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 只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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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这就是【门】内部吗？”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门】里面长什么样子。”
“谁不是！哭了,四年文学，不如首席推门。”
“让一让,别挤我看不见了——”
驻地里吵吵闹闹，所有闻讯赶回来的文学生都有种抽中特等奖的恍惚感，被狗屎运砸得晕乎乎，狂喜得两眼锃亮，一屋子电灯泡。
让林沉麓烦不胜烦。
她冷呵：“姓郁的能喜欢这么吵才怪。”
预言般——“啪！”全息投影倏地消失。
光脑关闭。
驻地内，顿时哀嚎声一片。
机智的学长已经果断转头看林沉麓！
亮晶晶，皮卡皮卡亮晶晶！
“学妹”学长一新笔趣阁拱开闲杂人等,谄媚凑近问,“尊敬的学妹您和郁队是一支小队的对吧？”
文学生们嗤之以鼻：“看他那谄媚的样子！”
学长皮卡皮卡忽闪着大眼睛,虔诚渴求：“所以，队内频道可以查看影像回放……”
文学生们：“！！！”
新笔趣阁心机狗,你不早说！
“学妹！还有我！”
“学妹你要考神学对吧,选我选我，我神话方向的！”
“学妹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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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林沉麓和所有队友突然变成炙手可热的香饽饽，被文学生围得水泄不通。
维克多刚晃悠着被揍晕的脑壳爬起来,就被热情的洪水淹没，他惊恐试图伸出手呼救：“星期日,星期……”
已经被淹没了。
ai：【点播一首：唢呐】
文学生：疯狂！彻底疯狂！
万万没想到，有人蹲守小镇三年都没见过神一面，战斗系新生却一来就能进【门】。
学长眼含热泪：那是【门】吗？不,那是我的论文！我的学分！
热闹声里，只有夏林错愕僵在原地。
在光脑关闭前，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一闪而过……
怎么会！
天空神庙上，郁和光冷冷注视这张熟悉的脸。
“苍山基地你逃了,落日小镇你再次逃离。”
他冷笑：“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难选择相信你，古夏。”
“所以这一次，我站在门前，亲自迎接。”
古夏温驯的任由郁和光掐住他的脖子，他微微仰头躺在散落的金发中，仿佛献祭神台的羔羊。
“你不必相信我——听我，而非选择我。”他微笑，“你已经站在神庙前，我也自当以真实相告。”
那双灰蓝色眼瞳，却慢慢恍惚。
“二百年前的那个年轻人，与你拥有同样勇敢的眼神……”
极夜纪漫长。
受影响的不止是苍山基地，同样还有落日小镇。
——以太阳为尊神的神佑之地，失去了他们的神。
太阳不再升起，于是九神会派出巡查官，代替神祇巡游大地，同时寻找神祇可能坠落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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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游大地有什么用？恢复神力？”
郁和光歪头，蹙眉不解：“极夜纪是因为核武器尘团遮住了太阳，光线无法穿透大气层。你的神是叫奥本海默还是钱老先生，它还管这个？”
“……不。”古夏张了张嘴，一时失语。
他笑得无奈又温柔：“是没经历过末日的孩子。姑且当它是一种心理寄托吧。”
就在那时，尚不是“人”的古夏，遇到了将死的年轻人。
他跋涉荒野，却倏然被冰凉手掌死死攥住脚腕。
‘救救……苍山…………’
年轻人呓语：‘救救，孩子们，我们在死去，但别让孩子们……’
他几乎要以为那是一具尸体。
于是他给了年轻人水，食物，衣服。
但苏醒的年轻人拒绝了他。
‘我并非想要我活下去，我是来为我身后的人们，寻找一条出路。’
“他想要一条路，所以我给了他一条路。不论现在你怎么想，在那时，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生机。”
古夏的眼瞳平静到冷酷：“要么死，要么活下去——付出牺牲。”
“那不是尼罗河的孩子，我能为他做的有限。但我将我的骨与血，尽数交付。”
真神无法庇护信仰之外的子民，尤其是失去太阳的极夜纪。
于是古夏送给了年轻人一只圣甲壳虫，爬进心脏的护身符将庇佑他所在意的所有人——苍山基地，以及世世代代的苍山子民。
为了确保圣甲壳虫可以在信仰之外正常运作，古夏将自己也投入其中，跟随生死更迭，十年一死，死而复往。
“那些孩子们快死了。即便他们不是尼罗河之子，难道我可以眼看着向我求助的孩子，死在我面前？”
古夏轻叹，重新微笑：“我应该要感谢你的，郁和光。”
“你结束了我的迭代，让我得以回到故土。”
苍山巨变，更年轻的一代找到了新的路。
古夏也算完成了与初代的约定。
“既然你与苍山的人们有约定，为什么又严格禁止医药？”
ap 晏止戈声线冰冷，拾阶而上：“你看不到多少人因此而死吗？”
古夏：“那是人的意志，我提供的只是一个力量的容器，除了必要的祭祀获取力量外，厌恶与畏惧都是人的情绪。”
他在郁和光手掌下微笑，任由他检视自己。
“苍山基地前身的避难所认为，开启末日的正是医学科技，他们对医学的厌恶和畏惧也跟随祭祀传达给‘神’，‘神’因此确保医学被排除在外，庇护居民……”
古夏轻叹：“终究不是真正的尊神，只是圣虫。”
“人类可以祈祷好的，坏的——任何
只要他们认为是需要的东西。”
他微笑：“九神会并非奸邪，我们只能回应，无法改变。”
郁和光蹙眉沉思。
古夏刚想说话，就被他一把捂住：“好了你闭嘴，现在是法官审理时间。”
他侧身看晏止戈，沉吟：“元芳，你怎么看？”1
元芳……元芳冷酷撕掉了假名字。
晏止戈看着郁和光碰脏东西的手，神色阴晴不定，最后还是冷哼一声，点头。
“在他侍奉的神面前，他无法说谎。尊神不是喜欢谎言的神明。”
他掀了掀眼，冷酷看向神庙：“神的信徒当由神自己审判——尊神【拉】，如果你的信徒说谎欺骗，就让他被太阳灼烧殆尽。如果他如实以告，就让我们返回人间。”
他冷笑：“剩下的，就是人之间的事，与神无关。”
成年神请在未成年人陪同下观看。
中天上的太阳缓缓移动，阳光从神庙倾斜向长梯，拂向古夏——
郁和光慢慢睁大了眼。
阳光移动离开。
……古夏还在，没有被灼烧。
“啧。”郁和光撇了撇嘴角。
“你在失望吗？”古夏哭笑不得。
“有串供或者包庇的可能性吗？”
郁和光面无表情亮出枪，蠢蠢欲动：“要不然假装我们什么都没听到好了。”
他确信：“再问一次！”
文学系不错，但得用我们战斗系的方法来
“…………诶？？”
古夏：！这孩子好像和别人不一样！
“不着急。”晏止戈一把按住躁动的小狮子。
他微笑低头：“等离开神庙之后，我们可以慢慢算。”
【门】里面有靠山，门外也有吗？
天空神庙快速消退，裹挟着风沙消失在视野之中。
郁和光被突然出现的强光闪了眼，等他恢复视野再抬眸看去时，讶然发现他们已经回到了落日小镇。仍旧是遇到古夏的那条街道。
他立刻低头看向手掌下——古夏已经不见了踪影。
“晏首席，古——”
“嘭！”
不等告状，街角已经传来巨响。
郁和光瞳孔一缩，迅速起身冲向声源处。
转过转角，人们的惊呼声四起，被长刀挑飞的花摊篮子在空中抖落，各色花瓣纷纷扬扬坠落。
晏止戈站在长街中央，抬起的唐刀横在古夏颈前，刀刃将金发青年逼得不得不紧靠着红砖墙面——哪怕他向前一点，也会引颈自戕。
“你的神已经不管你的事了，现在只有我们在对话。”
晏止戈缓缓抬头，丹凤眼冰冷：“你可以试试，再撞一次刀你的神会不会再救你。”
花瓣飘落刀刃，瞬间一分为二。
古夏慢慢睁大眼，他忽然意识到——“所以在神庙时，你才会那样说？”
拥有古老漫长的信仰的尊神除了庇佑信徒，也有祂不可冒犯的尊严。祂会践守与晏止戈的承诺，不再插手。
“所以，回答我的问题。或者。”
晏止戈眉目冷淡：“你死之后，我会把你的尸体扔出落日小镇，埋到最不相信神的地方。”
他冷笑：“死了也别想见你的神。”
古夏：“！”
郁和光：哇——
他站在街角两眼发亮，海獭鼓掌。
维克多很快察觉了信号变化，一行人急忙冲出驻地往信号方向跑。
“郁……”他急切刚要出声，却“啪！”被ai虚像拍了一巴掌。
【闭嘴，蠢货。】
ai冷笑：【看看氛围。】
郁和光斜倚在街角，被一大团花瓣兜头砸了满身，落日的绚烂晚霞洒在他眉眼间，而他看向晏止戈，笑意盈盈。
他看了看晏止戈又低头奋笔疾书，刚举手试图提醒少问了个问题，那边已经问出了口。
堪比外置嘴替。
郁和光欣慰点头。
维克多默默……默默捂住嘴巴。
难道他的队长要被文学系抢走了吗？
“郁哥？”小鸟摸过去。
“战斗院当年是瞎吗，为什么不把晏止戈抢过来？”
郁和光感慨：“看，他多适合战斗系。”
刚赶到的文学生们猝不及防被砸了一脸：……？
“在我们面前大声密谋，抢我们首席？？”
你礼貌吗！
文学生震怒。
郁和光微笑挑了挑眉，握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