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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这边黄壮等江力走后,又送走了刘文川以及一瓶活水。 有点肉疼,但却必须的。 刘文川也要拿着活水回去示范,尤其是给那些虽然已经退下来但依旧关心着军工的老一辈用用。 老爷子们虽然不在其位,但胖哒尊老的传统使得他们的话在后辈中依旧有分量。 而许多老一辈们都是从当年打猴子甚至是打白象的战场下来的,身上几乎带伤。 年轻时候能扛,但年纪大了,伤病的后遗症就会逐渐加重。 这对他们而言是一种痛苦。 但都挺着,坚持着,都希望多看看着壮美河山能取得多大的成就。 以前没得希望,医学再发达依旧有天花板。 因此大多都是依靠老爷子们的坚强意志硬挺着。 旁人在屏幕上看着老爷子们笑容满面,但只有照顾他们的家人以及保姆知道,夜深人静时从老爷子们卧房里传出来的若有若无的新笔趣阁让人有多揪心。 现在有了活水,刘文川相信老爷子以及老爷子们的家人都会全力支持。 这个真无关私心,只有遭受过痛苦的人才知道痛苦是多凶猛及让人感觉无助。 曾经有个开五九的老爷子,当他摸到99a的外壳时是潸然泪下:当年,若是有这么好的装备,许多战友就能和他一样亲眼见证这盛世。 也有个老爷子,去世之后,家人从他的骨灰里扒出了十几颗弹头。 十几颗弹头就这么伴随这老爷子几十年。 不敢动手术,怕撑不过去。 如果有活水,不敢说让老爷子们全部拥有能撑过大手术的体力,至少可以让更多的老爷子可以走上手术台,然后安全的下手术台。 单说黄壮,提溜着江力给的小二瓶子,上楼到各个局领导办公室走了一遭。 下午就和家在京城的一个副局进京去了。 刘文川这边更顺利,和聂总汇报下情况,随后聂总打了通电话。 刘文川就只身进京,只是护送活水,不需要他去跑。 黄壮和刘文川前后脚,搭乘的是同一班航班。 不让带液体进机场那是针对普通人。 两人各随着拎着五百毫升的活水走特殊通道上了飞机。 在飞机上也没说话,下了飞机各自点个头就分头行动。 …… 某大院。 正月刚过完的京城(作者老家说法,元宵节过完就算正月过完了),白天气温也不过几度而已,还得是午后,太阳晒了一个上午加一个中午才有这样的温度。 如果遇到阴天雪天,温度就没这么高。 今天是个好日子,阳光明媚。 阳光透过比较稀疏的红叶石楠叶子间的缝隙,洒落在被打扫得异常干净的青砖地面上,一点点的犹如星光洒落在渠洋湖面上。 荡漾起伏。 又仿佛是夜里老山猫耳洞里透露出来的一点点的寂寞的烟火,忽明忽灭。 明灭之间,拥挤狭小的空间里,一张张布满了烟和土的混合物的、年轻的脸,微微张着嘴,一缕缕轻烟就从嘴角淌出,然后被吸入鼻孔,又从另一个鼻孔钻了出来。 如同游龙。 没有声音,大家都在保持体力。 但也没有人退缩,只在偶尔的只言片语交流中彼此交换一下下到后方之后,去县里哪个地方可以吃到哪里的味道。 这样的江山,曾经的简单,穷困,但却又那么的宽广,深邃。 如此让人着迷啊! 尽管大夫反复交代不能在寒冷的户外久待。 但老人依旧坚持着每天午后要在院子里坐一会,除非雨雪天。 但雨雪天也得在房门口看着院子中间那棵称锤树。 那是老人还能走得动得时候,特地去老山挖回来的。 这棵树上,流淌着老人战友们的鲜血。 现在,就只剩下老人一个人了,但老人总说战友们还在,就在这棵称锤树下斜靠着抽烟休息呢。 有时候,老人也会让保姆推着出去走一走,带着孙子给买的手机到处拍几张照片。 然后回来就在称锤树下,一张一张的翻着看,边看边说。 今天老人依旧在称锤树下,靠着轮椅背,一手轻轻抚摸着秤锤树,就像是抚摸女人光滑皮肤一样的温柔。 “吱呀!”院门响起,然后又吱呀一声。 老人没回头,通常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打搅他。 但是今天,脚步声是往称锤树这来的。 “爷爷。” “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晚上说?” “爷爷,这个事情比较重要……”来人缓慢但简单的把事情说完后,就没再说话,静静的等着。 “哎!”老人沉默许久,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你们想让我活久一点,所以多方寻医问药,这是你们的孝心我也认了,可你今天说的事情已经违背了常识,你魔怔了。” “不,爷爷,这是真的,您看一段视频,这是璐市警备作训科的人亲自测试的视频。不会有假。” 说完递上一个平板,平板里播放的就是飞行服的测试视频资料。 这个资料目前属于机密,能拿到这个资料的,自有一定的权限和级别。 视频并不长,十几分钟,老人目不转睛地看完,眼里有欣喜,嘴上却问: “这个和你刚才说的又有什么关系?” “是同一家公司的产品。这里还有林老提供的视频。” 说完又调出一段视频资料,是飞行服以及仿生鱼的资料,都比较简短,单却是和国外的同类产品进行比较,得出得结论是领先至少十年,而且还是在国外能拿到材料的基础上。 如果没有材料,国外做不出来,至少在人类飞出索拉系之前做不出来。 “这是一家什么公司?有什么实力?” “这是一家刚成立的公司,公司员工也是刚招的,单论公司实力并不强大,强大的是给他们提供技术的人。” “也就是说,技术有人愿意提供?” “对的。” “那么这水又怎么说?” “这水据说有效,但是具体效果来人也说不清,只是说ga那边一直在跟进。” “也太小家子气,才一瓶,几口就干完了。”老人动心了,但嘴依旧犟。 “是来人不敢多要,怕违反纪律。那家公司倒不小气。” “这一瓶都给我?我用不了,还能多活几年,你给你几个叔叔伯伯送过去吧。” “都有份都有份,来人说了,前段事件那谁家的小子不是移植心脏么,就用了这水,我跟他一起去咨询了相关的医生,说根据您的身体情况,一次只能喝一汤匙,隔一周之后再喝一汤匙,总共要喝半瓶。然后,就可以上手术台了。” “你说那家小子?哦,你确定这水都有份?” “确定,确定,真的,爷爷,真有份,来人都说了,人公司当时送出飞行服和仿生鱼技术的时候连代价都没提,就这么让林老拿走了,这次也是,一堆材料,除了给林老的之外,还特地交代说要多找几家相关的企业,大家一起来搞。” “这么说来,倒是赤子之心了。”老人点点头,接过汤匙,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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