖的目光。
“alter。”
“不要那么叫我。”
“可是alter就是alter。”少年的眼眸中似乎沉淀着星辰,让想要追逐那份光芒的人不由自主地沉溺进去。
藤丸立香无奈地回望，“我可不会认错我的avenr。”
从把藤丸立香抓来这里就刻意回避他的从者闭上眼睛，掩饰住自己听到那句话时，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澎湃情感。
除了眼前的人,还有谁会这样对待满腔只有蛮横火焰的复仇者们呢。
“真是的,都让你离我远点了，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听劝。”贞德·alter有些自暴自弃地揉着头发，对上那张笑脸又什么严厉的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她怎么可能责备他呢,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意孤行罢了。
是她先不由分说地将藤丸立香掳来，圈养在自己身边，不让这个总是闷头往前冲的笨蛋到处乱跑。
救世主什么的就让别人去当吧,反正世界又不会真的毁灭掉。
再说了，那家伙做的已经够多的了，休息一下又怎么了？
贞德·alter知道自己所行之事并不正确,知道自己在借着那份放任而胡搅蛮缠，知道自己现在可以被称为任性至极的女人。
但是无所谓，反正她现在是这个特异点的大反派，反派做点坏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可是,问题就在这里。因为她已经不是当时的那个满心复仇的魔女了。
即使用强硬的手段将藤丸立香留在身边，烧光了一切会让他分心的事情，可心中那份小小的不安伴随着每一声心跳，不断地扩大。
【太过独裁的话，可是会被讨厌的哦。】
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突然出现在脑海中,贞德·alter感觉全身的血液都静止了一瞬，等再感受到胸腔中跳动的心脏时，她就知道自己已经逃避不了了。
“alter。”似乎看出了她所想，藤丸立香先一步开口：“我要回去了。”
“抱歉，又让你为我做了那么多，这些天我过得很开心。”藤丸立香的目光变得格外柔和，他回想起了那时他们相聚一起的日子，“上一次是你们来背负的……这一次我不想那样了。”
过去复仇者们为了让他不被复仇蒙蔽双眼，想要让他走上正确的道路，陪着他一齐在看不到出路的深渊中前行。
怨恨与愤怒可以化为无尽的力量，帮助他们消灭命运的诸多不公，但也是有代价的。
令人垂涎的力量其实是燃烧自身来获得的。一旦穷极所有情感，所有羁绊，所有理智，所有生命完成了复仇，那么留在原地的，就只有一
走走停停，看样子还在互相拌嘴。
他刚想伸手打招呼，下一秒，红发少女已经闪现到了他面前，靓丽的笑容洋溢在她的脸上，似乎对面前的猎物颇为满溢，“瞧瞧我发现了什么，一只小狗崽～”
紧随而来的绿色倩影将她推开，再转过头来，就是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她双手握着折扇，但是眼中的热切仿佛从未消散过，“啊啊，想必您就是安珍大人……”
藤丸立香有一瞬间觉得她们两个可能没有失忆，但是下一秒，这两个人就大打出手，一点都没有留情面的打法完全否决了他的猜测。
“臭爬虫你干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来说，离我的安珍大人远点！”
“凭什么，我偏不。”
藤丸立香被兰斯洛特护住撤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觉得贞德·alter实在是有远见。
碎石与火焰飞舞，战斗的余波让人不敢靠近。
藤丸立香坐在地上打了个哈欠，托着下巴继续注视着不知疲倦的两骑从者。
她们两个已经僵持了一个小时了，而且好像还打算继续下去。
他当然企图阻止过，但是根本插不进去。即使是被圣杯强化过的圆桌骑士提剑上去，也只有被吼出来的份。
被吼了的骑士顿了顿，随即回来继续守在他身边。暗红色的火焰在盔甲中茫然燃烧，似乎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又看了一会火焰对决，兰斯洛特突然站起身，靠着他快要睡着的藤丸立香失去了支撑，又被骑士的手扶稳。
“现在打完了吗？”藤丸立香扶着头站起来，头还晕晕的，就看到早被战斗烧光的森林的另一边出现了几个久违的身影。
最前面的粉发少女看到他眼睛一亮，重逢的喜悦让她终于放松了眉眼，她拨开挡路的草丛一路小跑过来，“前辈！”
跟在玛修身后走出来的卡多克扫视了一圈，怔了一下，难以处理眼睛看到的景象。
“现在是什么情况？”
分别已久的同伴再次出现，藤丸立香被玛修握着手，仔细检查有没有受伤，如果不是背后还在闪着战斗的火光，想必一定是一副美好的重逢画面吧。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藤丸立香举起手，保证道：“我真的没事。”
“身体检查无碍，太好了。”玛修终于安心下来，因为担忧而被压抑的自责也开始往外冒，愧疚占据了她的眼眸，“都怪我当时没有守护好aster。”
“没有哦，玛修。”藤丸立香扶着她的肩膀，深知自己让她多担心，也开始自责。
曾经的旅途是玛修和他相互扶持着走过来的，他不在的时候，玛修过得还好吗……
但是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心意传递过去，“因为知道你，还有大家都在找我，所以我才能回来。”
“玛修，谢谢你。啊，对了，还有卡多克前辈。”
“……什么叫还有卡多克前辈啊？”
亮，“没想到小立香还有这样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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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罗尼莫，罗宾汉，喀戎……与各式各样的英灵们踏上旅途时，他总是被仔细小心地照顾着。
与他们相处的时光还有学习到的那些知识，都是他们留给自己的宝贵财富。
当然，这锅菌菇汤最大的功劳应该归给洛库斯塔。藤丸立香从她那里学到了不少关于这些美味菌子的知识，只可惜其他人没有像他一样的毒抗力，很多好吃的蘑菇都不能吃。
回想起路上被自己舍弃的菌菇，藤丸立香有些心痛。
突然，藤丸立香感觉有股肉香飘荡过来，脸颊处也有股莫名的热气，他转过头就看到一只烤得焦黄的鸡腿在眼前，油滴摇摇欲坠。
芥雏子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串着鸡腿的树枝，仿佛施舍恩惠一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催促道：“还不快拿着。”
“谢谢你，芥前辈。”藤丸立香双手接过了鸡腿，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想念那些蘑菇了。
奥菲莉娅正在把其他烤好的部位分开，另一只鸡腿被送到了玛修手里。
“看什么看，又不是只打了一只兔子。”芥雏子接过他递过去的碗，“几只野兽而已，想要多少都行。”
“不愧是芥前辈！”
芥雏子在他身边坐下，但是离他远了一些，中间的位置还够一人，看起来是她为玛修留下的。
注意到藤丸立香的目光，芥雏子又瞪过来，“好好吃饭！”
搭完帐篷的戴比特和卡多克也落座，所有人都围坐在篝火边，享受着难得的时光。
有的从者在远处望风，有的安静地陪在御主身边，有的灵子化去休息，有的跑过来吵着要尝尝他们的晚饭是什么味道。
藤丸立香听着佩佩和玛修讲着他不在时发生的事情，听他们抱怨遇到了怎么打都打不完的敌人，碰到友方也得先进行一场战斗才愿意加入队伍，一路上不是在赶路就是在战斗，睡觉时间魔术回路好像都在不由自主地亮着。
他们说着遇到的龙之魔女多么不讲道理，但是让她受难的法国又并没有多少村庄因为魔物遭受损失，让人感到很矛盾。又谈论起一见到摩根就跑得不见踪影的兰斯洛特，把流传着的圆桌秘闻讲了一个又一个。
玛丽·安托瓦内的脸颊被火光映得红润，似乎什么时候，这位皇后都是笑着的，她将杯子举向天空，“vivefrance法兰西万岁！”
被她搂着的藤丸立香也举着杯子跟着喊：“vivefrance法兰西万岁！”
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卡多克轻轻嗅了嗅空气中多出来的奇怪味道，语气颇为无奈，“是谁把酒水掺进王妃的杯子里的？”
戴比特后知后觉地看向手边的瓶子，“这是白天获救的法国村民送来的，没想到是酒。”
金发青年看
向身边举着瓶子喝得开心的从者，冷酷地将木塞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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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的是水啦。”藤丸立香将杯子送到卡多克脸边，眸子里一片清明，不过玛丽呼出来的酒气确实让他有些晕乎乎的。
温暖的篝火边，是好像永远都说不完的对话，喝下一碗浓汤，好像睡意也贴了过来。
悠扬的小提琴声响起，月光下的青年正闭着眼拉着琴弦，月光洒在他扬着的嘴角上，轻柔又梦幻。
贝利尔看着从躺下闭上眼睛再到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全程没超过一分钟的少年，像是研究什么珍稀物种一般来回打量。
“在野外也能那么快入睡，到底是神经大条到极点……还是深藏不露习惯了呢？”被好奇心驱使的青年伸出手，缓缓靠近毫无防备的熟睡少年，似乎想要看看他会做出什么反应。
只不过在他要得逞时，基尔什塔利亚轻轻拨弄了一下火堆，干柴燃烧时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温声问到：“贝利尔，你今天要在这里睡吗？”
抱着毯子过来的玛修似乎对这突然安静的气氛感到奇怪，“怎么了吗？”
贝利尔似乎才回过神来，他摆摆手，“没什么，我在人多的地方睡不着，明天见。”
离开前，他又朝藤丸立香的方向看了一眼，或者说，看向藤丸立香身下的影子。
他的感觉绝对不会错，刚刚那里面，绝对有东西潜伏着。一旦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说不定手臂都会被削下来吧。
哼着歌的贝利尔爬到树上，跟下面的人群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真有趣呀，藤丸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