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山取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 246 章 进身之阶21,赛博第一反派,舍山取草,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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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驰:“你很聪明。” “怎么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紧张的心情因为这一句若有似无的保证安定许多。 赛乐:“我的嘴巴很严,我不会告诉别人任何关于你的事情。我——” 章驰:“打住。” 赛乐打住了——其实他还有很多用来证明自己有用和可靠的理由没有说出来。 不过他才不是费林飞。 那样不知道看人脸色。 章驰朝白鸦抬了抬下巴,从惊愕中回过来神的白鸦迟疑片刻,往章驰眼神示意的方向走。 她的眼神划过一个弧线扫向了在她身前两米开外的赛乐。 白鸦从车头绕了一圈,快到赛乐身前的时候,又听章驰开口道:“就停这里。你有带终端吗?” 白鸦点头:“带了。” 章驰:“枪放在车顶,终端拿给我。” 虽然白鸦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反水,但在她使用终端的时候,始终会有分神的可能。 白鸦将枪放在车顶,掏出终端,走上前,双手递上。 章驰瞄了一眼终端漆黑的屏幕,没有接:“你不解锁,是因为觉得我是想拿终端当砖头用吗?” 白鸦:“……” 白鸦抓回来终端,三两下解锁,将终端调转180度,保证屏幕正面朝向章驰,重新递给了章驰。 章驰一脚把费林飞踹翻在地,脚踩在他的背上,一手接过终端,另一只拿枪的手朝赛乐抬了抬:“现在你有一个活命的机会。” 赛乐呼吸变急。 章驰:“把你的工具箱拿过来,等等,你别去——白鸦,把他的工具箱拿过来。” 白鸦朝赛乐身后走去,铝制的工具箱有一定的重量,带动着他的脚步变沉,一脚一脚陷进泥里,最终,他将工具箱带回到了刚才所站的位置。 章驰:“打开它。” 工具箱没有密码,白鸦蹲下身,找到卡扣,“咔哒”就打开。 箱子里头被黑色绒布包裹,工具就分门别类的摆放在左右,各种款式都有,小的金属榔头,□□,厚薄不一的手术刀,橡胶手套,薄款雨衣,还有消毒液。 没有机关,没有更多的枪,就是一个正常的“工具箱”。 章驰:“挑一把你最趁手的工具。” 只在一瞬间,赛乐就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 赛乐:“我……” 章驰:“你不敢?” 费林飞停下谩骂,他瞪大眼睛看着赛乐:“你敢对我动手?!” 赛乐躲开费林飞的眼睛,苍白的脸色反而开始回暖:“他这种人,死有余辜。” 章驰开启终端的摄录功能,她一脚将又开始喋喋不休骂人的费林飞踢到赛乐的身前,人完全躺在了地上,由于中弹加骨折,他尝试滚了几次,都没办法从地上爬起来。 定制西装满是泥土,精心梳理的头 发乱作一团,费林飞侧过脸,可能是姿态的缘故,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处于怎样狼狈的地位。 “别、别杀我……” 他开始求饶。 赛乐朝工具箱走去,蹲下身,戴上橡胶手套,穿上雨衣,从里头挑出来一把20左右的□□。 “求求你、不要杀我……” “赛乐……赛乐……” “不要杀我……” “赛乐……” “赛乐……你凭什么杀我……你凭什么杀我……如果不是我……如果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你凭什么杀我……” 沙哑和颤抖的呼唤没有让赛乐的动作有丝毫的暂停,费林飞拼命从地上翻身,仰头看向在一旁摄录的魏易。 “魏易……” “魏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吧!” 他新笔趣阁穿的掌心已经被鲜血染红,连带指头都开始颤动,即使这样,仍然撑着身体,试图往章驰所在的方向爬。 “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我给你钱,我有很多很多钱,你放了我吧,你放了我吧,别让他动手,别让他动——啊!” 刀新笔趣阁了费林飞的心脏。 刀新笔趣阁,血溅在了雨衣上,手套上,温热的血在顷刻间染透了西装外套,一滴又一滴,顺着腰线往泥土里面滴。 “呃啊——!” 赛乐又朝同一个位置捅出第二刀。 第三刀。 第四刀。 …… 直到费林飞的叫喊渐渐变得微弱,他的刀也没有停下。 作为一个医学生,他似乎非常明白人体的脆弱部位。 捅完心脏,他又开始去割费林飞的脖子,接着,脾脏,胃袋,好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屠夫,找准部位,没有丝毫疑虑,下刀,下刀,下刀…… 费林飞早已经死了。 他的刀还没有停下。 他脸色比地上挣扎着死去的费林飞还要狰狞。 像是一场谋划已久的复仇,所有的痛苦都必须要此刻完全释放,否则,余毒就将永久的留在体内,再也没有洗刷干净的一天。 章驰皱眉:“够了!” 赛乐恍若未闻。 他的刀还在费林飞的身上游走,费林飞的脸被他刮破,这一次,即将落下的地方是费林飞不肯闭上的眼睛。 在他的刀即将捅穿眼球的时候,章驰关掉了摄录,一脚将赛乐踹飞。 “我说够了。” 好像从一场梦魇中醒来,赛乐身体一震,看着自己的手,满脸都是悚然。 章驰:“他已经死了。” 赛乐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起来:“我……” 章驰打断他:“我已经把一切都录了下来,如果你敢跟海恩科技告密,你知道后果会是怎样。” 他当然知道。 海恩科技不会 放过他。 杀掉费林飞,是他的投诚书。从此之后,他们就成为了同谋。 这是她留下他性命的前提。 他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 这样的人才值得信任。 赛乐:“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章驰将终端丢给白鸦:“录像发到我的终端上。” 白鸦接住终端,好像一个烫手山芋,碰都不敢多碰,哆哆嗦嗦就塞进了裤兜。 章驰:“拿出来。” 白鸦:“……” 白鸦把终端又掏了出来。 章驰抬手指了指赛乐:“把他的联系方式和住址记下来,跟录像一起,传到我的终端上。” 白鸦和赛乐交换了联系方式。 白鸦将所有信息打包加密,传给了章驰的终端。 章驰确认发送完毕,转头看向赛乐:“希望你不要换掉终端号码,不要从海恩科技辞职,搬家之前,也请提前告知我,我留下你的命,是因为觉得你还有用。” 赛乐的脸色在这时候又开始变得难看了。 要挟。 他要从此为她办事。 否则,她泄露录像,他就会被海恩科技追杀到天涯海角。 章驰:“明白了吗?” 赛乐:“我明白。” 章驰分别指了指费林飞和司机的尸体:“你留在这里处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应该不会留下太多的痕迹,你觉得呢?” 赛乐:“我会处理干净的。尸体,电子设备,我能消除一切证据。” 章驰:“车我会开走,你自己走回去。” 这里是郊外,不知道要走多少个小时才能够找到公共交通的站点。 加上处理尸体的时间,大概,今天晚上,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很麻烦,但没有办法拒绝。 赛乐点头。 章驰伸出手:“很好。赛乐。合作愉快。” 赛乐伸出手,到一半,意识到自己还戴着手套,手上沾满了血,取下来,再伸出去握手。 对方的手指带着温度。 但突然之间,他感觉到寒冷。 物理上的接触反而是突破心理防线最好的手段。 她是故意的。 他现在脸上的慌张一定被对方尽收眼底。 他在跟魔鬼做交易。 可是…… 他早就跟魔鬼做过交易。 赛乐:“合作愉快。” 章驰放下手。 “借用一下你工具箱的消毒液。” 消毒液是特质的,滴在血渍上面,不需要加任何别的液体或者纯净水,马上就能够将血迹掩盖,不过,即便如此,白鸦依然脱掉了身上带血的外套,就扔在这里,剪碎,刨坑埋进去。 大概十来分钟,章驰和白鸦都将身上沾有“污渍”的地方清理完毕,包括鞋底陷进去的泥土和 碾碎的枯草。 从司机身上掏出车钥匙,章驰丢给了白鸦。 “你开车。” 白鸦坐上驾驶座,绑好安全带,正要启动汽车的时候,又听见副驾驶坐着的章驰发话:“把行车记录仪改掉。” 白鸦点头。 过一会儿,他抬起头:“行车记录仪没有打开,上一次开启的时间是昨天早上,关闭的时间是今天中午。” 章驰:“唔,他的保密工作倒是做得挺好。” 无论是来宴会,还是杀掉她,被人调查,都不会有任何的记录。 章驰:“那算了。等到了目的地,把行驶里程抹掉从会场到这里的来回。” 白鸦:“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章驰:“怎么还不开车?” 白鸦:“哦,哦!开车、开车……” 轮胎在石头上碾过,在差点撞到树上的时候一个急刹,白鸦猛打方向盘,总算将车完好无损地掉头,他额头出了一把冷汗,章驰忍不住出声提醒:“你紧张什么?” 白鸦:“……”你说我紧张什么! 白鸦换了一个话题:“我们要去哪儿?” 章驰:“宴会。” 白鸦愣了一下。 章驰:“车不开回去,等着人顺着车子找过来吗?” 车头摆正,白鸦猛踩了一脚油门。 车子减震不错,在这样起伏的路况也能够保持平衡,车头车尾的大灯都亮着,车窗没有关上,在加速之后,检测到环境狭窄而收拢的后视镜又自动打开。 后视镜里头能够看见赛乐的身影。 他蹲在地上,手上带着一副黑色的胶手套,先前一直埋着的头突然抬了起来,脸色一半藏在黑暗中,一半被车灯照亮,隔得太远,很难第一时间去辨认他的眼神。 他目送车子离开。 等后视镜的人已经缩成了一个小点,章驰关上了车窗玻璃。 “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白鸦猛点头:“我知道。” 章驰:“就算有人查到你,你也没有见过我,没有见过赛乐。” 白鸦点头,点到一半,定住,背上惊出冷汗。 他差点没有想到——如果费林飞失踪,有人要调查费林飞的死,会从他失踪那天开始,往前怀疑他联系过的所有人。 尤其,陌生人。 费林飞的终端会被赛乐销毁,但,那个供述他给费林飞的帮派分子,知道他被费林飞找过。 很小的概率,有人怀疑上那个帮派分子,再然后,把给他抓出来。 章驰:“你是怎么跟费林飞联系上的?” 白鸦:“我被人卖了。” 章驰:“北区的人?” 白鸦:“嗯。一个倒卖机械义肢的。” 倒卖机械义肢,就是偷别人的货,再拿到黑市卖钱。 章驰:“能封住那个人的嘴吗?” 白鸦迟疑片刻,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很难,我也找不到他了……费林飞放走了他,交换的条件是把我供出来,他也不是傻子,放出来,立刻就跑了。他不想被警察找上门。” “人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 “北区,南区,甚至其他地方。都有可能。风头没过,他应该不会再出现。” 章驰:“察觉到任何问题,提前联系我。” 白鸦点头。 车行驶到一半,路况变好,地面已经没有泥土和碎叶,章驰又让白鸦把车停下,两个人下车清理掉轮胎里面卡住的泥土。 尤其是那些卡着血和枯草的部分。 城市里面没有这样的路面情况。 白鸦一边照做,一边偷偷地打量章驰—— 看起来是个杀人放火的惯犯。 连这种细节都不放过。 陡然,他又想到了当初发过给她的那条信息。 希望这个惯犯的记性不太好,不会记住他曾经犯过的一些小小的错误。 虔诚的祈祷并没有得到上帝的赐福,可能由于他刚刚才对司机犯下一个错误,现在他应该得到的是惩罚。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走之前,给我发过一条信息吗?” 白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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