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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顺公与汤左相谈完事情时已经是夜间了,商悯没睡,而是等叔父回卧房时去找了他。
驿馆之内,条件算是简陋,远没有武王宫奢华,卧房之内仅有桌椅床榻,以屏风相隔,虽然很宽敞,但是比起王宫之中宫殿的大小就有所不及了。
商悯跟随随朝贡队伍奔波两个月,没叫过一声苦,反倒是忠顺公有些心疼了。
“悯儿怎么不早些歇息?有些事情明天再说也是一样的。”他摸着胡子道。
商悯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双手撑在桌面上托着下巴,“侄女哪里能睡得着?宿阳近在眼前了,也不知到了那边会是何种情形。但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
她眉眼间显露出犹疑之色,好似遇到了什么让她极度困扰难以理解的事情。
忠顺公察觉出商悯的情绪,略一想就明白了症结所在,“那郑国公子有什么不对吗?竟让悯儿如此在意。”
忠顺公自问,自己十一二岁时武艺已小有所成,可心性远不如商悯这般沉稳通透,反倒是因为自身出身高贵又是武道天才而处事傲然。后来兄长商溯为质久久不归,先王不得不将更多的注意力投注到了他身上,培养他独当一面,他这才收敛了性子。
以商悯的性情和能力,其实很少有同龄人能给她造成什么影响。她只稍稍接触了姜雁鸣,姜雁鸣便唯她马首是瞻,这些忠顺公都看在眼里。
商悯小小年纪就能明白收拢人心的重要性,甚至不需要他从旁指点她具体怎么做,通常他只需稍提一句,商悯就会将事情办得很好。
所以当商悯因郑国公子心生犹疑,忠顺公的第一反应是惊讶,同时也产生了困惑。
困惑于一个不受宠也没怎么受过培养的十九公子,凭什么让商悯这么在意,在意到半夜迟迟不去休息。
“那郑留,真的怪。”商悯低喃,“他言谈举止倒不是最怪的,最怪的是……”
最怪的是,郑留似乎根本不打算在商悯面前掩饰他的怪异。
细细回想她见郑留时他说的每一句话,郑留一开始展现出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他了解她,他对她的了解简直毫无来由。商悯注意到了这些不同寻常,但是不能确定原因。
郑国王族内斗严重,郑留能活到这么大,至少说明他是个谨慎的人。一个谨慎的人如果想隐瞒自己的异常应该并不困难,可是他没藏,反而将这些异常暴露到了商悯面前。
他所说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在引导她往某个方向去思考?
见商悯陷入沉思,忠顺公提醒地喊了一声:“悯儿?”
这句话一下子把商悯从思考中拽了出来。
她张了张嘴,正要将郑留的种种异常仔细说与叔父听,却不知怎么的,要说的话突然梗在喉中。
一些念头在商悯脑海中闪过,等她开口,要说的话已然换了一句:“我只是讶异他有这样的胆识,敢在第一次见面就与我击掌为盟……可见他虽为郑王弃子,却
不是平庸软弱之辈,是我之前小瞧他了。”
忠顺公不疑有它,听到商悯所言笑着宽慰道:apapapldo悯儿能自我审视已超过同龄人很多了。听你的意思,郑留很有些不一般?apap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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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他具体能力怎么样还要观察,我与他才见了一面,只是他超出了我的预料。”商悯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用很慢的语速说,“今后相处的日子会很长很长,足够我了解他,也了解其他质子。”
说完这一句商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今日见郑留,他虽让我惊讶,但不至于让我在他身上花费太多的注意力,该清楚的事,总会弄清楚的。”
忠顺公道:“好,叔父知道悯儿心中有数。”
“叔父也早些休息吧,侄女也回了。”商悯行了一礼,转身退出卧房。
没人看见她眉头紧锁,显然心中的疑惑还没被解决。
下楼经过郑留的卧房,商悯无声地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步伐没有停留,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游太虚者,通常不会将自己游太虚之事暴露出来。
游太虚者,不仅能神游太虚梦见神异之事,还能梦见过去与未来。
这是姑姑赵素尘早就说过的话。
商悯就是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郑留,会不会是游太虚者?
如果是,他梦见的会是什么,梦见的内容是否与商悯有关?
郑留故意显露自身异常,是不是在引导商悯往游太虚的方向想?
以及……他凭什么有这个自信,确定商悯在察觉他不对劲后不会转头将他游太虚之事告知叔父?
最让商悯牙疼的事,她还真就如郑留所料,没告诉叔父她怀疑郑留是游太虚者。
因为游太虚事大,至今也只有姑姑和父亲知道,叔父一家均不知晓,临行前姑姑和父亲还特意交代她不可将游太虚之事告知他人,叔父也不行。
若商悯向叔父提起游太虚,叔父可能就会有所联想,因此她不能说。
回到卧房内,商悯坐在椅子上,给自己磨墨,又从行李中取出一张材质特殊的纸,用略微歪扭的字在上面写:“武王亲启。”
“行至中原,临近宿阳,驿馆中得见郑国十九公子郑留。”她上下审视自己的字迹,觉得还算过得去,就放心地继续写,“郑留此人,心性成熟,不似孩童,性情年龄与女儿相仿,主动结交于女儿,思及黑崖城时姑姑教导,女儿亦欲引其为友,然女儿见识浅薄,对此人亦不甚了解,又顾忌其身份,怕思虑不周,故来信问询姑姑和父亲……”
写完这封简短的家书,商悯轻轻吹了一下未干墨迹,等字迹干透就取出蜡封将信严严实实封了起来,打算用信鹰把信送回宿阳。
这封信写得很隐晦,因为任何信都是有被截获的风险的,有些话不能明着写。
当初商悯参加试炼流落山林,赵素尘将她找回时就是在黑崖城暂歇,商悯也是在那里听姑姑讲了游太虚。她特意在信末尾写询问姑姑和父亲意见
,而不是单单写询问父亲意见,就是想让父亲商溯意会到她的未尽之语,找姑姑相商。
整封信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女儿我遇到了一个很早熟的同龄人郑留,怀疑郑留和她一样是游太虚者,想和他结盟,但是担心他不安好心,问姑姑和父亲有没有办法证明这家伙确实是游太虚者,或者有没有其他的想法。
等信送回武国父亲再回信,恐怕要等好几天了,那时,商悯早已经到了宿阳。
……
“落子无悔,是我赢了。”
野外营地,离宿阳二十里处,武、郑、姜三国朝贡使团扎营暂歇。
商悯对着棋盘下了最后一粒黑子,白子被杀得溃不成军。
姜雁鸣眼神懊恼,认命地收拾棋盘,黑白棋子归位。
“老是输,公主别找我下棋了。”他苦着脸说完,面向一旁观战的郑留,“在下棋艺不精,郑留公子何不来和公主对弈?”
郑留随意道:“好。”
“请。”姜雁鸣笑眯眯地让了座。
郑留神色坦然地坐在商悯对面,选了白子,商悯照旧取黑子。
赶路的日子无聊,商悯翻来覆去将带在身边的杂书翻了八百遍,最近迷上了下棋,随身带的正好有棋谱和棋盘,她跟姜雁鸣坐马车时经常对弈。
姜雁鸣疏于棋艺,商悯才学下棋,对手就是这么个臭棋篓子,瞎猫碰到死耗子,连战连胜,把姜雁鸣折磨得不轻,幸好来了个郑留替他。
郑留棋风稳健,一看就知道不是新手,和商悯对弈有来有往。
商悯渐渐看出门道,气恼万分,故意道:“阿弟,你怎么让棋啊?”
郑留拿白子的动作一顿,飞快道:“没有让棋,是我心神不宁走错了……不要叫我阿弟。”
他着重补上最后一句。
商悯狐疑地望着他。
“我母亲是下棋高手,我幼时跟她学的,她过世后我多年没练,生疏了。”郑留抿唇,“我看出你才学了几天,赢你也是胜之不武。”
“算了,不下了。我是新手没错,但我觉得要赢就痛痛快快赢,要输就干脆利落输,下棋让来让去还是下棋吗?”商悯意兴阑珊地将黑子扔回棋篓中。
郑留似迟疑了片刻,接着像是赔罪道:“那我教你下棋,如何?”
商悯来了兴趣,拍手笑道:“好啊,谢谢阿弟。”
郑留:“……”
他开始给商悯讲几招常用的棋路,叫她听得连连点头,又和郑留在棋盘上演练了起来。
姜雁鸣摸摸下巴,目光在郑留身上停留少许,眼神透着怀疑。
半个时辰过去,扎营休息的队伍陆续收拾整齐,商悯的棋盘也收了起来,他们要继续行进了。
商悯骑上枣红马回到使团队伍中,只待前方带路将军一声令下就挥马鞭。
但下一刻,居然有一支举着龙纹军旗的金色骑兵队伍从宿阳方向而来,直奔三国使团。
忠顺公脸色微变,隔着重重人马与郑国使团中的汤左相对视一眼,汤左相老迈的面孔上亦有疑惑之色。
二人目光一触即收,随即默契地排众而出,下马站在队伍最前端,并肩迎接燕皇亲卫军——金甲卫。
为首的金甲将士拉拽缰绳,战马停下,他手持金色卷轴道:“皇帝陛下旨意在此,宿阳城中忽现妖邪,冲撞太后,致使太后娘娘薨逝。宿阳城中即日禁严,凡过往商客旅人均要接受搜查,各国使团亦无例外!”
他抱拳,一双寒目扫视长长的朝贡队伍,冷声道:“忠顺公大人,汤左相,还有姜国的使节,还请命所有人下马配合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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